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難過?可是我看你的臉色好像是有些不太對勁?!崩钜酪离p手按在膝蓋上面,彎著腰盯著李寬的小臉說道。
“可能嗎?先不說她們了,我也懶得再提,就是小翠姐和仲叔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做?都是在一個屋檐下面住著,整天看著小翠姐一副怨婦的樣子,難道你就不感覺別扭得很?”李寬笑著岔開話題問道。
“那能怎么辦呢?要不然你去問問爹爹唄,我反正是不問,沒事給自個找一個后娘,我又不是腦子有病,爹他真是若愿意續(xù)弦的話,我反正是不反對?!崩钜酪谰蚓蜃旎氐溃鴨柕溃骸澳愫湍憬憬銈兊降渍f了什么?好端端的怎么就發(fā)起火了呢?”
“還能有什么?耍著我玩唄,給我一個巴掌再來一個甜棗,將我當成小孩子哄了?!?p> “做甚了?”
“讓我去國子監(jiān)讀書?!?p> “這不是好事嘛,我都給忘記了,你總不能整天待在家里吧?”
李寬翻了翻白眼,道:“怎么就不能待在家里了?”
“讀書能夠明辨事理?!?p> “我不明辨事理了?”
李依依微微撇了撇,諷刺的眼神看著李寬,道:“就你?”
“得啦,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李寬無奈地回道,扔掉木屐,走到床上直接躺了下來。
“又睡?”
“不睡覺干什么呢?我現(xiàn)在還是病人?!?p> 李依依無奈地看了一眼李寬,拉開房間的門走了出去。
一只手放在腦后,李寬看著漆黑的屋頂,無奈地嘆息了一聲,總是這樣反反復復折騰他有那個必要嗎?就不能夠讓他安安靜靜的過個日子?
想了一會兒,李寬從床上爬了起來,盤好膝,一只手摸著下巴,如今這種情況肯定不行,總是這樣下去還不得將他給憋屈死了。泥人都有三分火氣,更別說是個活人了,可是該怎么解決呢?
李寬伸手抓了抓頭,有些頭疼,也不知道能不能弄到路引,要是能夠弄到的話,他就離開長安城,等仲叔回來問一問吧,看看他有沒有什么辦法。
要真是弄不到的話,仿造一個看看,反正就算是被抓到還能夠如何?李世民按理說應該不會要他的性命,唯一讓李寬有些擔憂的是,李世民就算是不要他的性命,可是仲叔他們還真是就危險了。
無奈地深深嘆息了一聲,李寬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呢,若是他有個十五六歲的話,還能夠獨自跑路,也不會將感情寄托在仲叔他們身上,可是如今呢?越是相處得越久,感情也變得越來越深,衣食住行都照顧得非常的細微,起碼在他近三十年的人生當中,從來都沒有一個人如此對他好過。
倒在床上,翹起一只腿來,左右的搖晃著,李寬鎖著眉頭,走一步看一步吧,其實也不一定沒有辦法解決,實在不行也只能夠憋屈著,慢慢地培養(yǎng)一些勢力起來,到時候直接干翻李世民他來當當這個皇帝。
想到這里,李寬“嘿嘿”的笑了起來,若真是這樣的話還真是有意思了,不過若真是想要安穩(wěn)生活在現(xiàn)在,手中若真是沒有一點權力還真是不行呢。
等到中午的時候,李仲回來一下,李寬拉著李仲在房間里面嘀咕了小半天的時間,想要詢問一下他的意見,不過還是有些困難,關鍵他就是孤家寡人一個,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助力。
李寬也有些無奈,就是不能夠單獨面見李淵,若是能夠單獨面見一下,或許還能夠從他的手中弄一些人手過來,想要培養(yǎng)人手恐怕短時間之內(nèi)是無法做到了。
只不過是李寬和李仲想談的時候,李麗質(zhì)她們早已抵達宮中,也終于等到處理完政務回到后宅的李世民。
“用過午膳了沒有?”長孫太子妃站了起來面帶微笑的問道。
“吃過了,麗質(zhì)這是怎么了?”李世民笑著問道,“今日不是去李寬那里,怎么現(xiàn)在就回來了?”
李麗質(zhì)紅著眼眶看了一眼李世民,掘了掘嘴。
“到底怎么回事?和爹爹說說,是不是李寬欺負你了?若是,爹爹幫你收拾他?!?p> “爹爹?!崩钕搴傲艘宦暎粗L孫太子妃看過來,嘴里面的話最終還是咽了下去。
“說吧?!崩钍烂裎⑽⒂行┎粣偟恼f道。
“能有什么事情,孩子而已,說兩句就吵了起來?!遍L孫太子妃連忙笑著說道。
“襄兒,你說。”
“爹爹,也就是麗質(zhì)妹妹和寬弟拌了幾句嘴而已,其實也怪我,說了他幾句,然后看著他氣色不錯,就讓他準備去國子監(jiān)里面讀書,說一些不該說的話,惹了寬弟生氣?!崩钕逯е嵛岬卣f道。
“是嗎?恐怕說得遠不止這些吧?!崩钍烂癖P膝坐了下來冷聲說道。
“沒,也沒什么,寬弟好像對爹爹意見挺大的?!崩钕逍⌒囊硪淼卣f道。
“哦!是嘛,還有呢?”
“沒了?!崩钕宓椭^回道。
“什么沒有了,爹,寬弟說你想要殺他,說您言而無信,說他是好是壞都和您沒有任何的關系……娘我就要說,本來就是事實,我也沒有作任何的隱瞞,是否對錯,總得有個理,您和爹爹不是常常教導我們,兄弟姐妹之間要互相友愛。寬弟是我弟弟,我身為嫡姐,我明明知道他錯了,為何還要幫著他隱瞞?難道不應該幫他糾正過來?”李麗質(zhì)紅著嘰里咕嚕的喊道,“他還說他累了,我們?nèi)サ臅r候他才剛剛起床,還未坐片刻,他就我們給趕走,說往后沒事別來找他,還說他別將他當成小孩,打一個巴掌再給他一個甜棗,還直接喊直諱您的名字……”
“麗質(zhì)?!遍L孫太子妃黑著臉再次喊了一聲,對著寒著一張臉的李世民,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道:“寬兒的脾氣簡直就和你一模一樣,孩子如今也在氣頭上面,暫時就由著他吧,你也用不著置氣,到時候吃了苦,自然知道回頭?!?p> “爹,寬弟如今不過才八歲就變成這樣,若再不管教,母親您知道會是什么后果?等到寬弟成年去了封地,將會是封地內(nèi)百姓的災難?!崩铥愘|(zhì)擲地有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