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別扭的余錚
看到那個醉漢醉醺醺跟在她后面,顧譽之一顆心都要提起來了。
但是聽到了巷子里那個慘叫的聲音,他又覺得:好笑。
顏夕的破壞力,他不是早就領(lǐng)教過了嗎?
她那樣傲嬌,舍不得自己吃苦一個人,怎么會讓自己受傷?
想到過去種種,他忍不住低聲笑了。
顏夕,顏夕他的寶貝啊。
顧譽之握住她冰涼的手心,粗糙的手掌仔細(xì)摩挲。
顏夕被他弄得癢癢的,不自在地想要掙脫開來,
“我送你回去吧。”
良久,他低聲說了一句。
眼睛卻一動不動看著她。
顏夕點頭,再不回去,余錚應(yīng)該要出來找她了。
還是回去吧。省的讓人家擔(dān)心。
“我住在朋友家,不遠(yuǎn)的。”不知為什么,她總覺得今晚的顧譽之很溫柔。
也不是說他過去太粗糙了,是他的反應(yīng)。
自從來到南京,他對她的態(tài)度就好很多。
不像在梨城那樣肆無忌憚的。
她目前還是滿意的,畢竟誰不喜歡溫柔紳士的男人的?
像許可還有余錚,好像還可以。
顧譽之沒有反駁,把她送到了外面大路上,兩人走在燈光下,一時無語。
“我自己可以回的,你有事就先回去吧?!?p> 顧譽之是什么人,如果讓他把她送到余錚那里,說不定會發(fā)生點什么。
因為他那激烈的占有欲,就讓人實在不敢恭維了。
顧譽之抬頭看她,那一眼極為郁悶。也有點憋屈。
顏夕看出來了,嘴角抽搐“你干嘛這樣子。”
他扭過頭,拉著她的手往前走著。一聲不吭。
顏夕識趣,沒再說什么。
他執(zhí)意把她送回去,那她也沒什么好說的。
雖然沒說話,手卻從沒放開過。
顏夕隱約嘆了口氣。
走到了對面大街上,左右有一對夫妻吵架。
兩人似乎是在吵架,一路上都說的很大聲。
“你就不能顧慮我的感受?那些舞女有什么好的?值得你一個月不回家,妻子兒女都不要了?”
那女的說道后面聲音都哽咽了,唯有那個男的不為所動。
顏夕扭頭去看,不知不覺就停下了腳步。
她面無表情,看著那個男的。
顧譽之察覺她的異樣,看了她的臉,又去看那個男的。
女人哭哭啼啼的,那個男的不為所動,她說的越是大聲。
“你說啊,怎么不說了?。±⒕瘟??”
男人:…
男人一閃而過的愧疚,任然低著頭沒說什么。
看來他是默認(rèn)了妻子的話,不為自己辯解。
顏夕嘆了口氣,想起了太陽來。
女人是由于自己丈夫因為一個舞女,而冷落了家里人,男人是為了追求自己所愛,可以拋妻棄女。
但是女人呢,為了家里人付出了那么多!到頭來還不是一無所有。
還好,自己爸爸不會這樣。顏夕很慶幸,父母感情融洽,給了她一個良好的成長環(huán)境。
這種情況她還是第一次見。
顧譽之看了那個男人,臉色沉了沉。
拉著顏夕加快腳步離開了。
他認(rèn)為如果自己跟顏夕在一起后,肯定不會發(fā)生這種情況的,也不會有這種情況的。
他怕再待下去,會讓顏夕產(chǎn)生一些不好的影響。
所以,他生氣了。
顏夕手臂被他拉著走了一路,視線落在他帥氣的后腦勺那里,她是在想。
顧譽之怎么可以這么奇怪。
奇怪的連這個都要生氣。
快到了余錚的四合院那里,她掙脫來了顧譽之的手,一路跑回了四合院。
剛進鐵門,余錚就站在外面,大口大口抽著雪茄。
神情落寞。
顏夕腳踩進來,他視線就看了過來。
眼睛一亮,
顏夕嚇了一跳,看他似乎心情不好。
“你怎么了?抽這么多煙?”眉頭一皺,她不喜歡身邊的人抽煙,一來是有害健康,二來這玩意,跟鴉片沒啥區(qū)別。
顏夕很反感,走了過去就去搶她手里的雪茄。
余錚一動不動看著她,抿了抿嘴。
他是真的不開心,今天看到了顧譽之跟她在巷子那一幕。
兩人在親吻。
他那一刻,是發(fā)了瘋的嫉妒了。
心里總有一個聲音在告訴自己,顏夕是不喜歡顧譽之的,她只是被強迫了,她是無奈的。
可是,他沒想到,顏夕沒有拒絕啊。她沒有反抗啊。
再后來,看到兩人手拉手走在大街上,讓人感覺像是一路白頭的感覺。
余錚心情很糟糕。糟糕透了。
顏夕不知為什么也生氣了。
當(dāng)她去搶的時候,余錚冷漠著臉看了過來。
他把手里的煙舉高高,不讓她拿到。
顏夕不服氣,踮起腳去搶了。
余錚不給。
她突然瞪大了眼睛,做出了一件沒有形象的事。
她跳起來,去搶。
結(jié)果很悲催,被雪茄燙到了。
余錚沒留意,直到她雪白的手臂被燙出一個梅花形狀的圖案。
她叫也沒叫一聲,仿佛已經(jīng)聞到自己手臂正發(fā)出一種烤肉的味道。
余錚一驚,手上一抖煙掉了。
他著急去看顏夕的手臂,雪白纖細(xì)的手臂被燙的發(fā)紫,她卻是眉頭也沒皺。
嘴巴緊抿,他看著顏夕,牙齒發(fā)出冷漠的聲音。
“你為什么碰上來,不怕疼嗎?
”
他是真的生氣了,顏夕的手又白又嫩。不像他們這些大老爺們一樣。
常年拿槍四處奔波,粗糙的像沙子。
顏夕被他的反應(yīng)逗笑了,“不疼啊!”
更疼的都受過來了,一點燙傷算什么呢?
“我沒這么嬌弱,你信我好不好!”
余錚眼神暗了暗,對著她的手臂輕輕吹氣。
“先進去,我給你擦點藥水。”
顏夕低聲說了“好。”
乖巧跟著他走進了院子,一進門就看到那個廚子,今天似乎精心打扮了一番。
她一身嫩黃色洋裙,長長的直發(fā)用一些首飾別在了腦后,再加上她長的不是很差,稍微打扮一番,還不錯。
那洋裙,應(yīng)該挺貴的吧?
她一個小廚子,還真是有錢。
顏夕看了一眼,就從她身邊走了過去。
余錚現(xiàn)在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那里還看得到這個廚子的?
手心下,她暗暗掐緊,憤憤地看著顏夕的背影,真覺得礙眼。
如果,如果顏夕沒有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