王賓凡憤恨的盯著貝蘇蘇:“貝蘇蘇,你到底想干什么,說好了不拿這件事威脅我?!?p> 貝蘇蘇笑了特別溫柔:“威脅,怎么會呢,我哪里會威脅這么英武帥氣的王大帥哥,我崇拜還來不及呢?!?p> 王賓凡狠狠咽下一口老血。
不甘心的瞪著眼前言笑晏晏的小女人,總覺得,貝蘇蘇和從前不一樣了,嘴上還說這崇拜他的話,清亮的眼神里卻全是滿滿的諷刺,搞得他屁股上好像扎了刺似得坐不住。
“說人話?!?p> 王賓凡咬牙道。
貝蘇蘇提高分貝:“哎呦王大帥哥什么時候這么不解風(fēng)情了,好吧,那我們言歸正傳,你不行這事兒……”
“姑奶奶,你小聲點!”
王賓凡壓低了聲音,近乎哀求的望著貝蘇蘇,“你想干什么,只要不是睡我,我都答應(yīng)行吧。”
貝蘇蘇“噗嗤”一笑,“放心,我對男人的要求還沒那么低?!?p> “……”
王賓凡的俊臉猛地抽了抽,苦著臉道:“那你想干什么?!?p> “有病,咱得治?!?p> 貝蘇蘇從包包里掏出一張名片,鄭重的在桌子上推過去:“諱疾忌醫(yī)的話,你下半輩子就和女人絕緣了?!?p> 王賓凡拿起來一看,是云水市一家中醫(yī)私人診所,并不有名,連地址都在較偏僻的地方,王賓凡生病從來不會考慮這樣的地方,都是直接三甲醫(yī)院。
“貝蘇蘇……你啥時候從醫(yī)了?”
王賓凡露出一個牙疼的表情,一臉夸張的鄙夷。
“不行嗎,我有個親戚是老中醫(yī),我感冒咳嗽老不好,在他那推拿幾次就好了,我前幾個月忽然對這個感興趣,就去學(xué)了,學(xué)成之后沒事干,就去這診所上班了。”
貝蘇蘇笑了笑,“你這病啊,我能治,現(xiàn)在就跟我預(yù)約吧,看在你我相識的份上,我才給你這個福利?!?p> 王賓凡簡直哭笑不得。
這女人是趕鴨子上架?還是拿他扎針練手?還是別出心裁的泡男人方式?
也是,這衣服一脫,這摸那摸,他虧大發(fā)了,這女人果然對他還是不死心的,想著法兒接近她。
這么一想,王賓凡的優(yōu)越感又蹭蹭蹭的上升了。
“我說貝蘇蘇,你能別整這些了嗎?我有喜歡的女人了?!?p> 王賓凡一臉傲然,鄙夷的推開名片。
“她叫葉晚晚,比你美麗可愛一百倍,你不要再來糾纏我了?!?p> 提起網(wǎng)上的小情人,王賓凡臉上一臉少男掉進(jìn)愛河中的表情,一副葉晚晚就是他女神的自豪。
“網(wǎng)上的女人你也信?搞不好那個什么葉晚晚,是個摳腳大叔?!?p> 貝蘇蘇嗤笑。
“你少嫉妒了?!?p> 王賓凡皺眉,對于貝蘇蘇中傷他心中的女神,大為不滿。
“有女人你那也不管用啊,還是來我這看看吧,如果你不信我,你就讓你的晚晚女神失望去吧?!?p> 貝蘇蘇冷冷的站起身要走。
王賓凡皺眉道:“等等,你真能治好我?”
