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福眼見著這樓丞相這般會來事,想也是個聰明之人,因此收下了銀子,悄悄說道:“還不是因為太子貪玩,上個月被皇上抓住斗蛐蛐不算,昨天竟然還……”周六??戳丝此南聼o人,壓低聲音道:“……偷偷跑出宮逛窯子了,這才惹得皇上龍顏大怒!”
樓笛風(fēng)皺眉,這太子居然還是個色胚子??!
李墨是皇上唯一的兒子,因此從小便百般嬌縱,但皇帝卻是將他視作皇位繼承人培養(yǎng),因此諸多事上百般嚴格,也造就了李墨膽小懦弱,老氣橫秋的性格,也當(dāng)真有些許惋惜。
“樓相,皇上叫您進去呢?!敝芰P÷曁嵝训馈?p> 想的太入神,竟沒聽見皇上召見,因此感謝了周公公便連忙進去了。
“微臣參見皇上?!睒堑扬L(fēng)叩拜。
“樓相,你來的正是時候,朕要封你為太子太傅,許你每日進宮不需通報,替朕好好教教太子什么是為君之道!”李欽復(fù)也真時被李墨給氣壞了,竟賜他此等大權(quán)。
李墨若是等他百年之后還是這個樣子,豈不是一代昏君,害了天下百姓!
“所謂虎父無犬子,太子天生聰穎,只是還年幼尚未收心罷了,皇上可慢慢管教,臣原本只是一介鄉(xiāng)野莽夫,實在不如翰林院院士們博學(xué)多才,封臣為太子太傅,臣應(yīng)當(dāng)不起?!?p> 開玩笑,這李墨是個什么東西?整個就是一紈绔子弟!樓笛風(fēng)以前聽過他的事跡,平時一向是對這位祖宗敬而遠之,如今卻要教他為君之道?
三個字:傷不起。
她這暴脾氣也是見不得熊孩子作威作福的,在這位太歲的頭上動土,很可能一不小心她就擔(dān)上了“弒君”的罪名。
李欽復(fù)自然是也知道樓笛風(fēng)不愿意收拾這個爛攤子的,因此擺擺手讓李墨退下,對樓笛風(fēng)單獨道:“翰林院的老古板對太子已是無法,太子對朕雖懼怕,卻也是難成大器,朕如今唯一能委任的就只有樓相了?!?p> 朝中能人不止她一個,只是都已各有所屬,李欽復(fù)也是為了平衡朝中勢力才將此重任交付于他,何況皇上都已經(jīng)是這般放下身段,若她還不答應(yīng)下來可真就是不識相了。
“微臣還有一事相求,請皇上恕罪?!睒堑扬L(fēng)恭敬地行大禮叩了三拜。
“愛卿說便是,朕恕你無罪?!崩顨J復(fù)自然應(yīng)允。
“臣先前百般推脫,實則是因太子頑劣,臣恐……”樓笛風(fēng)欲言又止。
精明如皇帝,痛快地下了圣旨:“從即日起,太子太傅對太子的管教之言如朕圣旨,太子不得違抗,若不服從,太傅有管教之權(quán),朕恕其無罪。”
“多謝皇上!”樓笛風(fēng)總算松了一口氣,對付熊孩子只有一個辦法管用,那就是打!
對于這種皇儲,真要是得罪了,恐怕她的人生巔峰也就只能持續(xù)到太子登基的時候,可若不給點狠招,當(dāng)真是治不了!
樓笛風(fēng)先是晉任丞相,不出一月,又被封為太子太傅,朝中局勢這就又算是發(fā)生了一大變故。
魏國公在朝中屬于中立,可與沐王府素有不和,實際上傾向于張朝一派,如今突然卸任,也算是傷了張朝的一部分勢力,畢竟朝中大將多出自于魏國公門下。
如今又殺出來一個樓笛風(fēng),其勢力如日中天,大有自成一派的趨勢,朝中大臣各有心思,都盤算著該往哪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