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花店沒有做過宣傳,只做熟客的生意。江晨露和吳可可也沒有特意去打廣告,酒香還怕巷子深,生意一直時好時壞。多虧邵澤倫前一陣子無意間打出來的知名度,令花店成了網(wǎng)紅店,引發(fā)了不少的關(guān)注。
今天到店里看了一下近期的營業(yè)額,都是處于穩(wěn)定增長狀態(tài),也算是意外驚喜,畢竟沒有人真的會嫌錢賺太多,所以江晨露心情非常不錯,嘴角一直處于上揚狀態(tài)。
天氣也開始好轉(zhuǎn),不再是一副濕冷狀態(tài),于是她心血來潮晚上洗澡時準(zhǔn)備來了全身SPA,補充點水份。
香薰燈點上,音樂放起來,洗澡水調(diào)好溫度,放好浴鹽,一缸粉紅色的水汪汪的顏色看著就心里舒服。對了,最后還要往水里撒些粉玫瑰和白玫瑰。
她正美美的坐在浴缸里,臉上貼著面膜,聽著舒緩的音樂。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伸個懶腰真是舒服。泡了有一會兒,江晨露感覺水有點涼了,臉上的面膜也夠時間取下來了,然后要按著護膚的流程擦上保濕霜保持功效,才算是告一段落。
這年頭做個精致的女人是要付出時間與金錢的代價的。臉上的每一寸好肌膚都是用人民幣換來的,每一個男士都請好好珍惜身邊每一個肯在自己臉上投資的女孩子吧。
好皮膚的保養(yǎng)只有一個秘籍,那就是錢。江晨露在心里默默的感嘆。
她一手拎著從臉上揭下的面膜,一手扶著浴缸的邊緣,準(zhǔn)備起來關(guān)掉音樂。誰知道剛一落地就踩到地上剛不小心濺出的水。腳下一陣打滑,她的腦里突然警鈴大作,大事不好!
可惜身體不及腦子反應(yīng)快,她的腳剛一落地就劈叉摔成了大字型,腰不巧還撞上了旁邊的一張平時用來放雜物的小椅子的一角。只聽到撲通一聲巨響,顧得上頭就顧不了尾,江晨露兩個都想顧,后果就是兩個都沒有顧得上。
她整個身體直挺挺的正面往地上摔落,一點折扣也沒打。痛痛痛,她的腰,她的手,還有腳。全身都巨痛無比,一時間痛得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唯一慶幸的是,臉并沒受到波及。
剛一瞬間,她明顯感覺到身體應(yīng)該是哪個地方直接骨折了,不然不會爬都爬不起來。
救命,誰來扶她一把?
她第一時間想到打電話叫救護車,但是手機剛放在進浴室門前的一個矮架子上。現(xiàn)在這個情形只能在地上慢慢邊爬邊挪到放手機的地方。
平時只要幾步就能到的地方,現(xiàn)在好象要翻越千山萬水一樣艱難。剛爬了兩步,細(xì)嫩的皮膚磨擦在地板上,還有剛剛摔傷的地方,導(dǎo)致她的額頭全是痛出來的冷汗,只能先停下來緩一下。
她整個人躺平在地上,用力的深呼吸了一下,這時才發(fā)現(xiàn)她的右手好象骨折了,一點力氣都使不上,還軟趴趴的。
既然找到了疼痛的根源,她強忍痛苦,咬緊牙關(guān),使盡了全身的力氣,手腳并用地爬浴室外的矮架子上拿到手機。
拿到手機后,江晨露馬上撥通了120的急救的電話,但是還沒有等120的接線員將電話接起來時,江晨露突然想起了一個很重要的事,馬上又掛斷了。
因為這個時候她突然想起了,自己剛剛還沒有來得及穿上衣服就摔得七暈八素。也就是現(xiàn)在整個人是赤果果的。這要是救護車來了,馬上自己得在進醫(yī)院前先上本地頭條了吧?從家里抬出一個裸女,還不知道被人傳成什么樣子?不行,不能直接打120。
但是現(xiàn)在去醫(yī)院是第一要緊的事,看來只能讓人送自己去醫(yī)院。還得是個力氣大的,不然怎么能背自己起來,按這個要求,吳可可首先被排除了,余下的唯一人選就是......
躺在醫(yī)院的床上,身著醫(yī)院的病服,右手打著石膏固定在胸前,這還是看得見的地方??床灰姷牡胤?,比如腰上還有一大塊的淤青。還有剛才在地上拼命挪動,雙肘和膝蓋都磨破了皮,現(xiàn)在經(jīng)過醫(yī)生處理,全擦上紅藥水,看上去有點嚇人。
江晨露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形象肯定是很狼狽的。門推開來了,邵澤倫進來了,他剛?cè)ナ召M臺前幫她交了住院的費用,而且還特地請了醫(yī)院的副院長幫江晨露看了一下病情后,又將她的病房由普通的兩人間升級為一個人住的高級VIP。
VIP室里面的設(shè)備很齊全很溫馨,象一個家一樣,微波爐、自帶溫水的進口馬桶,大尺寸的液晶屏電視機還有沙發(fā)都有。
想到剛剛他來江晨露家口,按江晨露電話里給他的指示,從家門口的地墊下找到備用鑰匙。隨后開門進入房間后,猛地看到她一絲不掛的躺在在地板上,一動也不動,還以為發(fā)生了什么重大命案?
