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開始催眠了。
“你送黃歡和羅霞回去以后,還遇到什么事情了?”
“我女朋友在那?!?p> 此話一出,我們頓時嚇了一跳。
果然,還有人在。
“我女朋友很反對我給丁巖當助理,她知道他的為人,擔心他把我?guī)?,可我自己已?jīng)上癮了,我出身農村,家境不好,在丁巖身邊當馬仔,吃香喝辣,見了世面,我不想失去這份工作?!碧K俊喃喃地說。
我在心里微微嘆氣,又是一個青蔥少年,墮落在繁花似錦的大城市里。
越是出身卑微的人,若沒有人引導,一旦環(huán)境出現(xiàn)劇烈改變,就很容易忘失初心。
也就是說傳說中的——鳳凰男!
“她懷疑我有外遇,一直在鬧分手,沒想到,我接連送女孩回去,她都在大學門口逮著我了。”
“送黃歡那天,她看見了,就跑來和我吵架,黃歡或許是對我強迫她和我發(fā)生關系不滿,直接告訴我女友,說我和她上床了,我女友就翻臉了,越吵,動靜就越大,我就沒下車,直接載黃歡離開了?!?p> “我把黃歡丟在了郊區(qū)公園附近,就開車走了……”
“我沒有殺人……我連雞鴨都不敢殺,何況是殺人呢!”
博亦緣的聲音穩(wěn)穩(wěn)地穿透空間:“你女友在哪里?”
“她和我同居,不過,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我?guī)滋鞗]回去了,也許,她已經(jīng)搬走了吧!”
博亦緣問清楚了他租房的地址,舉步而行,在門口對蘇越明說:“也許,很快就會有答案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
催眠詢問的口供,是沒有法律效力的,但可以挖到線索。
在回去的路上,博亦緣的手機響了起來,他輕輕“嗯”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直接去工作室。”
我十分納悶:“今天不是所有的預約都取消了嗎?”
“朋友的案子,你也見過的,駱雨來?!?p> 我愣住了,手不禁一抖,車差點偏離了行車軌道。
他眼神明亮帶著幾分戲虐地看著我:“怎么了,累了?”
“沒有累,不過,事情這么多……一樁接一樁的。”
他微微閉上眼:“如果沒有工作,才發(fā)慌呢!”
我看著他精致的側臉,心想,他和我過去的我,是多么相似,一心撲在工作上。
殊不知,卻會忽略身邊至愛的人。
“怎么,偷看我?”
他明明是閉著眼的,卻察覺我在偷看。
“好好開車,不要被我的外表蒙蔽了,我的身家性命,可都在你手上。”
他閉眼,俊臉冷漠無情,卻不忘幽默,顯然心情還不錯。
“嗯,老板,你,不找女朋友的嗎?”
他揉揉太陽穴,嘆了一口氣:“來了,果然來了,女人終究是女人,對別人的婚事,總抱有好奇心?!?p> “很正常啊,你看,你已經(jīng)進入適婚年齡段,難道不應該談婚論嫁了嗎?除非你不喜歡女孩,可,看著也不像,其實,你如果不喜歡女孩,男孩我看也成?!?p> 他的眼睛頓時睜圓了看著我:“我是直男。”
“直或者彎,其實和我沒有關系?!彼鋈贿@么看著我,令我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知道和你沒有關系,你還問。知道福爾摩斯嗎?”
我啼笑皆非:“這沒有人不知道吧!”
“很好,世界上,有一種人,既不喜歡男孩,也不喜歡女孩,只喜歡工作,工作就是他的情人,福爾摩斯是一個,我也是一個。”
“那么您,居然還是處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