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盛看著想起白天發(fā)生的事情,與看著白笙可憐巴巴的眼神,料想她定是白天受到了驚訝,自己一個人害怕,便也沒有再多說什么,而是在床邊坐了下來。
“白笙!聽話!回去睡覺!你畢竟是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呆在我這里怕是不妥!”武盛輕聲安撫道。
“有什么不妥?”白笙雖然已經(jīng)活了一百多歲,可是對于男女之事,卻像孩子一樣單純,根本不懂為什么人類要如此避諱。
武盛看白笙像個孩子一樣,竟什么都不懂,不由的嘆了一口氣。
“起來!”武盛沒辦法只好伸手去拉白笙,可白笙竟死死的將自己裹緊了杯子里,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
“你再不起來我要動手了!”
白笙聽到武盛的話更是不愿起來了,她朝武盛做了個鬼臉,仍然是躺在床上紋絲不動,臉上仿佛寫著我就不走四個大字。
武盛看著白笙直覺可愛,可心里又是無奈,只好連人帶輩子,一起抱了起來。
“你要干嘛?”白笙在武盛懷里問道。
“送你回去!”武盛抱著裹在被子里的白笙,出了房門,又進了院子西面白笙住的客房。武盛將放在床上,復又起身點上了燈,隨后又回到白笙身邊,將白笙床頭的杏色紗帳放了下來,隔著紗帳坐在了床上。
“你不是害怕嗎?我留在這里陪你,等你睡著了我再走!”武盛看著紗帳里的倩影,溫柔的對白笙說道。
白笙看著紗帳上武盛的影子,覺得溫暖極了,像小狐貍一樣,伸出小手,探出身子,隔著紗帳趴在了武盛的背上。
“你干嘛?”武盛感覺到了身后的溫軟,身子不由得一僵。
“睡覺啊!真舒服!”白笙閉著眼睛,說話間還像小狐貍一樣歪著頭在武盛肩膀上蹭了兩下。武盛哪里受得了這樣的撩撥,一時間全身都燒了起來,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你不要這樣!你在這樣,我要做壞事了!”武盛聞到白笙頭發(fā)上傳來的馨香,直覺的喉嚨都開始發(fā)干。
“什么壞事!”白笙聲音聽起來好像快要睡著了一樣慵懶。
白笙一說話,濕熱地氣息噴在了武盛的頸間,武盛一把掀開簾子,背過身子,吻上了白笙的雙唇,白笙一驚,隨后也忘情地閉上雙眼。
紗帳在二人身后飄動著,武盛吻著白笙,緩緩地將白笙身子壓倒在了床上,片刻后,武盛終于松開了白笙的雙唇,手撐著床面,微微直起了身子。
“這就是壞事!”武盛看著一臉柔情的白笙,聲音溫柔的有如一汪春水。白笙還沒有回過神來,只是羞紅著臉,躺在床上,靜靜地看著武盛。
武盛輕輕地刮了一下白笙的鼻頭,坐直了身子,微笑道:“快睡吧!不許再鬧了!”白笙這次沒有再說什么,只是將手放進了武盛的手掌心,十指相扣,閉上眼睛,慢慢地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武盛靠在白笙床頭醒了過來,他回頭看了看還在酣睡的白笙,驚訝自己怎么會睡著了。
他輕輕的將白笙的手放回了被子里,替白笙裹好了被子,悄悄地向門口走去。
武盛輕輕地打開門,院子里正在打掃的下人們齊刷刷的回了頭。下人們看到武盛從白笙房間里出來明顯都是一愣,武盛看著眼前的下人們,直覺的空氣都變得尷尬了起來。武盛正想著該如何解釋,元榮突然跑上了前來。
“將軍!我還尋思著將軍如何會夜不歸宿,擔心了半晌,這下我算是放心了!”元榮說完,掩起嘴巴偷偷笑了兩下,院子里的下人和丫鬟也是低著頭,在一旁偷笑。
“不是你想的那樣!”武盛臉一下紅了起來。
“是,元榮知道!元榮沒有想什么,沒有想什么!”元榮邊說話,邊搖搖著手,只是臉上笑意絲毫未減。
“算了!我與你廢什么話!你給我聽著,今日的事誰都不許提,若壞了白笙姑娘清譽,我要你好看”武盛無奈的嘆了口氣,也懶得再解釋,撂下這句話,快速回了房間。院子里的下人看到將軍離開,一時間全都認不出,笑了出來。
白笙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快要中午。她坐起來,伸了兩下懶腰,便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白笙想到這里,臉蹭地紅了起來,拽起被子蒙在了自己頭上,躲在被子里好像偷吃了蜜糖一樣。
她起床簡單收拾了一下,來到武盛房間,發(fā)現(xiàn)房間里竟沒有人,于是來到了院子里,剛好看到了正在院子里坐著繡什么東西的小桃。
“小桃!將軍呢?”白盛完話,便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了下來。
“白笙姑娘醒啦!將軍出門了!他讓我告訴您,他今天不回來用晚膳了,讓您想吃什么吩咐廚房給您做!”小桃看到白笙,趕忙站起來回答道,只是不知為何,臉上帶著曖昧的微笑。
“你這小丫頭,笑什么?”白笙看著小桃,心里直覺的莫名其妙。
“沒什么!沒什么!”小桃嘴上說著沒什么,臉上的笑意卻也沒停止,回完話便去了廚房拿來了一碗還有些發(fā)燙的栗子糕。
“白笙姑娘!將軍怕您餓了,臨走之前特意吩咐廚房給您做的!”小桃說完,將栗子糕放在了白笙手邊的石桌上。
“謝謝!”
白笙吃了幾塊糕點,已經(jīng)覺得有些飽了,自己坐著直覺得無聊至極。她回頭看到正坐在不遠處板凳上繡東西的小桃,好奇的站起身子,走了過去。
“你在繡什么?真好看”白笙走到小桃身邊看著小桃手里的東西問道,小桃看到白笙過來,連忙站起了身子。
“白笙姑娘過獎了,這是鴛鴦?!毙√疫吇卮?,邊將手里的刺繡拿起來,好讓白笙能夠看清楚。
“鴛鴦?你繡這個干嘛?”白笙一臉好奇
“姑娘竟然不知道鴛鴦是什么嗎?”
小桃看白笙好像真的不知道,接著說道:“這鴛鴦是代表愛情的水鳥,一般···一般都是女子繡好,做成荷包送給心上人的!”小桃還沒說完,臉頰已經(jīng)緋紅。
白笙看到小桃害羞的樣子,知道她一定是在為心上人繡荷包,復又想起七夕遇到武盛那日,武盛手里塞滿了姑娘送的荷包,心里竟有些發(fā)酸。
“你教我繡鴛鴦可以嗎?我也想做荷包!”白笙看著手里的刺繡鴛鴦,對小桃說道。
“白笙姑娘是想送給將軍的吧!”小桃看著白笙,偷笑了一下。
“是??!”白笙倒是大方的很,絲毫沒有害羞隱藏,她只是想著做好后給武盛佩在身上,這樣以后就沒人再送他荷包了,想到這里不禁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