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當(dāng)這些黑衣人被綁以后,卻一個個中毒身亡,顯然先前就在嘴巴里藏好了毒藥。
處理好這些死去的黑衣人后,一個個遲家護衛(wèi)立刻圍住寧不悔。
“閣下是誰,我遲家護衛(wèi)里面,還沒有你這號人物吧?!?p> 一個護衛(wèi)的冷哼聲響起,拔出兵器,架在寧不悔脖子上。
“遲家護衛(wèi),果然不怕犧牲,不過這樣子我才好放心跟你們遲家合作。”
對于遲家護衛(wèi)圍住自己的處理方式,寧不悔感到很滿意。
畢竟,此刻的自己的確可疑,他們圍住自己也無可厚非。
不過,他還是亮出了自己銀階煉藥師的令牌。
一看見寧不悔手上拿著的銀階令牌,一眾遲家護衛(wèi)皆是一驚,以為寧不悔是煉藥塔派來的高手。
“參見煉藥師大人。”
一個個護衛(wèi)皆是神色恭敬道。
“現(xiàn)在,你們可以運送靈藥回去了,不會出事了。”
寧不悔擺了擺手,讓這些護衛(wèi)先運送靈藥回去煉藥塔,方便煉藥塔的煉藥師趕制丹藥。
“是,大人?!?p> 先前運送靈藥的那隊遲家護衛(wèi)不敢耽擱,連忙上馬,很快就消失在了山林間。
目送著這批護衛(wèi)的離開,寧不悔轉(zhuǎn)身朝著今天要留守藥田的這隊護衛(wèi)拱了拱手。
“各位辛苦了,我這就帶著徒兒離開了?!?p> 說完,他便帶著葉青離開,一路回到了遲家。
來到寧不悔的房間后,師徒倆對坐飲茶,葉青的眼睛里滿滿的是對寧不悔的敬佩。
“師尊,果然如您所料,那周家出手了?!?p> 在葉青看來,自己的師尊,當(dāng)真是料事如神,這個世界上恐怕就沒有師尊想不到的了。
寧不悔嘴角一翹:“徒兒,血梅花到底是殺手組織,講究的就是必殺,因此定有后招,不像刺客,一擊不成,揚長而去。”
如今的葉青,還未徹底成長起來,有些東西,還需要他一步步教導(dǎo)才行。
就好比今天,如果不是寧不悔,就連遲恭都想不到周家會有膽子襲擊遲家的靈藥田。
那些黑衣人即便不是周家人,想必也跟周家人脫不了干系,這一點,寧不悔很肯定。
“對了,師尊,您這幾日一直忙著幫弟子報仇,蘭依兒郡主和秋洛洛捕頭那邊,您需不需要告訴她們一聲?”
“她們兩個,沒必要吧?出發(fā)前王爺已經(jīng)說過了,郡主聽我的,我跟秋捕頭也有約定,她會聽我的。”
寧不悔撇了撇嘴,覺得真的沒有必要。
“師尊,弟子覺得,秋捕頭是一心想要覆滅血梅花,而郡主因為秦叔的事情,也需要發(fā)泄一下,引導(dǎo)一下?!?p> 而葉青卻覺得,不能因為自己的關(guān)系讓寧不悔跟蘭依兒二女的關(guān)系惡化了。
而且事關(guān)血梅花,說一下也是可以的。
“算了,徒兒你說的有道理,依兒郡主表面上看已經(jīng)走出了傷痛,但是她的悲傷都壓著,需要發(fā)泄?!?p> 沉吟了一會,寧不悔覺得葉青講的也沒錯。
即便不跟秋洛洛那個無腦女人講他和煉藥塔與遲家合作這件事的真正原因,也要跟自己的徒孫蘭依兒講明白了。
想到這里,寧不悔也不再跟葉青嘮叨了,走到秋洛洛和蘭依兒二女的房間外,敲了敲門。
平日里,二女就是睡在一起的。
“誰啊?”
里面?zhèn)鞒鲆粋€很懊惱的聲音,仿佛被吵醒了一樣。
“是我?!?p> 寧不悔淡淡道。
旋即,只聽吱呀一聲,門便開了。
寧不悔邁步走進二女的客房,一股清淡的桃花香便傳入鼻中。
“寧神醫(yī),你找我跟洛洛姐有什么事情嗎?”
蘭依兒嬉皮笑臉地坐在了茶桌旁,自顧自地吃著上面放著的一些糕點。
“其實,我今天來主要是要跟你們道歉的。”
想到自己那老實徒兒的話,寧不悔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喲,今天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咱們寧神醫(yī)也有認錯道歉的時候???”
一旁正在閉目修煉的秋洛洛睜開眼睛,斜斜地看了寧不悔一眼。
“這段時間,因為我是銀階上品煉藥師,忙著跟煉藥塔和遲家合作,所以沒有告訴你們事情的真相,現(xiàn)在我打算告訴你們。”
聞言,寧不悔淡淡一笑,覺得要好好刺激一下這個無腦女人。
“什么?!”
寧不悔此話一出,二女都震驚了,不敢相信寧不悔是銀階上品煉藥師。
“我要是沒有強悍的煉藥能力,怎么救得了郡主?不用驚訝,你們先看這些。”
的確,寧不悔若不是銀階煉藥師,根本救不了當(dāng)初中了蠱毒的蘭依兒。
所以對寧不悔是銀階上品煉藥師的身份,二女勉強還能接受。
畢竟,煉藥師注重的是靈魂,自身武道境界倒是其次,唐國歷史上,不是沒有這樣的天才煉藥師。
看到秋洛洛臉上的驚訝,寧不悔十分滿意,便把那金面殺手的一切貼身之物都一股腦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來,交給二女看。
“你們看完這些,想必就知道我為什么要對周家下手,又說覆滅周家不違反唐律了?!?p> 在把這些關(guān)于血梅花殺手的資料交給二女看時,寧不悔平靜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二女的視線,也落到了寧不悔拿出來的東西上。
只看了幾眼,秋洛洛的拳頭就捏的咯吱作響,蘭依兒的目中也燃燒起仇恨的火焰。
“原來神醫(yī)哥哥早就知道這些了嗎?為什么不早點告訴依兒?”
“小屁孩,你什么有這些東西了?總不會又是你師父給你的吧?”
旋即,蘭依兒目光灼灼地看著寧不悔,看得寧不悔心里發(fā)毛。
只有秋洛洛一如既往,跟個男人婆一樣,而且顯然還記著上次寧不悔用一句師父,讓她有口難言的事。
“在下之前覺得郡主還沉浸在悲傷中,不該再知道這些事,以免刺激到依兒郡主,”
“至于這些,還真讓秋捕頭猜到了,真是我?guī)煾禋⑺滥墙鹈鏆⑹趾?,留給我的資料,讓我有空再看,”
“我也是在來南玄城的路上仔細看了后,才知道,原來煉藥世家周家已經(jīng)變質(zhì),現(xiàn)在是殺手世家周家。”
寧不悔的嘴角,流露出苦澀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