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霍云熙
“阿拉克涅姐姐,我生日宴過完要和我朋友們出去玩,總不能穿著厚重的禮服,里三層,外三層吧!”榮挽月用楚楚可憐的小眼睛盯著井梧。
“實在不好意思啊小妹妹,整個則靈最近一個月都很忙!如果你喜歡的話,過幾天則靈手工作坊的設(shè)計出來了可以拿一件!”井梧安慰著這個小姑娘,不禁疑惑,榮家,不是一向以家教嚴(yán)明享譽整個豪門圈么?怎么一個個都是需要人哄的幼稚鬼?
“好吧!”榮挽月眉頭緊皺,一副委屈的樣子。
“別難過,想著,榮家為你準(zhǔn)備的漢服應(yīng)該很美呢,你呀,就等著在宴會上驚艷全場吧!”井梧淺笑,站起身。
“我有其他事情,挽月,你若是喜歡這里,可以多呆一會兒走!”井梧依舊面色溫和,心里卻早已經(jīng)全是手工作坊里的衣服。
“好吧,阿拉克涅姐姐,您去忙吧!”林婉月收起包,站起身,很是謙卑。
“嗯,以后有緣再見。”井梧回頭淺笑。
此刻,榮氏集團的大樓里,榮毅白依舊面色清冷,看著一踏踏的文件。
“文案需要更改的地方我已經(jīng)批注,告訴總監(jiān),那些個漏洞百出的文案再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他那個總監(jiān)就不用做了!”榮毅白一如既往地毒舌,眉頭緊蹙,一臉嫌棄,連同對夜雨說話的語氣都有些挑剔。
“大哥啊,你不要這樣冷漠好不好,榮氏上下會嚇哭的!為了避嫌,我這個夜家二少來給你當(dāng)個小助理連個文件都不敢看。我怎么知道他們寫的什么?現(xiàn)在還讓我當(dāng)個傳話的!嚶嚶嚶!”也就只有夜雨這樣滑頭的模樣能受得住榮毅白。
榮毅白看著夜雨潑皮的樣子,坐回自己的椅子,不再說什么,依舊面無表情,翻閱著底下人送來的文案。
“對了!告訴你一件好消息讓你樂一樂!嫂子的則靈今天早上在官網(wǎng)發(fā)了公告,要尋找成衣生產(chǎn)的合作伙伴,榮氏,要不要競標(biāo)?以榮氏輕工的實力,中標(biāo)還不是信手拈來?”夜雨使勁兒為二人牽著紅線。
“嗯?”榮毅白挑眉。
“你看看!”夜雨說著,便拿出來早已經(jīng)打印好的競標(biāo)要求文案。
“不著急!”榮毅白仔仔細(xì)細(xì)看完文案,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極其放松。
“什么?不著急?”夜雨都快急得跳腳了,這不是這么好的機會么?榮毅白就這么放棄了?
“嗯!”榮毅白將競標(biāo)文案直接收進(jìn)抽屜里,之前,是他心急了些,追女人嘛,自然要步步謀略,這樣才能掌握主動權(quán)。如今,他已經(jīng)太過于被動!
則靈的競標(biāo)確實是一個好的機會,他自然不能巴巴的趕上去,這樣當(dāng)個乙方,他的局勢依舊不會有所扭轉(zhuǎn)。
“什么?這多好的機會啊,就這么錯過了?”夜雨有些難以置信。
“情感之事,我自有決議。”榮毅白早已成竹在胸。
“好吧,隨你?!币褂昴瑖@了口氣,我們榮少不會又作起來了吧!
井梧總算是忙完了,一個人在自己的辦公室點燃一根雪茄,松了口氣,想著夏季大秀的靈感。
人臺放在井梧辦公室的側(cè)間,井梧用白色的胚布試著全新的裁剪方法和款式,精致的西裝和香煙讓她顯得性感而又叛逆,眼中透著專注和堅毅,裁衣用的大剪刀劃過,靈活熟練地將整齊的布匹修剪成了精致的造型,珠針釘在人臺上,固定著布匹,就如同井梧手中的一幅畫,驚艷,完美。
“井梧?我來看你啦!”一個帥氣的男人直接破門而入,嚇了井梧一大跳。
“霍云熙??磥?,我是該把我的門禁換了!”井梧眉頭緊皺,臉上雖然在笑,卻冷得嚇人。
“換了,我再幫錄上?!被粼莆蹩∏稳逖诺拿嫒葸B帶著幾分淺笑,帶著些許的仙氣,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說出的話,實在和著形象不符。
“你個國際超模,一場秀上千萬,一集電視劇也比我這個小裁縫做一件衣服貴得多,來我辦公室里偷設(shè)計方案?求大明星放過!”井梧寒磣著霍云熙。
“你就這么不相信我?我好歹是則靈的形象大使,怎么會做對則靈不利?”霍云熙彈了彈井梧的腦門。
“沒大沒??!下次可別這么直接闖進(jìn)我的辦公室了!”井梧呵責(zé)著霍云熙,眼中卻完全沒有生氣的意思,順手掐滅了自己的煙,將煙蒂扔進(jìn)垃圾桶。
“好!”霍云熙淺笑,明明穿著是羊絨大衣這般的俗物,卻顯得干凈整潔,似世外高人一般,看著與世無爭。
“這件西裝不錯!面料也價值不菲,不知道哪國的皇親貴胄這么有福氣?”霍云熙看著僅僅裁好面料,用珠針固定在人臺上的西裝,顏色低斂沉穩(wěn)。
“這件禮服倒是和這西裝挺配的!還是白胚布做的就已經(jīng)如此驚艷,不知道什么面料才配得上這樣精致的款式!”霍云熙看著井梧在人臺上修剪出來的禮裙,未曾經(jīng)過面料附著靈魂,便已經(jīng)讓人覺得驚艷,光憑借裁剪便能夠讓人眼前一亮的,也就只有阿拉克涅了。
“你覺得這兩件衣服相配不過是因為都是我一個人的設(shè)計,才不是用來相配的?!本鄨詻Q和榮毅白劃清關(guān)系。護著自己剛設(shè)計出來的衣服,一副這個才是親生的,榮毅白那件衣服不是親生的模樣。
“還好我不是那件衣服!不然,心都要碎了!”霍云熙自來熟一般的為自己從精致的JDZ定制茶壺中倒出一杯盞紅茶,輕輕抿了一口。他和井梧相遇四年,她總是習(xí)慣的為自己泡一壺茶放在茶案上,茶壺小巧精致,茶杯薄壁通透,圍著茶壺,似是眾星捧月。
“剛好,幫我試試我的‘干兒子’唄?”井梧左右無聊,原本設(shè)計禮服的思緒也被這廝打斷,索性讓他幫忙試試榮毅白的西裝。
榮毅白的西裝井梧昨天晚上下班后便直接畫出紙樣將面料放縫裁剪出來,如今就好似剛做過手術(shù)一般,用珠針假縫在人臺上,用粗棉線固定。井梧熟練地將它從人臺上剝了下來,小心翼翼的拿在手中,生怕珠針扎住自己的手,或者珠針?biāo)蓜?,讓西裝效果變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