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聽到了大長老發(fā)聲的眾人連忙出聲支持。
楚云漸漸聽明白了,他看了眼七劍,點首道:“好,劍我不帶走?!?p> 既然咬死了不給,那楚云也可以不在意,他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凌霄劍意的感悟。
這七劍于他而言,不要也罷。
自己還有驚蟄,品級為圣物,比這七劍要強了許多。
可大長老卻搖首道:“老夫是說你不能走。”
這話出口,連他身后的眾人都怔了一下,很快有那心思敏銳的琢磨出了門道,看向楚云的目光愈加火熱。
沒錯,他不能走,絕不是七劍的問題,而是他異于常人的作為。
他為什么能夠取走七劍,這才是大長老想要搞明白的。
先前問楚云凌霄劍意的感悟層次,是因為大長老想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可能。
他知道每把劍中都有曾經的主人對于凌霄劍意的感悟,本族子弟,有幸得到一把,就是在借助著劍消化領悟。
而楚云,他能有七把,豈不是說明他一次性就得到了七劍的感悟。
即便是時間尚淺,沒有徹底領悟,那也是天大的機緣造化。
如果這個秘密掌握在了本族的手中,整個凌霄府的實力必然會更上一層樓。
結合先前眾人所言,楚云略一尋思也想明白了,他可以忍下貪婪,領悟到自身所用就夠,可人家卻看上了自己的本事。
蹙眉道:“大長老是想知道我為何能夠引動七劍?”
大長老含笑道:“小友切莫胡思亂想,我凌霄府子弟怎會生出這樣的心思,實在是本宗之物,從不外借?!?p> “你既然領悟了凌霄劍意,那劍意當然也是凌霄府之物,放心,你留下來,與你有益無害?!?p> “還是說小友你執(zhí)意要走?那你所得之物就得先還回來。”
還回來?修煉感悟怎么還?這話的意思已經很明顯。
楚云的表情變得冰冷,老頭當著婊子還想立牌坊。
下一刻他便寒聲道:“抱歉,凌院長還在外面等著我?!?p> 大長老微笑道:“無妨,凌崖軒進不來,何況,我想他也會同意你留在凌霄府?!?p> “小友,我凌霄府是常人夢寐以求之地,你還有什么猶豫的?”一旁的長老也說道。
此時此刻倒是沒人再聲討楚云了,就算是反應稍慢的,也在身旁人小聲的提醒下,明白了大長老的用意。
楚云就是塊寶貝,將他的秘密挖掘出來,所有人都會受益無窮。
然而他們卻不了解楚云,如果好好的說,楚云還真的會因為得到了凌霄府的好處,將原始魔功作為回禮。
眼下,卻是不可能。
笑起來格外溫暖的大長老,那臉皮下的貪婪嘴臉實在是讓人作嘔。
楚云依舊搖首。
大長老的臉色漸漸陰沉了下來。
“小友,人有時候要學的聰明點?!彪S著大長老出聲,他身邊的兩位長老默默走出。
兩位凝氣境,甭管什么高門大閥,在利益面前,與攔路強盜沒有什么區(qū)別。
楚云也沒有多言,翻手,驚蟄顯現(xiàn)。
圣物的氣息,黑劍出世,白雪天地中,尤其顯眼。
他連圣物都有,這反而助漲了大長老等人的貪欲。
就在這時,一聲嬌喝傳來。
“住手!”一襲雪白長衫,黑發(fā)星眸的凌柔排眾而出。
不僅是她一人,推著的輪椅上,一位臉色蒼白,披著白狐絨毯的青年默默地環(huán)視眾人。
凌子刑緊隨著。
凌家的三兄妹,凌子刑是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可讓眾人在意的不是他,而是那個病怏怏的青年。
“子期,這天寒地凍的,你怎么出來了?”大長老回首淡淡道。
凌子期,無論他的資質如何,注定會成為下一任凌霄府的家主,即便是這病體,也難以改變。
凌子期含笑道:“我聽柔兒說,凌爺爺帶了一位外人回家。”說著,他望向楚云,道:“應該就是此人了?!?p> “柔兒,推我近一些?!?p> 凌柔很聽話,將他推近了楚云。
“好,能引七劍,古今未有,凌爺爺的眼光很好。”
聞言,大長老的眉頭皺起。
凌子期又道:“諸位中,有我凌氏血脈,更有許多的外姓構成了我們整個凌霄府?!?p> “凌爺爺的用意,諸位難道看不懂?他老人家身在外,還不忘本族,你們又何必枉費了他的一番心意?!?p> “今日,本該是善因善果,可爾等逼迫楚云,種下惡果,與我一族,有什么好處?”
撕破臉皮的話,凌子期說出來就顯得意義不同。
大長老的心中有些惱怒,寒聲道:“子期,雖然你父閉關,由你代行家主之事,可你也不能幫著外人吧,這楚云掌握的秘密于我們而言代表著什么,你會看不明白?你若想放他走,只怕沒人會答應。”
既然撕破了臉,大長老也就說開了話。
凌子期聞言,眼底深處的疲憊難以掩飾。
他真的有些搞不明白,為什么凌霄府會變成這樣,還不是一個人,而是大多數人,從根子里面爛掉。
他忽然有些懂了,自己的父親為何會去閉關。還有此代的劍神唯有一心修煉,根本就對后輩們不管不顧。
實在是因為這些人有什么值得關注的。出身名門,養(yǎng)尊處優(yōu),連腦子眼力都沒了。
搖首輕嘆,凌子期懶得再與眾人多言,出聲道:“放他走。”
“不能走。”大長老隨即就道。
更多人都支持著大長老,想要得到楚云的秘密。
一直沒有出聲的楚云忽然走到了凌子期的身邊,輕輕一指點在了凌子期的額頭上。
凌柔的面色微變,凌子刑差點沒拔出劍來。
可很快兩人就愣在了原地。
包括大長老一行人。
他們看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秘密,遠處的劍池又有了動靜,成千上萬道劍光呼嘯飛出,猶若長龍般盤旋于空。
自上古時代開始,凌霄府祖祖輩輩攢下的底蘊,全數被人引動。
而且不是一個人,確切的說,一個人站著,一個人坐著。
楚云微笑著,看了圈眾人,眼中即便是古井無波,可大長老還是差點氣暈過去。
這小子,他在現(xiàn)場氣人,赤裸裸的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