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這是楊凌睜眼前的第一個感覺,該死的腦子像被錘子砸中了一樣昏昏沉沉的。
“就不該為了省那點錢而沒有多買一床棉墊來鋪床,我是不是睡著涼而發(fā)燒了?”楊凌心里嘀咕著。
“嘿,醒醒。我看到你眼睛在動了,你終于醒了嗎!”
“誰?誰在我的房間里!”楊凌嚇了一跳,下意識的轉(zhuǎn)過頭。
砰!“該死的。我撞到桌角了嗎,我的頭!”
“哈哈哈哈哈,抱歉抱歉,這里太窄了,我的腳沒有別的地方可以擺,不過你的反應(yīng)真的太逗了?!?p> 這時候楊凌才掙扎著睜開那仿佛灌了鉛一樣的眼皮,映入眼簾的是一雙穿著中世紀類型的復(fù)古戰(zhàn)靴,戰(zhàn)靴邊上打著一層鋼板,鋼板上沾染的少許暗紅色液體給戰(zhàn)靴賦予了些許厚重感。
以楊凌的眼力看不出這戰(zhàn)靴的做工是否精湛,但有一種粗獷暴力的美感。
楊凌微微的抬起頭,看到的是一個感覺塊頭比那位象征自由的男人Richard Milos還要健碩的男子,一頭金色的長發(fā),面前可能會擋住視線的部分被扎成一截一掌長的馬尾垂在臉頰旁。高聳的鼻梁和讓人印象深刻的藍寶石一樣的眼睛組成了一個歐美型男的樣子。
“這一天終于到了嗎!我已經(jīng)宅到發(fā)瘋了嗎!單身太久的我也忍不住推開新世界的大門了嗎!連夢里都已經(jīng)和美麗的姑娘絕緣了嗎!”楊凌默默的看著這位歐美大漢,心里像剛剛咽下喜馬拉雅山上的雪一樣哇涼哇涼的。
“嘿!嘿!你還沒有清醒嗎?我叫拉羅夫,你叫什么?我之前在戰(zhàn)場上看到你,你居然被樹叢里的絆繩絆倒昏迷了,你不是我們軍團的對嗎?你是個平民?還是個蹩腳的傭兵?還是說你是個貴族?你穿的真奇怪,不過無所謂了,在你闖進帝國埋伏圈里的時候就和我們一樣了,還有邊上的這個偷偷摸摸的家伙?!崩_夫看著發(fā)呆的楊凌說道。
“帝國?軍團?什么東西?我不是在做夢嗎?還會夢到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楊凌幾秒后才從自我臆想的世界打擊中回過神來。
當(dāng)他確確實實的回過神來以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躺在搖晃的木板上,他努力的坐起身子,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手被綁了起來。打量一下周邊,是一片覆蓋了白雪的林地,看樹的樣子像是不少年份的杉樹,高大筆直。
后面有一個穿著棕色鎧甲的男子騎著馬跟隨?;仡^看到的是同樣款式的皮甲男子在駕車。原來我在一輛馬車上,難怪一直搖搖晃晃的。
“這里是哪里?你們是誰?為什么綁著我?現(xiàn)在做夢都這么夸張的嗎!這該死的夢要怎么醒!”楊凌有些緊張的質(zhì)問著周邊的人。
“你沒聽見我說話嗎,我叫拉羅夫。你和這個小賊在通過省界的時候卷進了帝國的伏擊,和我們一起被抓了。做夢?嘿!我知道這很可怕,但是現(xiàn)在逃避可沒什么用,冷靜下來吧伙計,先告訴我你叫什么,我總不能一直嘿嘿嘿的喊你”拉羅夫笑著說道。
“我叫楊凌?!睏盍枭陨岳潇o下來。
“楊凌?奇怪的名字。你是做什么的,你是傭兵來幫我們的?還是個平民?要是個平民你可真倒霉,可你穿的也不像個平民,落難的貴族嗎?”
“額,我在你們這里應(yīng)該是個平民吧。”楊凌看著拉羅夫有些遲疑地說到。
“該死的風(fēng)暴斗篷!你們這些該死的家伙,害的我們還不夠嗎!天際沒有你們之前是多么的美好,帝國人根本不怎么管事?,F(xiàn)在因為你們!他們天天搜捕叛軍,不然我早就偷到一匹馬去落錘省了!”
之前一直坐在拉羅夫旁邊默不作聲的瘦弱男子終于忍受不住開始大聲咆哮。
“還有你!別和他們扯上關(guān)系,他們是叛軍!我們是無辜的,說不定審問完我們就可以離開了。你要是有什么身份就趕緊說出來,幫幫我!幫忙帶我也離開。”
楊凌看向拉羅夫,拉羅夫看起來一點也沒有生氣,反而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現(xiàn)在我們可是一條船上的人呢,你以為他們會放過你嗎,別做夢了兄弟?!?p> 楊凌看著豁達的拉羅夫和那個男子,目光轉(zhuǎn)向車上另一側(cè)的人說:“你呢?你是誰?大家都介紹下吧,拉羅夫說的對,我們現(xiàn)在可是一條船上的人”
“洛克爾,洛利克鎮(zhèn)的洛克爾?!敝按蠛暗哪凶诱f完就不再開口了。
“我是菲爾,一個倒霉的冒險家”這個同拉羅夫一樣有一頭金色長發(fā)的男子說到。
“我準(zhǔn)備四處轉(zhuǎn)轉(zhuǎn),結(jié)果就和你們一樣倒了大霉,哈哈哈哈哈。話說有誰知道前面那個車隊里被罩上鐵面罩的男人是誰,那面罩的材質(zhì)可不低,看這個待遇難不成是你們風(fēng)暴斗篷的高官?看管他的人可不少?!?p> 菲兒似乎也是個灑脫的人,看起來并不擔(dān)心自己的處境。
“把你的嘴巴放尊重點!”
楊凌有些驚訝的看著拉羅夫,剛剛還是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拥睦_夫現(xiàn)在及其嚴肅。
“那是烏弗瑞克·風(fēng)暴斗篷,拿出你的尊敬,諾德人!他是真正的至高王!”
楊凌現(xiàn)在是真的驚訝了。至高王?是皇帝的意思嗎?有點厲害了。
“風(fēng)盔城的領(lǐng)主?叛軍的首領(lǐng)?我的天!那我們要被送去哪里?”洛克爾現(xiàn)在是真的有些驚慌失措,他隱隱覺得拉羅夫說的可能要變成真的了。
菲爾的目光也變得有些憂傷,看來事情并沒有往好的方向發(fā)展。
“去哪里?大概是去松加德吧,我覺得松加德在召喚我。”拉羅夫的語氣里沒有多少悲傷卻有著淡淡遺憾。
“安靜點吧,罪犯們。別給我找麻煩!”
大概是談?wù)摰搅瞬辉撜務(wù)摰脑掝},一直沒有搭理過我們的駕車軍官回頭呵斥我們。大家似乎也都對后面將要發(fā)生的事有所預(yù)感,馬車上漸漸安靜了下來。
安靜下來的楊凌開始思考關(guān)于這個夢境,夢真的會有這么真實的嗎,感覺就像是真人帶入的電影。難不成這不是一個夢?頭疼的楊凌左思右想得不到答案,最后在馬車的搖晃中又陷入的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