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夏染眼角抽了抽,真想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怎么忘了把這事給忘了呢?這傀儡咒可是禁術(shù),要是被師父知道,自己還不得被驅(qū)出師門?
想想以前犯了些小錯誤,蹲馬步兩個小時,頭上頂盆水,兩手還掛兩桶水就已經(jīng)讓自己累得半死不活,這次還是偷用禁術(shù),恐怕可就不只蹲馬步兩個小時這么簡單了。
偷偷咽了口口水,夏染聲音都有些顫栗:“師師,師兄,能否?”
“能啊?!?p> 當蘇昊涼嘴里說這兩個字時,夏染整個人都放松了,剛想說還是師兄深明大義,沒想到蘇昊涼又來了一句“但是”,又讓夏染的心提了起來,這該死的蘇昊涼,絕對又想趁機訛自己!
果不其然,蘇昊涼一句“但是”后,便緊接著說道:“嘖,剛剛那把銅錢劍砍女鬼的時候,不小心弄臟了,這可怎么辦???”
“我洗,我洗,師兄這么辛苦怎么能勞煩你洗呢?!?p> 夏染急忙賠笑道。
“嗯。”
蘇昊涼滿意地點點頭,又繼續(xù)說道:“我最近覺得特別累,打掃店里的衛(wèi)生……怕是力不從心啊?!?p> “我來我來,師兄就休息幾個星期吧?!?p> 夏染繼續(xù)賠笑道,這店里的衛(wèi)生也沒有多少,本來都是她和蘇昊涼一人一天輪流打掃的,不過就打擾幾個星期嗎?打掃就是了。
“我覺得恐怕得休息半年吧……”
“我……!”
夏染一聽,一聲臥槽差點脫口而出,幸好自己及時住口,拍了拍胸口,將怒氣強行壓了下去:“我,當然可以!”
“還有……”
“還有?!”
“怎么,你有意見?”
蘇昊涼聽夏染這一下增高的音量特別想笑,但是又不能表現(xiàn)出來,假裝有些失望地說道:“這么點小條件都答應(yīng)不了,算了算了,我還是告訴師父吧。”
夏染一聽,態(tài)度立馬軟了下來,笑嘻嘻地說道:“哎別啊師兄,你還有什么條件,都提出來吧。”
臉上笑嘻嘻,心里mmp ,說的,怕就是自己現(xiàn)在這種心情了吧,夏染氣鼓鼓地想著。
“嗯哼?!?p> 蘇昊涼清了清嗓子,繼續(xù)說道:“請我吃三個星期的飯,地址由我選。”
此話一出,夏染瞬間覺得自己心都在滴血,錢吶,大把大把的鈔票,可就這么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不過!沒關(guān)系,錢沒了,可以再掙,飯碗沒了,那些鬼不天天追著自己?。恳膊恢罏槭裁?,自己從小便具備招鬼體質(zhì),小時候還好些,現(xiàn)在年齡越大,那些鬼就越會尋著自己的氣息跟來,然后乘自己不注意偷襲自己。
萬一,萬一師父還要清理門戶……夏染想到這個,不禁打了個冷顫,雖說師父一天沒個正行,可是也是個說一不二的主,一更要鬼死,決不留它到五更,甩了甩頭,夏染還是咬牙切齒地答應(yīng)了下來,當然,當然是小命最重要啦!
“嗯,這才對嘛?!?p> 蘇昊涼滿意地點點頭,雖說表情并沒有什么變化,可是內(nèi)心簡直是狂喜,要是沒人在這,恐怕他都得蹦起來了。
紀晨見夏染一臉糾結(jié)的表情,不禁有些想笑,這傀儡咒他也偶爾會用,哪有那么嚴重?呵,或許她師父就是個老頑固吧。
五六個小時后,終于到了店門口,夏染和紀晨都昏昏欲睡,一個剎車才讓兩人清醒了過來。
“到了?”
“到了?!?p> 蘇昊涼打著哈欠說道,駕了這么長時間的車,也確實挺困的。
夏染招呼著紀晨到了店里,先坐下后,又幫他換了一道糯米,這才詢問起紀晨怎么會在那種地方。
“我比你們倒霉,我?guī)煾嘎犝f那里有鬼怪害人命,覺得不除不行,他自己又不在本地,非要讓我去看看。”
紀晨喝了口水,繼續(xù)說道:“打了個出租車過去,還沒到那地呢,司機嚇得要死,說車出了故障,讓我下去看看,我剛剛下車人就跑沒影了。沒辦法,我只能走過去,跟著導(dǎo)航走了一個多小時才到,在那地方看了幾個小時,尸體什么的倒挺多,一個鬼都沒發(fā)現(xiàn),結(jié)果夏染你一來,好家伙,全部都來了?!?p> “原來是這樣啊,那你怎么會有那么多除魔符?不會都是你畫的吧?”夏染好奇地問道。
“怎么可能是我畫的,都是我?guī)煾府嬃瞬仄饋淼?,讓我給偷偷拿出來了,誰讓他非要讓我一個人去那個鬼村的?!奔o晨說道。
“這樣啊……”
夏染想起紀晨當時那不要錢一般的撒符,不禁有些同情他師父,要是他師父在場,恐怕得氣得捶胸頓足吧。
“兄弟,你剛剛說……鬼村?這是什么來歷,跟我們說說唄?!?p> 蘇昊涼聽到鬼村這兩個字,瞬間便來了興趣。
“那個地界啊,聽說不知道以前發(fā)生了什么事,突然一個村子的人全部死了,死的一個都不剩,怨氣太重,有個和尚本來想超度來著,結(jié)果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嚇得屁滾尿流的跑了,后來也陸陸續(xù)續(xù)有些不怕死的去探險,死的死傷的傷,也就沒有人敢再去哪里了?!?p> 紀晨似乎想到了什么,頓了頓,又繼續(xù)說道:“本來這事都沉寂了幾十年了,這些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隔三差五的就有人死在那里,我?guī)煾嘎犝f了那個憂心啊,也不管他徒弟死活了,非得讓我去看看?!?p> “看來你師父正義感挺強的嘛,哪像我們師父……”
蘇昊涼話還沒說完,就被夏染狠狠拉了一下手袖,隨后身后就響起了師父那久違的聲音。
“哪像你們師父怎么樣???”
“師父。”
夏染轉(zhuǎn)身乖巧地叫道。
“嗯。”
黃輝宏微笑著點頭應(yīng)了一聲。
“哪,哪哪,哪像我們師父這么憂心天下,到處降妖除魔呢。師父,你終于回來了,我可想死你了!”
蘇昊涼轉(zhuǎn)過身,笑得比哭的還難看。
“臭小子,少給我油嘴滑舌!”
黃輝宏瞪了蘇昊涼一眼,轉(zhuǎn)頭對夏染說道:“小染染,我這次出去,有了一個重大發(fā)現(xiàn)?!?p> “什么發(fā)現(xiàn)?”
夏染好奇地問道。
“哎?這個小伙子是?”
黃輝宏沒有回答夏染,倒是注意到了規(guī)規(guī)矩矩坐在一旁的紀晨。
“我叫紀晨。”
“哦,小伙子長得挺好看的,不錯,不錯。”
黃輝宏笑著搖了搖扇子,又轉(zhuǎn)頭一臉嚴肅地對夏染說道:“我發(fā)現(xiàn)你有陰瞳不是偶然,是因果!而且你可能活不過二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