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叔父,實不相瞞,我府里的關(guān)鍵元榮前天夜里也失蹤了!晉城一夜之間丟了這么多人,一定不是巧合?!?p> “武盛知道叔父難過,叔父叫武盛過來,想必是跟武盛想法一樣。還請叔父不要太過難過,將過程細(xì)細(xì)的說與武盛?!?p> 武盛知道婁知府心情悲痛,可為今之計,也只能冷靜尋找線索。婁知府自然知道這些,于是便整理了一下思緒,繼續(xù)說了下去。
“昨天一早天剛亮,我便聽到外面的鳴冤鼓在響,我迅速收拾好去了衙門正堂,卻看到衙門口不知為何聚集了一大群人?!?p> “我問了衙役,這才知道原來這些竟都是家里丟了人,前來報案的。我看這么多人,自然知道事情不簡單,便按照順序一一盤問了下來,沒想到丟的人加起來竟有十幾個,而且丟掉的全是男子。”
婁知府說到這里,頓了一下,才又接著說了下去。
“最奇怪的是,有幾個前來報案的是失蹤之人的妻子,他們?nèi)颊f晚上睡的時候丈夫都還在,早上睡醒人便丟了,她們竟都沒聽到絲毫的動靜?!眾浯笕苏f到這里,聽了下來,看著武盛。
“竟有這般怪事!”
武盛對婁大人說道,心里也覺得事情實在蹊蹺。
“是啊!”婁大人接著說道,“同床共枕,身邊人丟了,竟然都沒有一個人發(fā)覺,這案子未免也太過稀奇了。”
“那其他人呢?”
武盛聽完婁知府的話略微思量了片刻方才開口詢問道。
“我盤問了所有來人,竟沒有一個在夜里聽到動靜的,無奈之下,我只好將失蹤的人記錄了下來,讓報案的人先回去,想著派人先去一一調(diào)查了再行論斷?!?p> “那令郎呢?您又是何時發(fā)現(xiàn)麒兒失蹤的?”武盛看婁大人還沒有提到他的兒子,便開口問道。
“我正要說到這里!我派了人前去調(diào)查,便回自己回了后宅。誰知道我剛進(jìn)這廳里,夫人就急著跑過來對我說兒子不見了!”
“要知道我這兒子平日里素來怕冷,這么冷的天絕對不可能獨自跑出去的,再加上那晉城內(nèi)同時丟了那么多人我免不了心里著急?!?p> “我命府里下人找遍了府里所有地方,都沒有找到犬子,下人們也說都未曾見過犬子出府。我又派出了人去外面找,如今已經(jīng)過去這么久了,卻依然全無著落?!?p> 婁知府說到這里,聲音里的哽咽聲早已抑制不住,眼睛閉著,五官也因為難過擰在了一起。
武盛聽完婁知府的話,想著失蹤的元榮的,又想著城里竟丟了那么多人,心里的難過比起婁知府只多不少。
但是他知道,現(xiàn)在只有冷靜下來,才有可能找到失蹤人的下落,武盛想到這里,只好強(qiáng)自打起了精神。
“婁叔父,如今麒兒丟了,晉城更是失蹤了這么多人,武盛心里也同您一樣十分難過,還請婁叔父將晉城失蹤的人口與他們的住址交與武盛一份,武盛也好去看看又什么線索,也能派人幫著一起去尋人。”
婁知府聽到武盛的話,稍微瀲了一下神色,坐直了身子。
“我找你來,正是此意,你自幼便十分聰明,手下又多強(qiáng)將精兵,我心里想來想去唯有找你幫忙我才能稍微安心。”
婁知府說著,從衣袖中拿出了一張折疊著的紙,站起來,交到了武盛的手中。
武盛接過婁知府手里的紙,打開看了一下,隨后又折好塞進(jìn)了衣袖中。
“婁叔父!您先帶我去一下麒兒房間看一下吧,至于這紙上的人,等我從您府里出去了,再一家一家去茶。”
