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移動餐廳的主打菜是紫菜包飯和魚頭泡餅,照舊是滿客。
等下午2點(diǎn)的時候,客氣也都走得差不多了,和強(qiáng)叔收拾完桌凳,她就和硝煙君去了集市。
你別說,這集市還真是熱鬧,不同與一般的集市,這里倒好像是個貨物交易中心。
有大批地黃牛載著貨物走向樹心城門口的方向,也有很多又載著貨物進(jìn)城的商販。
她倆轉(zhuǎn)了一圈,發(fā)現(xiàn),原來這百花境盛產(chǎn)鮮花、香水、水粉和蜂蜜,而他們所需的其他生活必需品。
比如米面糧油、紙線、蔬菜、水果等都要依靠進(jìn)口,這些商人就是在倒賣這些貨物。
一切忙忙碌碌,有井然有序,不時還有穿著制服的保安在巡邏,她和硝煙君一前一后,路過了幾家蜂蜜店,看著一家老字號招牌就鉆了進(jìn)去。
剛掀開門簾,就被這帶著絲絲清甜的香氣所吸引,是一種讓人愉悅的味道,精神為之一振。
貨架上琳瑯滿目,五光十色的琉璃瓶子更是襯得那蜂蜜晶瑩剔透,像極了上了色的玉脂,有的是鵝黃色、有的茶色、還有的是琥珀色、青色。
“兩位貴客好,想買什么樣的蜂蜜呢?”
穿著一身灰布,臉上浮著市井之氣,但卻也遮掩不住那天然形成的仙氣。
“我想買來做蛋糕!”
“不知這位客官所指的蛋糕,是什么?!”那精明的伙計(jì),眼珠一轉(zhuǎn),接著問道。
“你可以理解為用蜂蜜做松軟的饅頭?!闭驹谏砗蟮南鯚熅?,不覺得撲哧一笑,然后忍俊不禁地說道。
“那您想那一款呢?您看這個是棗花蜜,這個是黃瓜蜜,這個是蘭花蜜……”這伙計(jì)哈腰堆著一臉,一一給她介紹著。
“這樣吧!把最好的蜂蜜給我來一大瓶!”她挑來挑去,干脆要最好的得了。
“最好的當(dāng)屬百花崖上三十年一開花的五彩桃花蜜了,這可是珍藏,這罐是今年剛弄的,要是賣完了,下次可就只能等再等三十年嘍!”
那伙計(jì)在貨架后面的一個石坎里取出一個景致的壇子。
聽伙計(jì)這么一說,她也好奇心勝,就要看下這三十年一開的桃花蜜有什么特別!硝煙君也湊了上來。
“這可本來要打算珍藏的!看您有緣,就忍痛割愛了!不過咱們可先說好了,這可是頂級的蜂蜜,那價格可是低不了,足足10金幣一兩呢!”
那伙計(jì)一邊打開封口,一邊對他倆說道,還一臉的興奮,就像是給客人展示自己最得意的寵物。
那封口還未全開,一股迥異于周邊的氣味的香氣,流入了心田,她突然覺得內(nèi)心暖暖的,舌尖甜甜的,但是舌尖卻隱隱著有一絲的苦澀。
時間也仿佛靜止了一般,就像置身于桃林之中,眼前是流動的粉色的桃花花瓣,這意境就像是天仙下凡的標(biāo)配。
她只覺得腮見一涼,才驚覺,竟然不知何時流下了兩行淚。
猛然醒過來,擦了把眼淚,又看著那已經(jīng)完全開封了的壇子,在斑駁的光影下,那蜂蜜長得跟外面的一般的蜂蜜倒是沒什么兩樣。
只是這味道里仿佛加了愛情魔法,難道這是“初戀的味道”!
“怎么樣?這上好的蜂蜜味道不樣吧!”那伙計(jì)有些得意得看著她。
“店里有多少,都給我包起來,送到前面的移動餐廳!”她沒去看那目瞪口呆,又一臉急喜的伙計(jì),遞過去那張火石國國王給的金卡。
那伙計(jì)看著這金卡,更是兩眼放光,眼睛都直了!
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不愧是移動餐廳?。≌媸谴笫止P!”
贊口不絕地刷了卡,雙手奉上,”一共10000金幣,您二位放心,現(xiàn)在就差人給您送回去。
“喂!你好奇那個三十年一開花的桃花嗎?趕緊里面好像有愛情魔法似的!要不要一起去看下!”
“好啊,反正這會兒也沒什么事,去玩玩也好,上次勘察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那懸崖的險峻之處,掛著一片片的粉色?!?p> 這次硝煙君倒是脆快。
兩人騎著鯤鵬,有了上次的探查,這次他們很快就找到了那片險峻的桃花。
只見這桃樹生在懸崖峭壁上,這樹根就像是老鷹的爪子一般牢牢地鈀在巖石上,枝干也都透著一股強(qiáng)勁和滄桑。
只是好奇,這么錚錚鐵骨般的硬漢樹,是怎么生產(chǎn)出了讓人有軟眠甜香的戀愛的感覺的?
在桃樹之下竟然還發(fā)現(xiàn)了幾株細(xì)小的若幽蘭,她借著鯤鵬靠近巖石,采摘了一些,“行了,有抹茶蛋糕可以吃了!”
這一日,已經(jīng)過了飯點(diǎn)了,移動餐廳的門外,還排著長長的隊(duì)伍,隔壁鐵匠鋪的小孩子灰頭土臉地,難得這么老實(shí),乖乖地排在隊(duì)伍里不哭不鬧,眼巴巴的就等著吃蜂蜜蛋糕。
不時有幾個大媽,扯著破鑼似的嗓子,喊著“哎吆,怎么還不到??!倒是快點(diǎn)啊!”
移動餐廳的櫥窗里,米娜和阿奴在緊張而有條不紊地稱著面粉,打著雞蛋。
硝煙君用魔法控制著打蛋器、攪拌機(jī)、烘烤機(jī),這金黃色的松軟蛋糕,成了整條街最靚的零食!
不過好在每周一、三、五才會烘烤蛋糕,而且每天限量一百份,要不然還真是忙不過來。
當(dāng)然,還有一個考慮就是經(jīng)濟(jì)效應(yīng),要讓民眾保持者對蛋糕的渴望。
一個瓢潑大雨的下午,空中還有兇惡的電閃雷鳴,移動餐廳里面少有食客,一個身穿白衣的書生打扮的小哥,獨(dú)自冒雨前來。
傘還破掉了一半,渾身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落魄和傷心,雨水從他的早已濕透的發(fā)絲里,順著臉頰往下流。
難得空閑的米娜和阿奴,緊盯著這個落雞湯似得小子,阿奴覺得一陣心疼,就去屋里取來了一塊毯子,要給他擦擦。
可是那小哥,卻沒有理會阿奴的好意,依舊失魂無力地拿手擋開了阿奴遞過來的毯子,甚至連看都沒有看那毯子一眼,呆滯地往椅子上一座,一臉神傷。
“老板!來壺酒!要最烈的酒!”
那書生依舊呆滯黯然的臉上,說到“酒”的時候,眼睛明顯亮了一下。
她暗自嘀咕,這位,一看就是來買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