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渼陂古鎮(zhèn)
飛機自法國飛到了南昌,井梧又轉(zhuǎn)機飛到了JA市,在JA市機場附近自己的住所的私人停車場里,開了自己五年前在美國設(shè)計師比賽《天橋風(fēng)云》上贏來的雷克薩斯,直奔渼陂古鎮(zhèn)。
“媽,爸!我回來了!”井梧提著大包小包,來到了自己為父母買的新別墅。二老正其樂融融的在院子里做著飯,幾只鵝看見常年井梧,伸長了脖子咯咯的叫著,像是在不歡迎侵入它們領(lǐng)地的人。
因為渼陂古鎮(zhèn)屬于旅游景點,古建筑禁止拆卸翻修,因此,井梧只能在鎮(zhèn)上沒父母建了別墅,設(shè)計師是國內(nèi)一個專門研究中國古建筑的在讀研究生,將蘇州園林和徽派建筑巧妙融合,既有井梧之前小家贛派建筑的依山傍水、白色馬頭墻,又有蘇州園林的一步一景致的風(fēng)雅。
院落中的草木和小路被父母打理的很干凈,一直母雞在公雞的帶領(lǐng)下欺負著黑色的中華細犬大黑,成群結(jié)隊用堅硬的喙啄這大黑,順便搶著大黑的狗糧,大黑極力容忍這這群吃飽了沒事干的雞,跳著躲開一波又一波的攻擊,一幅現(xiàn)實版的雞飛狗跳就這樣上演。
“誒呦!總算是回來了!昨天中午上的飛機,今天中午才到家,這飛到法國還真是累人呢!”李美蓮驅(qū)散了正在大鬧的雞群,樂呵呵的過來接過自己女兒手上的大包小包。
“沒辦法,誰讓我現(xiàn)在這么有名,洋人們花重金要我做衣服,我只能呆在那里,忙都忙不過來呢!你是不知道,上一次我給一個英國球星一家人做衣服,好家伙,那腿粗的,爬我們江西這種小山頭估計爬上三天都不會累!”
“胳膊壯士的,我現(xiàn)在看球賽算是理解為什么球場上稍微被別人踢一腳都能在地上滾半天。他們覺得穿著好看,一高興直接付全款給了我八百六十萬歐元,八百六十萬做五套定制衣服是虧了點,她女朋友那件禮服我可是一點不給我老板省材料,用了200米特別窄的重磅真絲做裙擺,上便縫了整整一麻袋的鴕鳥毛,光那件禮服成本就一百萬呢!”井梧開始夸夸其談。
“是歐元,不是人民幣!那球星的西裝,我可是用了英國王子同款土豪面料,一米布人民幣一塊,在羊絨里加了藍寶石粉末做成的,那光澤,那飄逸感,絕對讓他成為夜光下最亮的那顆星。當(dāng)然,我自己的提成夠我吃上一年的了!現(xiàn)在我辭職了,專心搞我自己的服裝廠,也能把你們接到上海和我一起?。 本嘞駛€小孩子一般的在自己母親面前嘚瑟著自己的功績,李美蓮也不厭其煩的聽著,自豪的看著自己的女兒笑靨如花,燦爛如星辰。
“對了對了,我還給你和爸也用那種藍寶石面料做了大衣,過兩個月天冷的穿上,往那村口一站,感受著來自藍寶石散發(fā)出來的光芒,絕對是村頭最亮一枝花!”井梧說著,快速跑回車里去拿行李箱,馬丁靴在石子路上濺起灰塵,粘在全皮的鞋子上,井梧卻絲毫不在意。
路易威登定制徐冰天書聯(lián)名款真皮文房四寶箱,市場價格280萬人民幣起。本應(yīng)該用來附庸風(fēng)雅的容納筆墨紙硯,卻被井梧用來裝折疊整齊的衣服。確實,一件可以買下三線城市兩室一廳的大衣,確實裝在尼龍袋里不像話。
這一刻,井梧莫名想起這么一個故事:紂王還是明君的時候,突然拿出了一只象牙做的筷子。他的叔父箕子勸諫道:象牙做的筷子,有誰會讓它放在土制的碗罐上,太委屈筷子了。能配上它的,只有玉碗。有了玉碗,誰還會在玉碗里放粗茶淡飯,這樣的碗只能配上旄牛、大象、金錢豹的胎……
正如現(xiàn)在不少的女性,有了LV的包,就不會擠公交。咬一咬牙,買了香奈兒的口紅,有了香奈兒的口紅,國產(chǎn)的眉筆和粉底便黯然失色,就想再咬一咬牙,買下植村秀的眉筆、紀梵希的散粉、阿瑪尼的粉底……如此一來,護膚品必須少不了蘭蔻小黑瓶、卸妝水也再也不可能是十九塊錢一小瓶。
變好、變美會上癮,只要有了一個開端,便會越陷越深。
她并不介意自己這樣的變化,不介意自己花大價錢購置衣服,因為她自己制造衣服并從中賺錢,別人也必須賺錢。
“快,試一試!”井梧拉著自己的媽媽,在她的麻布短袖外披上了大衣:“哈哈!我看到這布料第一眼的時候,我就覺得它趁你的膚色,果然,把你顯得又白又嫩,在這么一嬌羞,跟個黃花大閨女似的呢!”井梧樂呵呵的笑著,“爸!你快過來,也試一試你這件!”
