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銳絲毫沒有退讓,他一臉輕佻地看著楊思怡,“所以說你們這些個女設(shè)計師,就是拜金,那個王伊萊,那么惡心,但是人家有錢,你就任人擺布......”他嘴里濃濃的酒味,熏得楊思怡不禁往后縮了縮脖子。
“你說誰拜金?”一個溫柔的聲音傳來,明暗不清的燈光下,王伊萊一邊玩著手里不知哪里撿來的空酒瓶,一邊慢慢靠近兩人,他雖然滿臉笑意,但渾身透出的殺意卻非常滲人。
還沒有見過王伊萊真正面目的杜銳,反應(yīng)了很久才看出來,“你......”他驚訝地打量著王伊萊,不可置信中,還帶一眼就能看出的嫉妒。
“思怡?!蓖跻寥R輕輕喚了一聲,慢慢走到楊思怡面前,隨手把酒瓶丟到了杜銳手上,然后輕輕拉起她的手。
“我到處都找不到你,手機也不拿?!彼麥厝岬匕咽謾C放到楊思怡手上,然后轉(zhuǎn)頭輕吻她的額頭,“笨蛋?!?p> 王伊萊的舉動,讓杜銳非常不爽,他剛要開口,一轉(zhuǎn)頭,就看見王伊萊眼神帶刀的模樣。
他頓時嚇得愣在原地,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兩人拉著手親昵地走掉。
這時,卡座上的人已經(jīng)開始玩真心話大冒險,楊思怡很快參與了進去,這個游戲原本就是她今晚的目標,因為她早就瞅準了目標,那就是一直在人堆里玩得很開心的盧克。
盧克是王伊萊的好兄弟,跟之后加進來的人不一樣,他是跟王伊萊一起來的五人之一。
用王伊萊的話來說,他是伴郎團的成員,而這個伴郎團總共五個人,不會多,也絕對不會少。
盧克是土生土長的加拿大籍華人,從小跟著媽媽說英語,跟著爸爸說中文,跟著奶奶說法文,跟著外公說西班牙語,多元化的環(huán)境下,他成長成了一個樂觀積極且很有主見的孩子。
良好的基因讓他有張整容都整不出來的混血帥臉,笑起來有種憨憨的感覺,加上脖子以下那一身壯碩的肌肉,簡直就是很多女生心里的完美對象。
“盧克,回答我一個問題?!睏钏尖苯影l(fā)問,“王伊萊第一次是在哪里碰到我的?”
被這么一問,一桌的人都不約而同地看向王伊萊,而王伊萊也略有心虛地瞟了楊思怡一眼。
盧克性格算是五個人里最好的,與其說不會撒謊,不如說他不屑撒謊,他看著楊思怡的眼神,快要把他盯出一個洞來,就知道這個問題逃不過。
“伊萊哥,我先喝了。”天助自助者,盧克立馬選擇倒戈,一小杯啤酒仰頭就沒,他輕咳兩聲,“嗯......”
“什么?”楊思怡皺著眉,滿臉疑惑。
盧克想著想著笑了出來,他為難地看了一眼王伊萊,但王伊萊明顯一副已經(jīng)放棄治療的模樣,無奈地聳了聳肩,“你不記得那天你幫伊萊哥......”
“什么?”楊思怡更加疑惑。
“看來是真的喝醉了?!北R克恍然大悟地點點頭。
楊思怡聽得云里霧里,“到底怎么回事?”她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旁邊一臉難色的王伊萊,“嗯?”
......
世人都說,二四八月亂穿衣,原因就是因為二四八月,氣溫忽冷忽熱,穿短袖的覺得穿外套的弱智,穿外套的覺得穿短袖的有病。
24度的氣溫里,楊思怡穿著剛買的套裝,興高采烈地從酒局上下來,時間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過。
幾乎沒人的商業(yè)區(qū)里,她懶懶散散地一邊走,一邊留意旁邊的空車,一個滑著滑板的人影從她身邊飛快略過,衣袂隨風搖曳好不瀟灑!
人醉酒之后,做出來的事情往往,沒什么邏輯可言,就好比她,看到這么一個翩翩少年,就突然來了興趣。
“誒!滑滑板那個!”她吸吸鼻子,醉眼迷蒙地喊了一聲。
而對方聽到了,就在轉(zhuǎn)頭的瞬間,只聽“啪嚓”一聲,人影連著滑板磕在了前面翹起的地板上,在半空劃過一條弧線,然后重重落下來。
楊思怡先是一驚,然后大聲笑了出來,她慢慢走向人影,“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該笑的,哈哈哈哈哈哈!”她不知道為什么,越想忍住就越想笑,根本停不下來。
“嘶......”這個人影就是王伊萊,他坐起來吃痛地檢查自己的腿,心里狠狠地埋怨這個冒失的始作俑者。
等楊思怡笑過之后,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小哥哥,你好帥啊,我是直接睡,還是走流程?”
“嗯?”王伊萊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考住了,他見過直白的,但是沒見過這么直白的。
只見楊思怡豪爽地往地上一坐,撐著下巴歪著頭,紅紅的臉上帶著濃濃的醉意,“我是說,是直接睡,還是走流程?。俊彼揪褪莻€愛開玩笑的人,加上酒壯慫人膽,更是毫不避諱。
確認身上沒有傷,王伊萊不悅地瞥了楊思怡一眼,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利落地拿起滑板準備走人。
楊思怡卻一把拽住了王伊萊的褲帶,他感覺到腰上一空,立馬伸手抓住褲子,“放手。”他橫著眼發(fā)出警告。
“你還沒回答我呢!”楊思怡不依不饒地跟著站起身,但因為酒精的緣故,眼前一黑,一頭栽倒在王伊萊胸前。
這個女人,害他摔倒不說,還嘲笑他,現(xiàn)在還要碰瓷兒,簡直是不能忍!
王伊萊沉了一口氣,伸手揪住楊思怡的后衣領(lǐng),用力一拉,就像拉開黏在身上的貓咪一樣,把她丟在了一旁,“自重?!彼f完踩上滑板滑走了。
“別走!”
一聲凄厲的呼喊,把還沒走遠的王伊萊嚇了個激靈,他趕緊伸腳停下,轉(zhuǎn)頭看去。
果不其然,這一聲是楊思怡喊的,她氣沖沖地走到他面前,“你還沒回答我呢!”
雖然這時街上沒什么人,但超過五雙眼睛的質(zhì)疑,就足夠讓人渾身不舒服了。
礙于良好的教育,王伊萊不想開口罵人,也不想引人注目,他想了想,突然攔過楊思怡的肩膀,“走,直接睡。”他邪魅一笑。
“嗯......誒?!”楊思怡原本只是嘴上說說,沒想到就這樣被拉過,“別!放開!”
王伊萊看楊思怡退縮,突然來了興趣,他伸手捏住了楊思怡的后脖頸,“怎么?怕了?”
“怕?我楊思怡這輩子,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寫!”楊思怡也是個激不得的人,她迷迷糊糊地看著王伊萊,不服氣地摟住了他的脖子。
“哼,可以!”王伊萊咬著牙低下頭,直直地看著楊思怡的雙唇,猛地湊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