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躺在床上的男人,正在怒斥秘書:“她怎樣,你沒資格來評定!”
震怒的嗓音,是那么高高在上,目空一切。
面對房門微微躬身的女秘書咬了咬唇,掩去眼底的愛慕之色,抬頭看到于以薰走進來,精致的臉頰抽了抽,夾著尾巴逃走了。
眼眸泛起興致,于以薰走到床前坐下,“怎么樣,傷口拆線后還有明顯的痛感嗎?”雖說知曉自己和這男人的關系沒有被公開,可她還并想摻和人家的情事。
且他們的雇傭協(xié)議只有365天而已,無論為了什么,她都不會在這棟大宅子里刻意讓他人知道她的另一層身份。
白牧寒的前任女人。
聽到女人略顯嘲諷的腔調,白牧寒尊榮森寒的臉龐轉向她:“會按摩嗎?”
“按摩,給你?”不知為何,于以薰聽到這個特別的詞語,小心心倉惶了一下,聲音也有些虛浮。
“我一周沒運動了,雙腿很僵。自己運動會牽扯到傷口的縫合——”
“那,我試試吧,就雙腿?”于以薰覺得這是男人的‘報復’手段,但故作輕松的站起來,好似神情沒有露出絲毫破綻的掀開蓋在男人身上的薄被。
白牧寒:“不洗手?我看起來是很草率邀請于醫(yī)生你給我按摩的患者?”
“……我這就去洗手?!庇谝赞共睾玫幕艔場畷r在男人面前一覽無余,倉惶朝外面逃去,身后那道冰刃看不見了,于以薰才氣呼呼的在走廊里喘息。
想了想,她折回臥房,面不改色道:“白先生,我忽然想起來,我們醫(yī)院有專門的私人按摩理療師,比起我這個不專業(yè)的來講,……我馬上給理療師打電話請他來山上給你按摩!”
哼!
論編排人,這些年,她也學到了不少。
白牧寒偏著臉看著站在門口的女人,眼神微微一沉,渾身散發(fā)出寒氣。
“叫你洗手,就來這么多事兒?”
管家溫伯站在門外,背上直冒冷汗,小聲飄進來:“大少爺,小翠已經去打水了,稍等一下。”
“于以薰,速度過來給我按摩!”男人臉上隨時有暴風雨來臨的寒冷。
“好吧!不就按摩一下嗎?好像我欠你錢似的?!?p> 于以薰又走進了氣壓極低極低的房間,經過窗前,顧了眼窗外中庭忙碌的工人,在搬運她那些高大的人體模型。
那可是她經常會用到的,盛長石托國外的好友幫她買到的精密模型。于以薰走到窗邊,看了看哪里可以打開窗子,喃喃道:“你們家的窗戶都是密不透風的嗎?真怕他們給我撞壞了那些模型……”
白牧寒氣的不輕,無可挑剔的俊顏上陰沉無比。
“于以薰?”
“來了來了,我只是想叮囑他們進來時別撞壞我的模型,壞了不好買,國內都買不到那么精密的人體模型?!?p> 溫伯帶著幾個女傭,推著小推車進來,恰好趕在兩人斗嘴時,“大少爺,準備了您喜歡的郁金香按摩乳,”轉臉又對于以薰道:“于醫(yī)生,給你接了一盆水洗手,還有消毒液也放在洗手盆旁邊的?!?p> 躺在床上的男人耐性耗盡,凜然道:“其他人都給我滾出去!”
溫伯和小女傭們默默的退出了房間。
獨留了她自己在房里伺候男人,于以薰洗手時眼角余光瞥見男人正盯著她看,迅速洗好過來,掀開薄被,“不舒服就說啊,我的按摩首秀就獻給你嘍?!?p> “把褲子脫下來?!蹦腥苏f這話時,神色依舊是冰冷的,叫人不敢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