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羅,你別開玩笑,寧神醫(yī)乃是南方望炎城人,我唐國最南的郡城,寧神醫(yī)怎么可能沒有吃過烤魚。”
皇子李昭明一聽,眉頭就皺了起來,瞪了那個叫徐羅的世家公子一眼。
“就是,寧神醫(yī)怎么會沒有吃過烤魚?!?p> “徐羅,平日里就你喜歡拿人開玩笑,這下好了,寧神醫(yī)可是南方人,你以為跟你一樣,連大海都看不見嗎?”
“寧神醫(yī)別理他,這家伙就是愛開玩笑?!?p> 其他世家公子也都笑了起來,竟然一下子就把這句嘲笑寧不悔的話給蓋了過去。
“徐羅公子風(fēng)趣,寧某自嘆不如?!?p> 寧不悔淡淡回了一句。
他倒是要看看,今日這群長安世家子,要做些什么。
“哈哈,今日我們品茶論武,聽說寧神醫(yī)救了郡主,不知道寧神醫(yī)可否給我們露一手,當(dāng)做我們的開場?”
聽到寧不悔的話,李昭明旋即一笑,一臉期待的看向?qū)幉换凇?p> “皇子言重,寧某不過一點祖?zhèn)麽t(yī)術(shù),僥幸救了郡主,上不得臺面?!?p> 寧不悔不卑不亢地回了一句,眼睛瞇成了一條縫。
“寧神醫(yī)這是,不打算給本皇子面子嗎?”
李昭明的眼睛,閃過一道危險的寒芒,語氣也跟著重了。
“寧某不敢,實在是在下這點微薄醫(yī)術(shù),上不得臺面。”
寧不悔淡淡道。
不是他不愿意,而是在這群人面前展現(xiàn)自己的煉藥術(shù),寧不悔覺得真的有失身份,太掉價了。
“混賬東西,皇子請你來參加茶會,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有幾分能耐,依我看,你就是浪得虛名之輩,有種的,就跟我比劃比劃。”
先前的薛立人忽然一拍桌,整個人站了起來,指著寧不悔,語帶不屑。
“我有幾分能耐,我自己知道就好,何必讓人知曉,至于你,你這種鏡臺境武者,還不配讓我出手?!?p> 寧不悔語氣平靜,仿佛薛立人在他眼里連出手的欲望都沒有。
“寧神醫(yī),你這話未免說的有些過了吧,跟立人兄道個歉,這件事也沒什么,是吧,立人兄?”
一旁的李昭明眉頭一皺,看著針鋒相對的二人,緩緩開口。
“還請皇子恕罪,我早就看這個邊城的土包子不順眼了,正好趁著這次茶會論武,跟這小子比劃比劃,給大家助興。”
然而,薛立人卻是朝著李昭明拱了拱手,決定要跟寧不悔比劃兩下。
這下子,李昭明一副為難的樣子,看向了寧不悔:“寧神醫(yī),您看這?”
寧不悔嘴角一翹:“既然薛公子有如此雅興,寧某自當(dāng)奉陪?!?p> 轟。
此話一出,雅間內(nèi)的諸多世家子弟紛紛議論不已。
“這么狠,竟然答應(yīng)了?”
“這寧不悔話說的也太狂了吧?秋少爺當(dāng)年都沒有這么狂?!?p> “可我聽說,他打了陳舒浩。”
“陳舒浩那小子也配?開脈境多少來著,我也可以揍他一頓?!?p> “開脈境四脈對戰(zhàn)鏡臺境八重?有懸念嗎?”
“我覺得薛立人分明就是欺負(fù)人?!?p> 秋洛洛和蘭依兒,卻是著急了。
“神醫(yī)哥哥,你別答應(yīng)?!?p> “寧不悔,你在鬧什么啊,你打不過薛公子的?!?p> 只是這會兒,二女已經(jīng)被各自的族人給攔住了,根本無法阻止寧不悔。
“秋捕頭、依兒郡主,放心?!?p> 寧不悔朝著二女看了一眼,淡淡一笑,便來到了雅間內(nèi)的一塊空地里。
“寧不悔,我知道你煉藥術(shù)不凡,但是我輩武者,靠的是拳頭,你難不成還要拿著丹藥戰(zhàn)斗嗎?!”
薛立人陰惻惻地開口,看向?qū)幉换诘哪抗猹q如看著一條狗。
“對付你,開脈境足以。”
寧不悔淡淡道。
以他的眼界和武技,再加上他那蛻變了的元氣,對付一個鏡臺境八重武者,根本不難。
“好你個蠻子,竟然如此猖狂,便讓你看看我清河薛家的劍法!”
薛立人手中憑空出現(xiàn)了一把劍,寒光閃閃,流動著碧綠色的玄光,甚是不凡。
這時,寧不悔也拿出了詭劍,哧吟一聲,劍身便彈了出來。
兩人一出劍,觀戰(zhàn)的眾多世家子弟均是議論起來。
“這是,這是薛公子的佩劍,綠光!摘星閣出品的靈劍,綠光?!?p> 有世家子一語道破薛立人手上這把劍的來歷。
“這是什么劍?好生詭異,不過看這賣相,最多也是寶劍,怎能與薛公子靈劍相比,如此,怕是連薛公子一劍也接不下?!?p> 也有人判斷出了寧不悔詭劍的品階,對寧不悔愈發(fā)的不看好。
下一刻。
在眾人的目光中,寧不悔的詭劍與薛立人的綠光,直直撞到了一起。
兩劍僵持,摩擦出無數(shù)的火花。
鐺鐺鐺。
一劍又一劍。
金鐵交擊之聲不斷。
只是對戰(zhàn)了數(shù)十劍后,寧不悔的詭劍終究比不上薛立人的綠光,直接被薛立人一劍砍斷。
詭劍,報廢。
“就你這樣的垃圾劍,也想跟我斗?”
薛立人看著寧不悔,目光鄙夷,不屑,就像是富人看見窮人一樣。
“哦?是嗎?”
寧不悔面上一抹冷厲的弧度閃過,施展神龍行,整個人直接撞向薛立人。
“蠢不可救?!?p> 薛立人愈發(fā)不屑,手上綠光一掃,巨大劍芒掃出,斬向?qū)幉换诘难埂?p> “我想,你從來沒有跟煉器師、煉藥師和符陣師交過手吧?”
面對迎面而來的劍芒,寧不悔淡淡看了薛立人一眼。
“是又如何?對付你一個開脈境……?。 ?p> 薛立人直視寧不悔的眼睛,話說到一半,忽然慘叫一聲,身形暴退。
“那我,就來給你上一課?!?p> 寧不悔冷然出聲,身形一矮,便躲開了薛立人掃出的劍芒。
而后,寧不悔迅疾逼近薛立人,將已經(jīng)報廢的詭劍放回空間手環(huán),直直一拳,打向薛立人的面部。
砰!
這一拳,結(jié)結(jié)實實打在了薛立人的臉上,使得他面部高高腫起,仿佛豬頭。
隨后,一拳又一拳,直到最后,寧不悔將薛立人擊倒在地。
薛立人,徹底落敗。
見到這一幕,雅間內(nèi)諸多世家子弟無比震驚。
“怎么可能?”
“不可能!”
然而下一刻,寧不悔的聲音響了起來。
“昭明皇子,不如,你我比劃兩下,給大家助助興?”
南城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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