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要去環(huán)山村探個究竟,肩頭就被人拍了一下,嚇得夏染一激靈。
轉(zhuǎn)頭一看,原來是紀(jì)晨。
“怎么了你?臉色這么難看?”
夏染愣了愣,又搖了搖頭:
“沒事,沒事。”
“沒事?”
紀(jì)晨挑了挑眉,將手放到夏染額頭上摸了一下:
“也沒發(fā)燒啊,怎么跟傻了似的?”
“去!”
夏染將紀(jì)晨的手拍了下來:
“你才像傻子呢?!?p> 把手中的照片隨手塞進(jìn)衣兜里后,夏染還是決定等過幾天師兄回來了再去環(huán)山村看看,如果能找到那個奇怪的人問清楚更好。
“嘖嘖,看你這心不在焉的樣子……不會是中邪了吧?要不,我弄點符灰水給你喝下去?”
紀(jì)晨看夏染心情不佳,故意逗她。
“中邪個錘子,”
夏染白了紀(jì)晨一眼,繼續(xù)說道:
“剛剛店里來了一個很奇怪的客人,全身包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我叫了他一聲,還把他給嚇跑了?!?p> “嘁,這有什么好在意的,走,哥帶你玩兒去!”
紀(jì)晨大刺刺地拍了拍夏染腦袋,拉起夏染就往外走。
“哪兒去啊你們?”
蘇昊涼的聲音唐突地在門口響起,夏染咽了一下唾沫,心想這蘇昊涼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一邊看向門口。
蘇昊涼身邊,還站了好幾個人,基本都是十多二十歲的年輕人,看樣子,應(yīng)該是各家陰陽先生的弟子。
“嗨,這不是看夏染一個人待在店里,怕她遇到壞人嗎?我?guī)鋈ネ竿笟?。?p> 紀(jì)晨依舊將夏染手抓著,笑嘻嘻地說道。
“啊對,剛剛店里就來了一個怪人呢?!?p> 夏染趕忙點頭附和。
“不準(zhǔn)去!”
蘇昊涼一改往日不太正經(jīng)的語氣,冷聲說道。
隨后帶著一眾人走了進(jìn)來,身邊的那個劉依晴夏染倒認(rèn)識,沖夏染點了點頭,便跟蘇昊涼一起坐下了。
夏染看了紀(jì)晨一眼,撇了撇嘴,蘇昊涼看起來心情很不好的樣子,要是換做平時,她就和他頂嘴了,可惜現(xiàn)在卻叫她不知道說什么好。
紀(jì)晨也聳了聳肩,覺得有些索然無味:
“那我就先走啦,改天再帶你去玩好了?!?p> “嗯。”
夏染失望地點點頭,目送著紀(jì)晨走出去,又慢吞吞地走到一旁的沙發(fā)上坐下。
氣氛有些壓抑,還是蘇昊涼先開了口:
“環(huán)山村里的所有鬼物,都在一夜之間沒了?!?p> “?。俊?p> 夏染目瞪口呆地看著蘇昊涼,有些難以接受,一夜之間就沒了?怎么可能?
“有人在暗中搞鬼,所有的鬼物都被一頭兇煞吞掉了,還闖出了我們設(shè)的陣法,逃了出去,現(xiàn)在地府里派了不少陰差追捕那頭兇煞,可是那頭兇煞卻跟人家蒸發(fā)了一樣,消失地?zé)o影無蹤。”
劉依晴接著說道。
其他人的臉色都很難看,這兇煞跑了出來可不是鬧著玩兒的,吞掉了幾百頭鬼物,會變得非常難對付,而且還會引起陽間的騷亂。
最主要的是,現(xiàn)在它在暗,他們在明,什么時候落單被那兇煞一一殺了都是未知的事。
而夏染也大概猜出來了,藏在家里的許淘,就是那頭逃跑的兇煞。
要不要告訴他們呢?那頭兇煞煞氣那么重,要是強行對付的話,他們說不定都不是對手,雖然有陰差,但是那些陰差也不過是抓那些普通鬼去陰間的。
對于那些禍亂人間的惡鬼,還不是留給陽間的陰陽先生們收拾,聽師父說,那些陰差也沒多厲害,不過是陰間鬼王的小嘍啰罷了。
如果一次沒有將許淘逮住,下回他就瘋狂報復(fù)怎么辦?
