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眾人這么肯定青雀必敗,最多也就只能打個平手。
嚴化盅下的兩顆骰子竟然穩(wěn)穩(wěn)當當?shù)丿B在了一起,最上面一點朝上,也就1點!
難道還有比一點更小的嗎?!
嚴化干癟的臉上的皺紋里都藏不住一臉的得意,嘴角斜掛著陰險狡詐的弧度。
“怎么樣!小老弟?嗯?!”
“哼哼!”
所有人圍觀者這一刻都盯著青雀,貌似已經(jīng)斷定他是根本贏不了的。
他也不說話,臉上卻是波瀾不驚,如平地的一汪死泉一般。
他的手慢慢的拿起盅。
所有人都緊張地把眼神聚焦在他的手上,抱著各種各樣的心態(tài),有的是純屬看熱鬧不嫌事多,有的是純屬好奇,還有的彷佛在等著解開的那一剎那驗證自己的推斷。
“咦?怎么回事!怎么只有一堆粉末!”
然后緊接著那堆兒粉末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逝在空中。
“啪啪啪!”
“牛!原來還有這種玩法!不愧是青老大!”
瞬間各種議論噓唏,這些圍觀者可都是被關(guān)在地牢一層豪華間的前高官,而且限于雪國的“雅正法典”,平日里可都是規(guī)規(guī)矩矩,裝也裝的雅正。
而這嗜賭如命的前戶部尚書嚴化嚴大人也只是在地下的私人賭場玩過,沒見過這種超出常規(guī)思維的玩法。
對于青雀,這簡直是冰川鎮(zhèn)那幫黑幫玩膩了的,下層人的世界,這幫高高在上的雅正君子又怎可得知。
“新鮮,呵,真新鮮!嚴大人,你就愿賭服輸吧!”
“哎呀,我說嚴大人呀,你就放心的去吧,同朝為官十幾載,逢年過節(jié)我會給你燒點紙的!”
“唉,可惜可惜啊,一身才華付東流,好好一個雅正的人,咋就就這么個嗜賭的惡癖!”
這會兒所有的焦點幾乎都落在了嚴化身上,怎么樣,這賭約要不要實踐?
這雪國的讀書人可是一個個的迂腐,尤其是重視契約精神。
一個背信棄義的人很難在雪國生存,官員、上層社會尤甚,真的就是純潔的跟這個國家的名字一樣,來不得一點品節(jié)上的玷污。
那嚴化一臉的錯愕,手腳冰涼,腦袋一陣眩暈。
只覺得自己被周圍人的議論聲打入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地獄,求生無門,但受著雪國文化的浸染,行為收到無形的內(nèi)心的準則的差遣。
“好!我嚴化愿賭服輸!”
“獄卒!來,把我腦袋砍了去!”嚴化的語氣冷漠的話語像是一顆顆激發(fā)而出的利劍,撕裂者空氣和眾人的議論。
空氣突然安靜,嚴化轉(zhuǎn)身抻著脖子,左右搖晃著腦袋,突然一個焦點聚焦在了一張有點熟悉的臉上。
“這!這不是譽王嗎?!什么時候來的!這丟人丟大發(fā)了!”
幾個眼尖的也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著了譽王,他身邊早已認出他來的,也早就被要求不要聲張,剛才的起哄都沒能參與。
這會兒,就是再愚鈍的也已經(jīng)秒懂發(fā)生了什么!
“譽王千歲!千歲!”
“呼啦!”瞬間地上跪倒了一片,倒只有青雀一個人身板挺直地立在原地,顯得格外得突兀。
“大膽青雀!見了譽王竟然不跪!”
這嚴化好想突然找到了靠山和把柄,瞬間發(fā)難起來。
“呵!子規(guī)王兄好?。∠氡?,你我之間不用跪拜吧?!?p>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