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毫不避諱實則是拋磚引玉,她想知道什么?
徐策笙淡淡地回道:“一介平民,還是不得干政的好?!?p> 幾杯酒很快下肚,樓笛風的臉開始紅了,開始胡亂說一些酒話,“哎,徐兄,你說……前幾天轟動京城那個……那個大案子……叫什么來著?”樓笛風抓耳撓腮地想了半天,道:“兵部尚書家滿門抄斬哪!那叫一個慘!女眷都被砍頭了!真龍?zhí)熳影l(fā)威,那真叫不是蓋的!”說著,樓笛風表情猙獰地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沒有一點丞相的禮儀風范不說,反而像是市井農(nóng)夫那樣粗魯。
“我啊……你說,我……我初來乍到的,都不知道要結(jié)交哪個達官貴人!我真怕……怕有一天,也被沐王府給……咔嚓!”樓笛風表情哀怨地又一杯酒灌下肚。
“樓相大可不必謙虛?!毙觳唧下杂谐爸S地說道:“若樓相不能勝任,再換就是了。”
……這廝什么態(tài)度!
早知這男人心機深沉,她突然襲問他沐王府之事也能應(yīng)對自如,一點口風都不肯松。
看他冷淡的樣子就知從他嘴里套不出什么有用的東西,但是直覺告訴她,這個人的身份很不一般!
正想著還要不要繼續(xù)裝醉下去,突然一人帶著凌厲之勢破門而入,憑借匕首上反光的顏色,樓笛風很快判斷出匕首上淬了毒,而那人直奔徐策笙而去,樓笛風下意識地跳到一旁,她并不打算插手這件事。
只見徐策笙左右拿著酒杯左閃右躲,可杯中的酒卻不曾有一滴灑出來。
那人側(cè)身將匕首直沖徐策笙胸口而去,卻被徐策笙輕松擋住,他便轉(zhuǎn)身將匕首拋至左側(cè),攻其左邊間隙,卻被徐策笙一腳踢中手腕,刺來刺去,匕首竟是連徐策笙的半分衣角都不曾碰到。
樓笛風看也看夠了,直接跳下桌子,對著那人的頭部便飛起一腳,那人便立時倒地。
“徐兄的招式很到位嘛?!睒堑扬L皮笑肉不笑地道。
憑徐策笙左右行走防守之時滴酒不灑的本事,就知道他的武功之高,但是他偏偏不緊不慢地出招,只守不攻,讓樓笛風猜不透他的招式。
這個男人,一點底都不肯露。
“非也,樓相之能,才令人甘拜下風。”徐策笙慢悠悠地喝下那杯拿在手中許久的酒。
“我從過軍?!毖院喴赓W的解釋。
徐策笙心底閃過一絲訝異,相比他的滴水不漏,樓笛風顯得很大方。
“今日天色也不早,改日在與徐兄喝個痛快?!睒堑扬L看看時間,算著明時也該回來了。
徐策笙望著樓下樓笛風的背影,手中的酒早已沒了蹤影。
樓笛風回到府中的時候,明時已經(jīng)在門口等著她了。
“找到人沒有?”
“已經(jīng)死了,被拋尸在了亂石崗,身體被野狗咬的一塌糊涂,不過山上冷,身體腐爛的速度慢,還可以驗出不少東西?!?p> “鈍器擊打致死,還是毒殺致死?”樓笛風今天讓徐策笙刺激到,已經(jīng)不想再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