“別打擾你爸!你回來的時候餃子剛下了鍋,他這會兒要看著,別溢鍋!”李美蓮佯裝訓(xùn)斥井梧的模樣。
“好好好!”寒井梧認慫。
“快把衣服收起來,別弄臟了!你看看你,花錢這么大手大腳的,一點都沒有過日子的樣子,哪一家娶了你真是太倒霉了!等你出嫁的時候,我一定敲鑼打鼓,謝天謝地,然后把我這么多年的存款全賠給親家,謝謝他們收留了你這個‘小禍害’!這中看不中用的衣服,還不能濺水,干洗一次就60塊,給我收到柜子里,出去撐門面的時候穿!”李美蓮嘴上呵斥著寒井梧,心里卻美滋滋的。
“干嘛呀!干嘛呀!穿就是了,不就是一件衣服么,別在意過過頭!你把它收起來壓在箱底被蛀蟲咬才是暴殄天物呢!”井梧勸著自己的母親,“還有,我才不想嫁人呢!架我自己會打,錢我自己賺的比男人還多,我寒井梧四肢健全,手能挑、肩能抗,真不知道結(jié)婚干什么,還要遷就另一個人?!痹谕獯蚱戳耸炅?,井梧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所有的事情自己一個人處理,尤其是在困境中,因為她發(fā)現(xiàn)在困境中尋找朋友是個悲?。〗Y(jié)婚,在寒井梧的字典里,那也是個悲劇。有句話說得好,“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彼蓻]有時間浪費在任何人身上!
“翅膀硬了是不是!28歲了還不趕緊找個對象,我現(xiàn)在給你嫁妝準(zhǔn)備的都差不多了呢!鞋墊都給你納了好幾雙,不知道你未來的老公個子多高,我就按最大的腳給你納了,畢竟你身邊都是些個子高的洋人還有模特,我覺得你也肯定不會找個太矮的!”李美蓮現(xiàn)在最擔(dān)心的就是井梧的婚事,只有將她托付給一個好人家,她才能放心。
她28歲的時候,井梧都要上小學(xué)了!之前井梧倒是帶回來過一個叫卓軒的孩子,謙卑有禮,文質(zhì)彬彬的,那個時候他們還住在老屋里,燈光昏暗,屋子窄小,卓軒卻沒有絲毫的嫌棄,后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二人就不在一起了。
李美蓮和寒永慶為此還自責(zé)了好久,會不會是因為男方父母是不是嫌棄井梧家里窮?要是家里有些錢,房子好一點,他們的普通話再標(biāo)準(zhǔn)一點,是不是井梧早已經(jīng)嫁給了卓軒。
“……”井梧眼中柔成了一團水,她的媽媽,無時不刻的都關(guān)心著自己,看著院子里的石桌上針線筐還沒有收起來,里邊是一雙大紅色的鞋墊,繡著鴛鴦的圖案,上邊還有一行很風(fēng)雅的字:在天愿作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
“媽!你還真是越來越有文化了!還知道‘在天愿作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了!這針線活都應(yīng)該我這個未來的新娘子做的,你幫我代勞了,我不出嫁,都對不起你納的鞋墊!放心啦!我拐一個能穿上你納的鞋墊,對我又好的不得了的帥哥回來!”井梧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她的媽媽本該是享清福的日子,卻還為遠在法國的她操著心。
養(yǎng)怡齋主人
榮少!你能穿上你丈母娘給你鞋墊么?還有,什么時候娶井梧? 大牌定制都是很貴的,迪奧基本上一件定制女款禮服不會下了三百萬歐元的,稍微縫一些鉆石就更貴了。男西裝主要看面料,最貴的好像是普京西裝的面料,用一種羊駝的毛做成的,這種羊駝絕對不是我們隨處可見的草泥馬,低調(diào)奢華有內(nèi)涵。一碼(國外的長度單位沒有一米)布好像是4萬左右人民幣,資本主義式腐朽奢華我這個窮人想想就得了買個布都能把自己賣了才有那么多錢!我做了個國產(chǎn)雙面羊絨的大衣心都在滴血。我把各種奢華的西裝面料發(fā)QQ群里了,有興趣的去看!我的文中除了主要人物是虛構(gòu),基本上都是真實存在的時尚品牌,想要為讀者在敘述甜寵故事的同時,為大家描繪一個真實的時尚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