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這是怎么了?”李恪追了過來,伸手拉住李寬的手臂問道。
“吆,原來是三弟呀,咋了?有事?”李寬笑著轉(zhuǎn)過身來問道。
“你這是怎么了?平日里也不是這樣?!?p> “平時里是啥樣?這本來就是我的性格,以前活得太憋屈了,現(xiàn)在想開了,想怎么活就怎么活,活得只要自己開心就可以了,用不著在意別人的目光,也用不著在意別人怎么說了。”
李恪微微嘆息了一聲。
“你個小屁孩子,你嘆什么氣。”李寬笑著說道。
“二哥,我知道你心里面委屈,可是也犯不著如此糟踐自己,你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像是什么?我都有些看不過眼了?!崩钽∑擦似沧斓吐曊f道。
李寬伸手揉了揉李恪的腦袋,道:“行了,我的事情你用不著操心,操心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反正對于我來說,如今混一天是一天?!?p> “我能有什么事情來,再說了都是自家兄弟,你這樣我能不管嗎?二哥,剛剛聽你說你沒錢,這些年我還攢下來,等回去,我讓人送到你的府上?!?p> “得了,你那點(diǎn)錢夠干什么?再說了我若是要你的錢,到時候你爹又不知道怎么折騰我,不是我的錢他都能夠占去,更別說是他的錢,我這好不容易才弄了一個宅子,我可不想要到時候又改姓成為另外一個李?!?p> 李恪“哦”了一聲,伸手抓住李寬的胳膊,道:“二哥,你往那走?我們的學(xué)堂在這邊?!?p> 李寬心虛地“哦哦哦”了幾聲,道:“氣糊涂了?!?p> 李恪笑了一下。
“笑毛笑,有什么好笑的?!?p> “不是,二哥,我感覺你現(xiàn)在特別的逗,很有意思?!?p> “逗比是吧?”
“逗比?什么意思?”李恪疑惑地問道。
“小屁孩子問那么多干什么。”
跟在李恪的身邊,李寬一路走一路游蕩著,觀看著屬于古代最高等的學(xué)府,別的李寬不敢說,不過這走了一路,看著沿途的學(xué)子們,李寬知道能夠進(jìn)入這里來學(xué)習(xí)的都是他娘的有錢人,各個都是綾羅綢緞,穿金戴銀,瞬間讓他從心底彌漫出一種仇富的心態(tài)來。
李寬伸手摸了摸下巴,微微皺著小眉頭,這些可都是資源啦!而且還是那種頂級資源,就好比是一個平民小子整天混跡在一群有錢人的身邊,而且關(guān)系還不錯,這些大佬們多多少少也會從手縫當(dāng)中漏出來一些賺錢的東西了,到時候還不得發(fā)達(dá)了?看來得好好計(jì)劃一下,賺這些人的錢財(cái)比賺那些普通老百姓的要強(qiáng)了不知道多少倍了,富二代,權(quán)二代,這些人那個不攀比,買東西只買最貴的,不買最好的,反正是東西越稀罕,這也就越賺錢。
不過這些人現(xiàn)在手里面恐怕還真是沒有多余的錢財(cái),之前他堂堂一個王爺,一個月才三貫多,就算是他們家有其他產(chǎn)業(yè),不過如今年紀(jì)還不大,估摸著家里人不可能給太多的錢財(cái)。
李恪伸手在李寬的面前晃了晃,被李寬一巴掌給拍了下來,尷尬地問道:“二哥,你在想什么呢?笑得真是陰險?!?p> 李寬翻了翻白眼,道:“小屁孩你知道什么叫陰險?哥在想事情?!?p> “二哥,你也就比我大幾個月而已?!?p> “廢話,我就是比你大一天的時間,我也是你哥。對了,三弟,我問你一下,你一個月的月俸是多少錢?”
“我的月俸?”
李寬“嗯”了一聲。
“我一個月差不多一貫吧。”
“這么少?”
“不少了,待在家里吃喝住穿這些都不要錢,這些就是我的私房錢,又不上街去,錢放在手里面就是想要花出去都難。二哥,你問這個干什么?你不是知道嘛!”
“這點(diǎn)小事你感覺我會腦子記住,對了,國子學(xué)當(dāng)中這有錢有權(quán)的子弟多少人?”
“百分之七八十都是,還有一些平民子弟,不過但凡能夠進(jìn)入到國子學(xué)當(dāng)中的人,家里條件都還是不錯,讀書不是一般人家能夠供應(yīng)得起的。”李恪皺著眉頭回道,跟著問道:“二哥,你問這些干什么?”
“人呢?”
“好幾千人吧,這個具體我也不知道,上一次也不知道聽誰隨口這么一說?!?p> “這么多?”李寬有些驚訝地說道,這一人一個月給他提供二百文,就按照一千人來計(jì)算,這一個月下來也就是二百貫,更別說到時候他的東西若是好了,他們家里人也肯定需要,這樣的話,無形之間又增加了N多的收入,若按照這樣計(jì)算的話,他一個月起碼也能夠入賬二千貫了,看來得想辦法賺上這些錢財(cái)才可以,到嘴的肥肉不吃白不吃。
“二哥,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莫要做壞事,小心被爹爹知道了,到時候你又得受罰?!崩钽⌒钠萜莸牡吐曊f道。
李寬白了一眼,沒好氣地道:“李恪,你小子,我在你心中就是那種不捉掉的人?”
李恪尷尬地笑著道:“怎么可能呢,二哥在我心中一直都是風(fēng)度翩翩,文采斐然,貌若潘安的存在。”
李寬看了一眼李恪,笑了兩下,看了一眼穿梭在校園之中的眾多學(xué)子們,眼眸深處劃過了一道憤怒的冷芒,依照他的性格他是不可能進(jìn)入這國子學(xué)當(dāng)中來虛度光陰,雖說他文化淺薄,眼界也淺薄,但是畢竟身為一個現(xiàn)代,多多少少還是要比這古人看得稍微長遠(yuǎn)一些。封建制度的社會,女人的地位本來就遠(yuǎn)遠(yuǎn)低于男人,武則天她靠著大唐底層的官員擁護(hù),都能夠登上皇位,更別說他李寬乃是堂堂正正的皇子,就算是搬不到李世民,起碼也得讓他忌憚于他,不敢貿(mào)然對他下手。
皇位他是沒有想過,但是俗話說得好,打人不打臉,三番兩次遭受這樣的對待,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氣,更別說還是一個活人。他本就善良,什么爭權(quán)奪勢他從來也沒有想過,只想要安穩(wěn)的生活,可是經(jīng)過前天的事情他才徹底的明白,在如今這樣的社會好好的活下去,尤其是像是他這樣身份的人,也只有手中的捂著權(quán)力,才能夠保證自己活得安穩(wěn),而不是像前天一樣,隨意被李世民玩弄在鼓掌之中,拿著李依依他們就可以要挾到他,甚至他連絲毫反抗之力都無法做到。
李恪突然感覺渾身一寒,看了一眼身邊的李寬,伸手抓了抓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