貝蘇蘇冷然,渾身散發(fā)出一股自信的光輝:“不信者不醫(yī)?!?p> “行,我信你一次,有空就過去?!?p> 不知為何,王賓凡對眼前自信滿滿的貝蘇蘇不由自主的產(chǎn)生了信任,更重要的是,她戳到了他痛腳,他一直不敢和女神見面,就是怕女神發(fā)現(xiàn)這點。
貝蘇蘇立即笑嘻嘻的坐下,“有條件的?!?p> 王賓凡:“……”
聽貝蘇蘇說完,王賓凡俊臉變了色,感覺掉進(jìn)了貝蘇蘇挖的坑里。
“怎么樣,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我?guī)湍慊謴?fù)男人雄風(fēng),你只要幫我一個小忙,你很劃算才對。”
貝蘇蘇笑的人畜無害,眼眸深處卻是閃著寒光凜凜。
王賓凡無語。
小忙……你,你狠。
“好,我答應(yīng)你?!?p> 王賓凡痛快的答應(yīng)了,反正,他不相信貝蘇蘇能把他治好,他這個是老毛病了,從青春期就開始發(fā)現(xiàn)這毛病,這幾年他頻繁的交女友,也是為了掩飾這個毛病,他是王家的獨苗,為了這個病家里也不知帶他去了多少全國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醫(yī)院,國外的專家教授天天為他這個病開會研討,到現(xiàn)在還是沒有效果,他都已經(jīng)要心灰意冷了。
可,萬一貝蘇蘇能把他治好,難道真的要他舍棄……
不,那個花癡無腦的女人除了會追男人,根本不會任何其他技能。
兩人談話完畢,王賓凡嫌惡的起身,戴上墨鏡,在咖啡廳眾人嘲笑的目光里狼狽的離開。
貝蘇蘇則淡定的抬手將最后一口咖啡喝完,眼皮一掀,目光落在隔壁卡座的一個男人身上。
男人墨鏡薄呢大衣,很低調(diào)的坐在角落里,帽子的帽檐遮住了大半張的臉。
貝蘇蘇皺眉,她剛才就注意到了,這身影有點眼熟。
她抓起包包,步伐緩緩的往那男人身側(cè)走去。
貝蘇蘇走到男人身邊,腳忽然一崴,身子一歪撞到了男人端起咖啡正要喝的胳膊肘,男人胳膊一抖,熱咖啡全部潑到了他西褲的正中央部位。
一灘深色的印記蔓延在那個部位,又暖又潮濕。
貝蘇蘇倒在他寬厚的肩膀上,小巧的鼻尖一嗅,果然是那個麝香味兒……
霍霆澤眉頭一擰,貝蘇蘇已經(jīng)站直了身軀退開幾步,正滿臉驚惶不安的等著他發(fā)怒,烏黑的睫毛扇子似得撲閃著,一雙大眼睛仿佛很無辜很驚嚇的望著他。
霍霆澤嘴角微微抽了抽,繼而臉色恢復(fù)了冷淡,只是皺了皺眉,拿紙巾低頭擦拭襠部弄濕的西褲,身軀巋然不動的樣子。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沒燙著你吧先生?”
貝蘇蘇大眼一閃,飛快的從抽紙盒里扯出一大把紙巾,俯下身,內(nèi)疚萬分的幫霍霆澤擦。
她的小手很柔軟,動作很撩火,霍霆澤俊臉?biāo)查g不好看了,咬牙克制自己想揍她一頓的沖動。
他深吸一口氣,狹長的眼眸卷起惱怒,一把扯著貝蘇蘇的后衣領(lǐng)將她拎開,低沉的嗓子生硬的道:“我沒事!”
貝蘇蘇卻不理睬,徑直上前道:“哎呀先生對不起,你褲子都臟了……”
“我說了不要管它!”
霍霆澤厲聲吼道。
用力抓住貝蘇蘇的手腕,制止住她撲上來的行為,狹長的眼眸深處滿是深沉的怒意,這女人真是太隨便了,竟然對咖啡廳里的陌生男人胡亂惹火,難道不知道這樣做的后果嗎?
幸好遇到的是他,否則她吃虧吃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