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我和我哥就搭了一輛面包車,開開心心地來到姑姑家過臘月二十九的年。
我姑姑家在離我家十幾里地的山里,那邊還有風(fēng)景區(qū),依山傍水,山清水秀。
小時候一放暑假,姑姑就騎著一輛那種老式自行車,跨過二十幾里的山路,來外公家接我和哥哥去她家過暑假。
表哥表姐從小就長得比我和我哥凌明長得水靈,我哥和我都是單眼皮,而表哥表姐是雙眼皮,笑起來還有小酒窩。
基因問題,羨慕不來的。那我就從小到大就干羨慕著吧。
小時候一塊錢能夠四個人買四根老冰棒,能坐在大石頭上,四個人“吧唧吧唧”地能舔上半天。
有時候有兩塊錢,夠四個人買那種四盒那種五毛一杯的香草加香芋口味的冰淇淋,吃著冰淇淋,看著黑白電視劇里的動畫片,是我們是個人的快樂童年。
姑姑站在路邊,系著圍裙,探著腦袋等我們。
車剛停,我從車窗里沖姑姑招手,開心地喊道:“姑姑,我們來啦?!?p> 我哥凌明也大聲喊道:“姑姑!”
姑姑看到我們,笑的眼睛只剩一條縫,幫我拉開出門,答應(yīng)道:“欸!可算來了,飯都做好了,先吃晚飯吧?!?p> 剛進家門,姑姑便喊表姐和表哥下樓。
表姐歡呼著從樓上跑下來:“老媽,可是表妹和表哥來啦?”
我跑過去和她抱了個滿懷,說道:“姐姐,嘿嘿,我來啦?!?p> 表姐看了一眼我身邊的凌明,笑著叫了一聲:“表哥?!?p> 凌明樂呵呵地答應(yīng)了句:“欸,表哥呢?”
表姐抱著我說:“老妹,走,去我房間玩?!?p> 拉著我的手就往樓上跑,回了我哥一句:“我哥在樓上看電視呢!”
姑姑喊住我們,又喊了一下表哥:“你們這些孩子,都去哪啊?先吃晚飯。吃完再玩。琳吖,你快點去端菜擺盤,兵吖,下樓來,弟弟妹妹都來了,就等你吃飯呢?!?p> 表哥在樓上應(yīng)了一聲:“欸,好的,馬上下樓。”
姑姑做的飯菜不是一般好吃,滿桌子的山珍野味,還有一些家常菜,足以見得姑姑有多疼我們了。
凌明一口氣吃了三碗飯,還連聲夸道:“姑姑,你做的飯菜可真好吃?!?p> 我也接話道:“是的,這些菜在家都不怎么能吃到?!?p> 姑姑摸了摸我的頭,給我夾了一塊肉,笑著說道:“喜歡吃就多吃點,沒事常來玩啊,你表哥表姐沒事就念叨你們吶!”
茶足飯飽后,幫忙收拾完碗筷,表姐就一把把我拉進了她的臥室。
剛邁進表姐的房間,發(fā)現(xiàn)她的墻上多了一幅畫,一對可愛的小兔子。
我摸著畫,問道:“姐姐,這是你畫的嗎?這兔子可真可愛?!?p> 表姐開心的說道:“是呀,這可是流氓兔。你先別看那畫了,來,咱們來下幾盤五子棋吧。讓我看看你技術(shù)有沒有長進?!?p> 她拿出那盤我們從小玩到大的象棋,將棋盤平攤在寫字臺上。
我紅她黑,兩個人在楚河漢街里殺了半個小時的五子棋。
我輸了,興致不高了,有些泄氣地說道:“不想玩了……”
“那要不來玩圍棋吧?”表姐將兩種顏色的棋子從棋盤上理好,按顏色分類堆在桌子上。
“可圍棋怎么玩呀?”我好奇地問道。
“就是這樣,如果一顆棋子在棋盤上被對方的棋子圍死了,就輸了。”
我看著她的演示,對圍棋的概念有了粗略的了解。
兩個便在楚河漢界上玩起了圍棋。不過,這局,兩個竟然實力不相上下。我拿出不屈不撓地精神抵抗著表姐的圍攻……
正在我們兩個人進入焦灼的白熱化狀態(tài)之時,我哥凌明推門而入,說道:“原來你兩個在這里玩圍棋呀。快別玩這個了。來表哥屋里咱們四個玩撲克吧?!?p> 聽他這么一邀請,我和表姐兩個人相視一笑,果斷拋下圍棋,跟著凌明去表哥屋里玩撲克牌了。
我推門而入,兩瓶啤酒空瓶倒在地上,還有兩瓶未拆封的可樂與橙汁放在桌子上。
屋子里有一陣還未散盡的煙味。
不用多猜,都能想到,這兩個人躲在房間里偷偷抽煙和偷偷喝酒了。
我生氣地問凌明:“哥,沒有想到你還染上了抽煙和喝酒的惡習(xí)???”
我哥慌忙解釋道:“這……這不是我喝的。煙也不是我抽的……”
表哥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笑而不語。
他拿起兩幅撲克,對我們?nèi)齻€說道:“來來來,來玩牌。這大過年的,別傷了和氣?!?p> 表姐推了我一把,四個人就這樣各坐一方,用被子蓋著腳,在被窩面上玩起了撲克。
玩了三把,表姐說道:“這樣玩沒有意思,不如我們來玩點能贏錢的吧。”
我抓了一把口袋,掏出了十塊錢,為難地說道:“我可就我媽今天給我的十塊錢了,輸了就沒有了。”
表哥一臉壞笑,說道:“沒事,你輸了你哥來墊付。他兜里起碼有七十塊呢?!?p> 我哥嘟囔著說道:“行吧。那就玩能贏錢的,玩真的。一塊錢一把。先記著,最后清算?!?p> 表姐笑著說道:“可以呀?!?p> 洗碗牌,將其中一張牌翻過來,四個人再抓牌理牌。
我手小,每次理牌要理老半天,不過幸好這局不是我先出牌,也能慢慢理個牌了。
玩牌分兩對,我和凌明一家,表哥和表姐一家。
凌明坐在我下家,見他只有一張了,我便丟了一張三,他出了一個七,這局我們家勝。
凌明開心地笑著說:“哈哈哈,沒有想到我老妹打牌這么厲害呀。哥,你該記分了,我們是乙家,加一分,你們甲家扣一分?!?p> 表哥笑著說:“才玩第一局,你們可別得意的太早。再來?!?p> 我得意地說道:“再來就再來,誰怕誰呀。輸家洗牌吧?!?p> 表姐似乎有些不開心的情緒,窩著一把火,有些暴躁地洗著堆放在床上的撲克牌。
洗牌完畢,開始第二局。
抓牌之前表哥要求和我哥換座位,我哥笑著說道:“換就換吧,我說你可別不服氣,這個和座位沒有關(guān)系,哈哈哈,和人品有關(guān)系。”
表哥瞄了他一眼,白著眼說道:“你懂什么?!?p> 等他兩個換完座位,我們這才開始抓牌。
這局我手氣爆棚,來了兩個炸彈。
打到最后,還是我們家贏。
作為在座的年紀(jì)最小的孩子,我贏了兩次了,開始有些得意了。
好景不長,俗話說“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
晚飯前,一口氣又玩了十幾把,正好把我兜里的十塊錢輸光了。
謝謝姑姑的晚飯,救場及時,不然,我真怕把凌明的錢輸完了回去免不了一頓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