婁知府聽武盛這么說,連忙將武盛帶進(jìn)了后院,一旁的婁夫人見狀也連忙起身跟了過去。三個人穿過后院,不一會兒,便到了婁知府兒子住的屋子門口。婁知府推開門,請武盛先走了進(jìn)去,這才與夫人一起跟了進(jìn)去。
武盛走進(jìn)房間,巡視一周,發(fā)現(xiàn)這房間東西東西整整齊齊的放著,完全沒有任何發(fā)生過什么事的跡象,只有空氣中彌漫著濃重地紫檀香味。
武盛聞著這香氣,直覺的好像與平時的紫檀香有什么不一樣。他閉上眼睛仔細(xì)感受了一下,才發(fā)現(xiàn)這紫檀香氣中似乎夾雜著一絲在元榮房間里的聞到過的那股氣味。
他扭頭看到左邊書桌上放著一樽香爐,便走了過去,看到里面還有紫檀香燃盡后的香灰。
“這房間里是一直都放著這紫檀香爐嗎?”武盛拿起香爐回頭向婁知府問到。
婁知府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婁夫人便抽泣著搶先開了口。
“不錯,麒兒看書的時候最喜歡點這紫檀香,從小養(yǎng)成的習(xí)慣,所以他這房里即使不點香,也會有紫檀香的味道。
“那嬸嬸可有聞到這房間里有其他的氣味?”
婁知府與夫人聽到武盛這么說,這才注意到空氣中確實有什么氣味,只是這屋里紫檀香味太濃,所以之前并沒有注意到。
“好像是有一點!這味道,以前從來沒有聞到過?!眾渲行@訝,開了口。
“那就是了,昨天早上我發(fā)現(xiàn)我府上管家不見的時候,他屋里也有這個味道,由此應(yīng)該可以確定,是一伙人所為了。”
“怎么,你覺得這事是團(tuán)伙所為嗎?”婁知府聽到這里,想了一下,開口問道。
“我不確定,但是能一夜之前同時劫走這么多人,除了團(tuán)伙,我想不到其他的可能了,只是,我現(xiàn)在還想不通這這些人到底有什么動機(jī)?!?p> 武盛說到這里,眉頭又緊簇著,在心里暗自思索了起來,婁知府聽了武盛的話,也是緊簇著眉頭,緩緩點了點頭。
“對了,麒兒房間里還有其他異常嗎?這屋里是一直這樣,還是你們又命人收拾過了?”
武盛想起元榮房間里的亂七八糟的東西,又看著這間屋里如此整齊,便開口問道。
“沒有,麒兒失蹤后,我便命人封了這間屋子,就是怕破壞什么線索。怎么?有什么問題嗎?”
武盛看著婁知府疲累的樣子,又看著正在一旁掉眼淚的婁夫人,心里猶豫著要不要告訴他們元榮的情況。
畢竟元榮的情況,很容易讓他們覺得麒兒也受著同樣的苦楚,武勝實在不想讓他們再受到打擊。
可是他又想到畢竟婁知府不管是作為父母官還是麒兒的父親,都有權(quán)利知道相關(guān)的事情,猶豫了許久,終于還是決定說出來。
“婁叔父,可否請嬸嬸先回避一下,有些情況,我想單獨商談。”
武盛思來想去,決定單獨與婁知府說這件事,省的婁夫人也要跟著擔(dān)驚受怕。
婁夫人在一旁聽到武盛的話,神色立馬慌張了起來。
“盛兒,嬸嬸自小也算看著你長大,又什么事你不要瞞著嬸嬸。”婁夫人說話間,抽泣的聲音更大了。
“嬸嬸放心,不關(guān)麒兒的事,是我府上管家的事,事情關(guān)系到一點將軍府的秘密,我只能單獨請教婁叔父?!蔽涫⒖磰浞蛉说姆磻?yīng),連忙輕聲安慰到。
“夫人,你就先回房里歇著去吧,你好好的,我一定會盡快找到麒兒的。”
婁知府知道武盛不想當(dāng)著夫人面說,自有他的道理,于是轉(zhuǎn)身對夫人說道。
婁夫人聽丈夫這么說,只好擦著眼淚轉(zhuǎn)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