大驚失色過后,待問清事情的起因后,馬上幫她穿上浴袍送來醫(yī)院。
邵澤倫他這幾天一直想約江晨露出來,但是江晨露心里有氣一直沒有理他,誰知道到最后,還是他救了她一命,還將她送到醫(yī)院來。他現(xiàn)在也算是江晨露的救命恩人了。
想起剛剛護士還過來問,邵澤倫臉上的傷要不要一起處理一下。一看到那張帥臉上的淤青,江晨露就有點想笑,其實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多了,只有還有一些輕微的痕跡而已。想不到,自己跟邵澤倫現(xiàn)在也是難兄難妹了。
剛不小心在電話里透露給吳可可知道,江晨露進醫(yī)院了,她有預(yù)感等下不會太安靜讓她休養(yǎng)了。
果然,很快,吳可可左右拎著一袋水果,右手拎著一把鮮花,就沖過來江晨露面前,還仔細(xì)的看了一下她的傷口。兩眼淚汪汪的。她好不容易將她安慰好了,看自己的傷這個樣子,估計要養(yǎng)一段時間,正好趁她來了,交待一下店里的事。
吳可可當(dāng)然沒有二話,將胸脯拍得啪啪響。還再三向江晨露保證在她養(yǎng)傷時一定不會讓營業(yè)額下滑。讓老板出院后可以數(shù)錢數(shù)到手抽筋。
江晨露對吳可可的態(tài)度很是滿意。一扭頭,才發(fā)現(xiàn)門口半依著一名帥哥,方晨中,他今天又是那種老實技術(shù)員的扮像。要多銼有多銼。不知道是不是為了擋臉上的傷。
這人一人千面,看不透看不透。
“你好,變色龍先生,怎么這么有空過來了?”江晨露向他打了個招呼,不懷好意的叫他的外號。
可惜方晨中的臉皮長得跟普通人不太一樣,最大的區(qū)別就是厚度上有點出入,所以在他臉上看不出來有什么不好意思。
聽到江晨露的調(diào)侃,面色都不帶改變一下,“沒什么,我送我表妹過來而已,聽說你摔到了,我萬分擔(dān)心,特意來看看。”
“千里送鵝毛,禮輕情意重。敢問你過來時有沒有帶禮過來?”江晨露一看到方晨中就忍不住耍嘴皮子,畢竟兩人也是有“革命情義”在的。
“你都說禮輕情意重了,本人來了就是最好的禮物了,還用什么禮?這么客氣干嘛?”
都說這人肯定是自來熟的,一點都沒有當(dāng)自己是外人。
邵澤倫一見到他,瞬間炸了,眼神簡直可以將方晨中射殺當(dāng)場。江晨露好笑看著這兩個人好象互相搶食的狗狗一樣。劍拔弩張的。渾身的毛都炸開了。
江晨露突然想到,他們是在什么情況下立下梁子的?那我不是成為了狗骨頭,呸呸呸,哪有這樣說自己的?
“你們倆再這么含情脈脈的對禮,我會不高興的?!?p> “誰跟他含情脈脈了?”兩人異口同聲反駁江晨露。江晨露心想這還說沒有,回答得都這么有默契。
“老板,你傷成這個樣子,以后三餐怎么辦喔?天天美團嗎?”吳可可一問出來就是重點。江晨露現(xiàn)在還沒有想到這一塊呢,經(jīng)她提醒,才想起來這個問題,是得認(rèn)真思考一下這個問題了。
她還沒有來得及回答這個問題,邵澤倫已經(jīng)幫她解決了。
“這個不用你操心了,我剛剛已經(jīng)安排了家里的一個阿姨過來照顧你。以后你的三餐還有搞衛(wèi)生都由她負(fù)責(zé)。出院后她會跟著你一起回家的。不行,你現(xiàn)在的家太不安全了,要搬個家才行。要么就搬去跟我同住吧?我家一向很大,我一個人住也不習(xí)慣,好不好?”
“不好,住在一起就免了?!苯柯吨苯泳芙^,“飯要請你幫忙安排一個阿姨,我會算回工錢給她的?!?p> “我們都是一家人了,還算這么清楚干嘛?”
江晨露沒想到,邵澤倫這么快就安排好一切,而且不得不承認(rèn)這就是最好的安排。但是搬去他家住,她就敬謝不敏了。她突然想起來這段時間對他的惡形惡狀,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只得喃喃的說道:“謝謝?!?p> “不用謝,這個是我作為男朋友應(yīng)該的。”
方晨中插話一向插得很有水平:“那小晨晨這段住院的日子就由我來送飯吧,畢竟我們也是朋友了?!彼闹匾袈湓凇芭笥选眱勺稚稀?p> “不用你,我自己會送,畢竟我才是她的男朋友?!鄙蹪蓚惒桓适救?,也將重音落在“男朋友”三個字上面。
方晨中這次破天荒沒有跟邵澤倫抬杠,只是聳聳肩表示遺憾,“那就讓給你了,辛苦你了。我不跟你爭了?!?p> “什么你讓給我,這本來就是我的。”邵澤倫不放過他,非要糾正一番。
“好了,好了,我不跟你吵了,免得影響小晨晨休息?!?p> 見人家都搬出女朋友來了,邵澤倫再想說話也只能閉上嘴巴了。
江晨露以為邵澤倫只是口頭上說說而已,再說了,他天天忙著約會,哪來這么多的美國時間給自己送飯。送飯這活怎么看都與邵澤倫不搭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