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后,天也快黑了,紀(jì)晨便送著夏染回了家。
“你師兄,真說你是拖油瓶嗎?”
臨走的時候,紀(jì)晨問夏染。
“可不是嘛!這個王八犢子,哼,仗著他拜師早就對我百般欺壓,可惡死了!”
提起蘇昊涼夏染就氣不打一處來,不過想了想,還是擺了擺手:
“不過他說的也確實不錯。”
“怎么會呢?!?p> 紀(jì)晨摸了摸夏染的頭,因為身高的差距,便彎下腰對夏染說道:
“你本來年齡就這么小,才拜師半年,能做到現(xiàn)在這個樣子已經(jīng)很不錯了不是嗎?再說了,你今天還靠一己之力,就除掉了一只青衣鬼呢,要是你師兄對你不好,我的店鋪,是隨時歡迎你來當(dāng)老板娘的哦。”
“???哈哈,那好啊,要是蘇昊涼再欺負(fù)我,我準(zhǔn)得來你這兒。”
夏染被紀(jì)晨這突如其來的親密弄得有些不自然,傻笑著點頭道。
“那回家注意安全,我先走啦!”
紀(jì)晨笑著跟夏染擺了擺手,開車離開了。
蘇昊涼趴在夏染那層樓的窗臺上,一臉幽怨地看著兩人“你儂我儂”地“親密”聊天,然后又依依不舍地道了別,這心里簡直五味雜陳。
哼!趁虛而入的卑鄙小人!
這才養(yǎng)了半年的小白菜,可不能讓這個臭小子白白拱了!
夏染上了樓,樓道的聲控?zé)魠s不知道怎么壞了,不過天也還不算太黑,透過樓道間的窗戶還是能看清路的。
剛剛走到門口就被蹲在門口的一大團(tuán)黑色物體嚇了一跳。
“臥槽,什么鬼東西?”
夏染用腳踢了踢面前的東西,那東西在夏染踢第一腳的時候便站了起來:“我是你師兄!什么鬼東西?”
是蘇昊涼的聲音。
夏染愣了愣,打開手機(jī)電筒一看:還果然是蘇昊涼。
“你變態(tài)?。慷孜壹议T口?!”
夏染冷冷的問道,雖然十分淡定,但是心里卻慌得一逼。
怎么辦怎么辦?難道他發(fā)現(xiàn)許淘在我家里了?完蛋了!不行!淡定,一定要淡定,也許他只是來找我茬的,不要緊張,一定打死都不能承認(rèn)。
不然可就完蛋了!
夏染深呼吸了一下,鎮(zhèn)定的看著蘇昊涼。
“嘖,你怎么說你師兄的?嗯?我……”
蘇昊涼有些不自然地?fù)狭藫项^,對夏染說道:
“我是來跟你道歉的,確實是我說話太過分了,你就別跟你師兄我生氣了好嗎?”
邊說著,邊舉起了一旁的一大袋東西:“這些零食都給你,別生氣了昂?!?p> 夏染一聽,心中瞬間松了口氣,卻裝作還很生氣的樣子冷哼一聲,將零食奪過去,看了看:
“別以為這么一小點東西就能收買我,哼!”
“那……店里一個月的衛(wèi)生交給我來打掃好了……”
蘇昊涼小聲說道。
“哼!”
夏染還覺得不解氣,打開門就要回去。
“哎,等等,兩個月!”
蘇昊涼看夏染還在生氣,又趕緊加了一個月。
“這還差不多。”
夏染才覺得平衡了些,太得意忘形,結(jié)果忘了家里還有個王富貴兒,一把門打開就眼冒紅光地沖夏染奔了過來:
“小魚干,小魚干,小魚干……”
整只鳥都快餓魔怔了。
因為沒開燈,在蘇昊涼的眼中就是一只眼冒紅光的奇怪物體,為了保護(hù)可愛的小師妹,蘇昊涼急忙將夏染擋在后面,還沒等夏染出口阻止,留著哈喇子沖夏染飛過來的王富貴兒就被蘇昊涼一拳錘在腦袋上。
王富貴兒瞬間眼冒金星地摔在了地上,張著嘴,雙腳微微抽搐。
夏染:“……”
將燈打開后,指著躺在地上眼神迷茫的王富貴兒道:
“它是我養(yǎng)的鳥!誰讓你錘它了?!”
“……鳥,鳥?”
蘇昊涼嘴角抽搐了一下,整個人都不好了:“這難道不是只雞嗎?”
“可惡!臭道士,居然敢揍我,打鳥也得看主人吧?!”
王富貴兒反應(yīng)過來后,從地上蹦起來沖蘇昊涼叫囂道,又委屈巴巴地沖夏染說道:
“嚶嚶嚶,主人,他揍我!沒理由的揍我!”
蘇昊涼沒有開眼,當(dāng)然是聽不懂王富貴兒的話的,只覺得這頭長得像貓頭鷹的雞叫得挺煩人。
“小師妹啊,你什么時候把養(yǎng)雞當(dāng)成副業(yè)了?準(zhǔn)備當(dāng)養(yǎng)雞專業(yè)戶?不過話說回來,這雞還挺肥的,改天殺了吃燒烤吧?”
王富貴兒一聽,嚇得炸了毛,趕緊跑到夏染身后躲著。
“什么雞啊?年紀(jì)輕輕的眼神就不好了?”
夏染白了蘇昊涼一眼,把王富貴兒拉出來指著它的兩只耳朵道:
“明明就是貓頭鷹嘛!”
蘇昊涼仔細(xì)一看,還真是,不過看著怎么這么奇怪呢?總覺得透著一股邪氣勁兒:
“這貓頭鷹怎么眼睛是紅的?不會變異了吧?要不,你把它給我,我?guī)⒘?,免得到時候它害你??!”
“這多正常啊?!?p> 夏染解釋道:
“它啊,是熬夜熬的太厲害了,眼睛都熬出紅血絲了,又看到其他貓頭鷹都是成雙成對的,就它太肥了成了單身鳥,所以得紅眼病了嘛?!?p> “哦,這樣啊。”
蘇昊涼點點頭,卻總覺得有哪點不太對。
“是這樣的!我要休息了,你快回去吧,明天我會來上班的昂?!?p> 夏染笑嘻嘻地沖蘇昊涼說道,然后快速將門關(guān)上,大口喘著氣,嚇?biāo)懒?,還好許淘機(jī)靈沒有跑出來,不然自己要是被發(fā)現(xiàn)私藏兇煞了,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蘇昊涼本來還想說些什么的,結(jié)果夏染“砰!”地將門關(guān)上了,他也只好下了樓。
一路上還是覺得夏染的解釋不太對勁,真是熬夜熬的?
臥槽!夏染這個死丫頭,當(dāng)自己白癡??!貓頭鷹不特么是夜間動物嗎?!
不行,明天等夏染來了一定得好好問問它,可不能讓那只詭異的肥鳥迷惑了夏染。
許淘等蘇昊涼走得遠(yuǎn)了,這才慢悠悠地從衣柜里出來,看著腦袋被蘇昊涼錘出一個小包的王富貴兒,怎么可能放過這么一個絕好的嘲諷機(jī)會。
指著一臉不爽的王富貴兒笑得喪心病狂,甚至……笑出了豬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