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紅顏禍水
“也不能這么說。”長安道:“父皇在處理母后和劉妃之間的一些事情時還是很公正的。”
云清睨了他一眼,道:“我相信你?!?p> “嗯?”
“剛剛你一說起我去漠北請示過皇后娘娘,皇上立刻就將此事高高抬起輕輕落下,足見他對皇后娘娘的愛重?!?p> 長安掀唇,抬頭看了眼頭頂?shù)奶炜眨骸澳隳犕忸^那些人傳聞父皇有多寵劉妃,但其實(shí)父皇鮮少在甘泉宮中留宿,只是偶爾過去用一頓晚膳罷了。”
云清更加不解:“既然很少留宿,那為何劉妃寵冠六宮之名甚囂塵上,就連皇后娘娘都要避其鋒芒呢?”
“約莫是因?yàn)樵缧┠甑囊恍┦掳?。”長安無意對云清隱瞞什么,引著她上了宮門前的馬車道:“我送你回府,車上說吧。”
云清點(diǎn)頭,上前兩步上了馬車。
長安欲攙扶的手尷尬地懸在半空中,他愣了一愣,然后無視掉車夫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故作無事地上了車。
云清看他上來立刻放下手中茶杯,迫不及待地問:“你說的早些年的事情是指什么?。俊?p> 長安眸色柔和,扶正小幾上她放得不穩(wěn)的茶杯,“你坐穩(wěn)些,前面有一段路不太好走?!?p> 從懷遠(yuǎn)坊到長壽坊中間有一小段路正在重建,長安騎馬從那處經(jīng)過過,擔(dān)心云清走神不小心摔了,所以才出聲提醒。
云清直斥他不解風(fēng)情:“若是不提醒我,我等下走神不正好摔到你懷里?這么好的機(jī)會你都不懂得珍惜?!?p> 她口氣真誠,目光也極無辜,仿佛真的只是在疑惑他為什么如此木訥,長安干咳一聲,禁不住紅了紅耳根:“長安自認(rèn)是正人君子,豈能行那般偷香竊玉的勾當(dāng)。”
“既然是正人君子,那又為何還未成親就和我共處在同一輛馬車中?”
長安:“你我是未婚夫妻,自然比尋常男女親近些?!?p> 他如此正直,云清不好意思再調(diào)戲他,抿唇笑了一下便識相轉(zhuǎn)移了話題:“好了,你說吧?!?p> 長安調(diào)整了一下胸腔不大正常的呼吸,繼而正色道:“你在京中時候不多,是否聽說過早年平王叛亂之事?”
平王叛亂發(fā)生在云清入京之前,她曾經(jīng)聽淮安侯提起過此事,便點(diǎn)頭:“但是只聽說過一些,說是平王不滿皇上削藩,帶領(lǐng)封地將士反叛朝廷。”
“大體上就是如此,平王造反前曾經(jīng)與一劉姓女子交好,叛亂過后,那劉姓女就入了宮,被父皇封為宸妃,也就是如今的劉妃。”看著云清驚呆的神情,長安按捺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她發(fā)絲柔軟,摸起來猶如上好的絲綢、
“從那以后,宮內(nèi)外就一直盛傳,說父皇與平王決裂的真正原因就是因?yàn)閯㈠?,平王反叛、父皇大肆派兵?zhèn)壓也是為了奪走弟弟的心上人?!?p> 云清瞠目結(jié)舌:“兄奪弟妻這種事情居然真的存在呀?!睌宽逃钟X不對:“可是為何劉妃入宮之后皇上卻少在甘泉宮留宿呢?”
“這……”長安搖頭:“我也想不通,可能是因?yàn)樗麄冎g有過什么分歧和矛盾吧?”
云清腦海里閃過方才的場景,否認(rèn)了長安的猜測:“你想想剛剛在御書房里,劉妃對皇上那副百依百順的樣子,估計就算你父皇讓她去死她都不會猶豫,淺薄至此的女子,能在皇上心中掀起什么漪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