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梟寵貴后

0024 最可憐的人

梟寵貴后 鄭子衿 2039 2020-08-15 22:00:23

  不想。不想知道。都說后宅不安定事就多。欒孑到是對此事游刃有余。只可憐梁宗權(quán)一直搞不定他的娘子,這下又多了個伎子,終是攪和的一個頭兩個大了。

  梁將軍夜里也聽說了梁宗權(quán)將伎子帶回家的事,說是為他祝壽請來的。便也沒說什么,只是知道后宅不安寧了,便甚少出門走動,也免了問安。

  第二天一大早,宗權(quán)的娘子便起了個大早要去給翁公請安。

  走到門口了才聽說免了請安了。

  想進去告狀都沒門了。

  平時她不順心了,便去告狀,多少管點用,梁將軍總會敲打敲打梁宗權(quán)。

  這回怎地連問安都免了呢?

  以她的性格,想的便是欒孑那狐媚子將公公也勾搭了。

  這會子全然不顧自己大娘子的身份,又去跨院兒找欒孑的不是去了。

  適時,欒孑正坐在門口曬太陽。昨日一場大雨,今日的太陽格外的明媚,她將屋里半舊的椅子搬出來,里面墊滿棉被,舒舒服服的躺進去。

  閉著眼睛,呼吸著暖暖的陽光,愜意至極。

  正躺著,就聽不遠處傳來一陣腳步,漸行漸近。

  梁宗權(quán)這媳婦兒真是不嫌累,每天晚上打砸,到了早上還能早早起來尋她的不是。

  這人還真是年輕,閑的沒事。

  她依舊躺在椅子里,閉著眼睛,沒有要起來的意思。就聽著小院兒的門被推開,兇神惡煞的氣勢撲面而來。

  這絲毫沒有城府的勁兒果然只能在梁府混日子了。若是換到別的地方,怕是早就被人戳了脊梁骨了。

  “你這狐媚子……”

  “啪……”

  “啊!”

  這一連串得聲音響起,欒孑睜開眼睛,就見梁宗權(quán)的大娘子捂著胳膊快哭了,眼睛死死盯著一處,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而她目光的盡頭,黃衣女子正不緊不慢地收著手里的追云扣。

  她不緊不慢地抬起頭看了一眼挨了一鞭子的人,“大娘子還是謹言慎行吧。來的都是客,況且是你家主君相請回來的。你一而再的失禮,是想被當做瘋婦關(guān)起來用不見天日嗎?”

  亂了,亂了。

  欒孑頭大了。本來一個婦人已經(jīng)夠讓她頭疼了,眧眧又摻和進來,可真是難搞。

  她默默嘆了口氣,就聽那婦人對眧眧叫吼起來。

  眧眧掐腰聽著她撒潑。卻也知道她不可能往前一步。畢竟,她還是怕的,怕她手里的追云扣,也怕她武夫一般都架勢。

  從小就在一群老爺們兒堆里長大,還要讓所有的人信服,那不是不見容易的事。

  她現(xiàn)在像占山為王的山大王,渾身散發(fā)著虎一般的氣勢。

  側(cè)目,欒孑給她一個無奈的眼神,又像是說自己太過沖動,沒腦子。

  眧眧想起她與梁永靖的協(xié)議。他們說好了,只要宗權(quán)不去找她,她就不能出現(xiàn)在這梁府。

  她忍不住想看看他生活的地方,哪怕不與他有交集,只要能瞧著那也是好的。

  她嘆了口氣,從始至終也沒聽進那婦人一句去。

  她覺得,婦人才是這府中最可悲的。

  她聽說梁宗權(quán)不曾與她有一夜的魚水之歡。

  她是一個怨婦,怨著梁宗權(quán),她日日猜忌,日日摔打,砸便了屋里的所有器具。

  梁宗權(quán)不曾打過,罵過一句,只是每次都默默走了。幾日都不會再登門。

  他寧愿睡在馬廄都不會進那屋里,少時的書房成了他的避難所,日日吃住在那。

  這也就罷了,婦人吵鬧幾回也想著挽回梁宗權(quán)的心,便也催著丫鬟三催四請。

  梁宗權(quán)還是會過去的,可是幾句話下來便是話不投機。

  在別人眼里溫潤如玉的梁公子,在她眼里便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這說的都是輕的,更有甚者,她覺得,梁宗權(quán)就不是個男人。

  她怨天尤人,卻不能真的打殺親夫。在她即將憋瘋的時候,欒孑來了,她有了出氣筒,她可以任意處置這個外來的伎子。

  哪怕是行首,男人們再垂涎,那也是上不了臺面的東西。況且這位籍籍無名,就連聽都不曾聽說過,就算是死了也不過是陪風月樓點錢罷了。

  她不缺錢,她缺發(fā)泄的出口。

  她依舊在罵,卻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胡亂的罵,越罵越起勁。

  對面的女子,年紀頗有些大了,看起來二十多歲的樣子,面若桃花,不施粉黛。美中多了些英氣。

  她罵,那人也不回嘴,只是聽著,目光不時的漂著遠處。

  或許是她太專注于發(fā)泄,竟忘了她此行的目的,并不是這個從天而降的外來客。

  況且,她竟然忘記了追究這外來客的身份,只是執(zhí)著于那一鞭子的疼痛而一直不依不饒。

  “你不想知道我是誰嗎?”婦人不知罵了多久,眧眧實在聽得厭煩了,便問她。

  這會子冷靜下來的婦人一聽她說,這才幡然醒悟,“你是誰?從哪來的?”

  “我是誰不重要。”眧眧看著她,覺得她實在是可憐。這樣花一般的年紀卻變成這樣,她就不覺得自己的人生真的毫無樂趣嗎?

  “你說,你是誰?”婦人突然警惕地后退了一步,面前這女子,一看便不是善類,她若是激怒了對方,怕是要吃虧的。

  所以說,腦子是個好東西,該要的時候還是不能丟的。

  三春兒都想笑了,自家姑奶奶怕真的是與這梁府有沖撞,來了沒半年,這已經(jīng)神智不大正常了。

  雖說在家那也是嬌小姐,可總好過這會兒瘋瘋癲癲的像個瘋子。府中人雖然都不說,卻沒幾個人愿意跟她搭話,都是躲著走的。

  然而,這位姑奶奶卻一點也不覺得自己變的人人避之,反倒是一門心思鉆了牛角尖,怎么也出不來了。

  欒孑見太陽刺眼,便將棉被拿回去,端了兩杯茶出來,“來來來,吃茶,吃好了再說不遲?!?p>  這一來二去,氣氛變得格外詭異。本來是興師問罪的,看起來就像是小姐妹的茶話會一般。

  那婦人鬼使神差地結(jié)過茶,吃了幾口,竟也不問了,像是失憶了一般,叫上三春兒便離開了。

  二人送走這神神道道的大娘子,便依舊坐在樹蔭下聊了會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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