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鳖櫧B宗一臉淡定,但說出的話卻十分絕情。
蘇嫵趴在桌子上做題,聽見他說不見喬家人,心里也挺高興。她不懂他們的之間的生意合作,但她打心眼里確實不喜歡喬家人。
阿肖可不管喬家人想法,他只是一心聽三爺?shù)?。既然三爺說不見,那自然有他的道理。
他應(yīng)了一聲是,就退了出去。
尤先生見到顧紹宗果然拒絕了他,心里也一點(diǎn)都不覺得意外。顧三爺是什么人,他不過是一個喬家的門客,人家不愿意見他,也實屬正常。
可是他也不得不去見??!如果他不想盡辦法見到顧三爺?shù)脑挘瑔螁问菃潭斈且魂P(guān)他就過不了。
那位可是個甩手掌柜,根本不會管你遇到了什么難題,只知道你沒給他辦妥。
第二天,他又接著打電話到顧家,卻依舊被拒絕了。
一連過去了一周,他都沒見到人。
此時,他心里大約也清楚了,顧三爺可不是故意拿喬,而是真的不把喬家放在眼里,也根本不想見他。
他思忖了許久,想到之前聽老爺子說過,顧紹宗每天都會去送他未婚妻上學(xué),如果他去學(xué)校門口等人,也許能見到他一面。
他不是沒有聽說過之前大小姐去堵人碰壁的事兒,但是如果不這么做,他連人都見不到,后邊還有什么好談的呢?
這天北風(fēng)吹的厲害,天色也十分昏暗,似乎晚間會有雨。
顧紹宗坐在車?yán)锟粗种械奈募?,安靜地等著學(xué)校下課鈴聲的響起。
忽然,就聽到外邊有人在敲車窗,顧紹宗被人打攪了,皺了皺眉頭,降下了車窗。
看著外邊的男人還留著清末的辮子頭,帶著一個瓜皮帽,風(fēng)吹的他的鼻頭紅紅的,但這個人他確實不認(rèn)識。
一見到他降下了車窗,男人臉上就帶著上了笑,“三爺,打擾您了,我姓尤,有些事情要和你談?!?p> 這個姓尤的給他打了這么多次的電話,顧紹宗當(dāng)然知道他是誰,見到他來了,他心里也清楚差不多了。
但他還是沒有給他好臉色,而是問道,“有何事?”
尤春生見他態(tài)度雖然冷淡,卻好歹愿意跟他說話,心里默默地松了一口氣,也不敢提換個地方詳談的事兒,依舊捧著笑臉說道,“三爺,是關(guān)于磐石山上礦藏開采的事兒。”
顧紹宗斜睨了他一眼,發(fā)出了一個單音,“嗯?”
似乎是在說,這又關(guān)我什么事兒?
尤春生擔(dān)心待會兒學(xué)生們出來打斷了他們的交談,索性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我們開采的礦藏要是運(yùn)不出去可就全都砸到手里了,還請三爺行個方便,我們必有重謝?!?p> 顧紹宗輕笑一聲,“重謝?是怎么個重謝法?。俊?p> 像他這種生活在人類最頂端的人物,一點(diǎn)點(diǎn)利益很難讓他心動。甚至在尤春生看來,他自己根本不能理解他的想法。
本來邁克先生是要跟他合作的,如果當(dāng)初他點(diǎn)了頭,那邊胡潤歌根本連個屁都不敢放,他將會有大把的銀元賺,可是他居然拒絕了。
那么現(xiàn)在他們提出的幾成利潤真的能夠打動他嗎?尤春生心中也很是懷疑。
他的余光瞄到了蕙蘭女子高中的牌匾上,忽然腦中靈光一閃,想出了個好辦法。
“聽聞三爺即將娶親,我們想要將采礦五成的利潤給蘇小姐填妝,不知三爺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