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關心道:“那你要來跟我們住嗎?我們也沒地方住,在楊秘書家住著。”
小白兔邊走路,邊打著游戲,道:“不過楊秘書家沒有空房間了,要不你也去余總家?。俊?p> 安知惠被這話嚇了一跳,立馬就回絕了,“算了算了!我可不敢住余總家里……”
落子語問:“為什么?”
“……也不是每個人都跟你一樣強悍的?!?p> “我?”落子語指責自己,好奇地說,“強悍?”
安知惠憋了一會兒,道:“我,我還是回一趟老家啦……兩三天的話,正好可以去家里一趟?!?p> “你不是跟家里吵架了嗎?”
“是這樣沒錯……”安知惠說道,“不過前兩天我家里看節(jié)目了,我爸打電話來問,說我實在混不下去,就回家好了。我當時也沒想那么多,就想說應該回家一趟了……”
“哦?!甭渥诱Z點頭。
琥珀說道:“那你什么時候走?”
“明天吧……”
“你老家在哪???”
“B市,離這里不遠,坐半天車就到了?!卑仓莼卮鹜炅?,問道:“那你們呢?打算去干嗎?”
“不干嘛……”琥珀說道,“有兩天功夫,我就去多做點兼職!”
楊淮在前面聽著,疑惑地回過頭來,問:“你怎么還做兼職啊?余總養(yǎng)活不了你們?”
琥珀看了他一眼,她長得很御,不笑的時候看人,總像是在瞪人,“他有錢是他的事,我當然要好好賺錢,不然怎么給我們小語買吃的!”
“你放心吧?!睏罨催€沒察覺到危險,說道,“我們老板可愿意養(yǎng)著這個胖子……啊啊??!你掐我干嘛!疼!”
琥珀咬牙道:“想都別想!我告訴你!”
“不想就不想,你兇什么!母老虎!”
忙活了一個下午,將近傍晚的時候,落子語才完全空了下來。
她百般無聊地躺在沙發(fā)上,后頸靠著沙發(fā)扶手,雙手舉過頭頂,盯著手機看??蛷d正對著余繁錦的書房,夜里的燈光從門縫中透出來,落子語心不在焉地看著手機,余光不經(jīng)意間朝書房瞥去。
在她第N次朝那邊看去的時候,書房的門傳來了響動,燈光從里面跑出來,房門被人慢慢打開了。
落子語放下了手機,手肘撐著沙發(fā)背,撐起身子往那個方向看。
余繁錦戴著一副眼鏡,正邊往外走,邊摘了眼鏡,手里捏著眼鏡,扶著門把手往外推。
“你忙完了?”
余繁錦沒想到落子語在外面,突然出聲把他嚇了一跳,有些疑惑地看過去,正對上少女探出的視線,她下巴壓在沙發(fā)上,瘦了一圈的臉蛋,讓眼睛也恢復了些原本的模樣,黑亮的眼眸正盯著他看,似乎是有幾分興趣在里面。
“嗯?!彼行┮馔?,道:“你在等我?”
“嗯吶?!甭渥诱Z從沙發(fā)上一個起身坐起來,兩手扶在沙發(fā)背上,微微往前探著身子,“我跟你商量件事好不好?”
“什么事?”
“你先過來。”
余繁錦把眼鏡捏在手里,朝著落子語走了過去,走到沙發(fā)前停下來。落子語正坐在沙發(fā)里側,仰頭看著他,見他不動了,又招了招手,道:“過來一點?!?p> 余繁錦覺得可愛,就像是一個要跟人說悄悄話的小朋友,也沒有多想,隔著沙發(fā)彎下腰去。
“再過來一點?!?p> 余繁錦道:“這樣行嗎?”
“嗯?!甭渥诱Z盯著他,彎著眼睛笑了笑,“差不多了?!?p> 專屬于少女的花香撲鼻而來,余繁錦毫無防備在下一秒撞入一個懷抱。女孩柔軟的身體貼著他的,每一寸的肌膚都透著溫熱,她的雙手圈住了他的脖頸,以一種非常嬌俏地姿勢投懷入抱。
“……怎么了?”余繁錦很想伸手圈住她,將她同樣地抱入自己的懷中,“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落子語微微側過身子,她的鼻尖貼著對方脖頸處的肌膚,感受到他的氣息,深深地吸了口氣。
余繁錦似乎抖了一下,等她退開的時候,神色略微有些復雜。
落子語嘿嘿笑道:“像這樣,偶爾給我抱抱行嗎?”
“抱?”
“嗯嗯?!?p> “為什么?”
“你身上很香,我很喜歡?!?p> 余繁錦拉開她的手,站直了身子,道:“如果是喜歡這個味道的話……我可以讓人也給你準備一點?!?p> “不是別的味道,是你身上的香味?!?p> 余繁錦活了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他有體香的,若是換個別的誰,他幾乎都要懷疑這是在調戲自己了。
他猶豫了片刻,問道:“偶爾……?”
落子語以為他嫌麻煩,道:“不用太久,就……偶爾一次?”
他道:“可以?!?p> 落子語的眼睛刷地一亮,眼底流露出一絲愉悅,她微微勾著唇角,道:“你真是個好人?!?p> “好人”余繁錦窘迫地摸了摸后頸,問道:“今天還要嗎?”
“不用!”落子語站起身來,道:“已經(jīng)很晚了,我去睡了!”
她身上穿著的睡衣有幾分寬大,拖拖拉拉地從他面前走過,頭也不回地朝著樓梯走去。
余繁錦看著她走過去,出聲道:“晚安。”
落子語一只腳已經(jīng)踏上了臺階,聽到聲音又停下來,回頭看了他一眼,燈光下,少女的黑長發(fā)披在肩膀上,圓滾滾的臉蛋很是柔和,眼皮上的肥肉褪了許多,有種純而無辜的少女感,她呆呆地反應了一會兒,然后露出一個笑,甜美地說道:“晚安?!?p> **
余繁錦關上書房的門,安靜的夜晚里只能聽到如雷般的心跳聲,右手壓著胸口,嘴角控制不住地勾起,忽然間,他又想起了什么,抬起了胳膊湊到鼻前,仔細地聞了聞。
“香?”
然而不管怎么樣,都只聞到了衣服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