想到這,夏染不禁打了個冷顫,不行不行,太可怕了,還是任他在家里住著吧,反正他只要老老實實別傷人就好。
“夏染?!?p> “夏染!”
蘇昊涼皺了皺眉,叫了夏染幾聲她都沒聽到似的,有些惱怒地拍了夏染后腦勺一下:
“想什么呢你?!聽我說話!”
“???哦?!?p> 夏染反應(yīng)過來,揉了揉后腦勺,正襟危坐,準(zhǔn)備聽蘇昊涼發(fā)話。
“你這兩天回家的時候長點心,遇到危險及時跟我打電話,聽到?jīng)]有?”
“好的?!?p> “還有,你傷還沒好呢,到處亂跑什么呢?昨天店里是不是一天都沒開店門?嗯?”
他怎么知道的?夏染心中一驚,不過臉色沒變,鎮(zhèn)定地對紀(jì)晨說道:
“昨天我覺得手痛的厲害,而且一個人在店里我也害怕,就關(guān)了門在家里休息了?!?p> 蘇昊涼沒說話,打量了夏染受傷的左手一下,算是相信了。
“行了,你回家吧,我和他們商量一下對策?!?p> “又打發(fā)我走?!?p> 夏染有些不滿,雖然說她是知道許淘就在自己家里,不需要聽他們商量,可是就是覺得心里不舒服,難道自己就那么弱嗎?連和他們一起并肩作戰(zhàn)的資格都沒有。
“嘖,”
蘇昊涼看夏染撅著嘴,不滿得很,本來是想教訓(xùn)她兩句,但想著這么多人在這,也就算了。
“你師兄也是為你好啦,原本你就才拜師半年,符咒之類的都不會畫,連一些口訣都不會,扯進(jìn)這件事里來,只會讓你師兄更累?!?p> 劉依晴好心對夏染說道。
只是這話,夏染卻覺得怎么聽怎么不對味兒,雖然吧話是這么說,怎么覺得是在暗指自己笨呢?
看周圍人的眼神,夏染也覺得自己的想法沒有錯,不過好歹是蘇昊涼的發(fā)小,自己也沒必要太較真,點點頭,算是認(rèn)同了。
郁悶的回到家后,夏染瞬間被面前的一片狼藉驚呆了,書柜,桌子,電視,以及其他家居還有擺設(shè),全部倒在地上,一些玻璃陶瓷的裝飾品掉在地上摔得稀碎,還有不少鳥毛散落在地上。
什么情況?被小偷光顧了?
夏染趕緊跑到臥室一看,許淘正流著哈喇子,抓著驚恐萬分的王富貴兒準(zhǔn)備送入口中。
“口下留鳥!”
夏染大喊一聲,沖上前去把王富貴兒從許淘手里奪了下來,抱在懷里。
“你怎么回事?小老弟?不是說好不吃它的嗎?”
許淘到口的肥鳥被搶走了,不爽地看向夏染,順便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滿不在乎地說道:
“情不自禁嘛,再說了,不就是頭肥鳥嗎?至于嗎?”
“至于!吃居然都不叫上我!太過分了!”
夏染氣憤地沖許淘叫道。
“哎??”
這下許淘和王富貴兒一同愣了下來,然后……
“媽呀,救命!這兩個是魔鬼??!”
王富貴兒驚慌失措地從夏染懷里飛出來,躲出幾米之外,警惕地看向夏染和許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