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半夜時,于以薰是在肚子咕咕叫聲中醒來的。
于白白的小身子蜷縮在她懷里,而背后卻是一堵溫厚的肉墻。
男人也在她的房間過夜,于以薰小心翼翼地從兒子的腦袋下抽出有些發(fā)麻的手臂,再拿開小腹上的大手。
“嗯……要上洗手間?”
白牧寒也才睡下,感覺女人坐了起來,睜開眼睛瞧著微光里的小女人側(cè)顏。
“我餓了……想出去找點吃的,你先睡吧?!?p> “你呀,誰讓你晚上體力不支,我本來還給你準(zhǔn)備了點心上來,結(jié)果我和于白白上來的時候你都睡成小豬了呼嚕嚕的?!?p> “……好像都是我的錯,難道不是你害得么?”
“是是是——”不經(jīng)意的嘲笑著,白牧寒也坐了起來。
為了彌補他的過錯,這不,半夜起來去廚房爽歪歪嗎?
看著男人下了床站在床邊系腰間長帶,于以薰心里狠狠的畫著圈圈,輕蔑的嘲諷開門出去。
豪宅的廚房,處處皆是潔凈的閃亮。
于以薰打開超大冰柜的門,里面有各種飲料、冷藏酒水,還有酸奶水果沙拉等隨時可食用的零食。
男人輕聲走到她身后,長臂一撈,將她困在身前。
“夜里不能吃涼的東西,我給你煮意面,怎么樣?”
久違的親昵依偎,令人為之動容。
真混蛋??!
這個擁抱害她足足等了四年之久!
這四年,她跋山涉水,歷經(jīng)重重磨難,才終于又走到他面前。
不過,這次回來,她還帶了一顆小包子,那是他們愛的結(jié)晶。于以薰笑了笑,“你給我煮面吧,別煮太多,我明天一早還要下山去醫(yī)院參加季顯仁手術(shù)支援?!?p> “唉……”男人輕嘆一口氣,“說是這一年都把時間賣給了我,然而,我還是沒有壟斷你的時間,對不對?以季家的勢力,何愁找不到醫(yī)生支援?”
白牧寒也是看在小女人今晚滿足過自己,才不得已讓步。
“好啦好啦好啦,你到底要我等多久?人家都快餓的前胸貼后背了!”
于以薰適時的嬌嗔,推開男人,走到廚房的小桌旁坐下,胳膊支起下巴托腮等候宵夜。
他們認(rèn)識幾年以來,于以薰知道他最拿手的烹飪手藝,唯有意面。
很快,男人就端上了他親手煮的意面。
“快吃,吃完……你得補償我——”
“我什么時候欠你了么?”
真是臉皮厚的可以。
溫伯聽到廚房里的動靜,邁著一雙老腿兒匆匆趕到,卻聽到二人之間情話綿綿,愣了愣神,轉(zhuǎn)身悄悄退去。
次日早晨,于以薰沒有在家吃飯便早早的下山去醫(yī)院。
白牧寒為了表示誠意,也為了‘答謝’女人讓他爽歪歪了一夜,親自送她去醫(yī)院。
別墅群另一邊臥房,黎貝卡聽到窗外白牧寒的說話聲,急忙從床上彈起來跑到窗邊,卻見他在和于白白說話,于是大聲喊道:“牧寒哥!你等等我!”
白牧寒捏了捏兒子小臉,父子兩不約而同循著聲音望向二樓窗口,“爸爸,那個阿姨在叫你嗎?”
“……當(dāng)然不是?!崩细赣H般的看似和顏悅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