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令狐沖的本事確實不如田兄,甘拜下風”令狐沖端起酒碗道“田兄,小弟敬你”
田伯光聞言面色緩和,便坐下與令狐沖對飲。酒水下肚,田伯光對著令狐沖擠眉弄眼。
“令狐兄如此不計生死舍身相救,莫不是看上了貌美如花的儀琳妹妹,要是這般,田某也不奪人所愛,定然會給令狐兄這個面子~”
令狐沖正色道“田兄莫要亂說,污了儀琳師妹清譽。我五岳劍派同氣連枝,恒山師妹有難,我身為華山派大弟子自當鼎力相助?!?p> “哦,如此說來,令狐兄對儀琳妹妹沒有私情,那田某就放她不得了”
儀琳聽著二人對話,神情微暗默默低下頭,只覺得心中酸楚。
“我女兒哪里不好!”不戒和尚一直注視著儀琳的動靜,看得儀琳神傷立時間惱怒,就要上前攪鬧,卻被陳晨拉住。
“你急什么,儀琳可不認識你”陳晨一句話就讓不戒和尚泄了氣,重新坐下喝起了悶酒。
陳晨毫不在意,自顧自的拍打著鐵扇搖頭晃腦,嘴里念念有詞“風陵渡口遇楊……啊不,衡陽城外遇令狐,一遇令狐誤終生~”
“哼!”惹得不戒和尚一陣冷眼怒視。
就聽的令狐沖又說道“田兄,如今這衡陽城中,各派高手薈聚,若是恒山派的諸位前輩圍堵,任你輕功再好也逃不掉。我看還是放儀琳師妹離去吧”
“逃?”田伯光大笑道“我田伯光號稱萬里獨行,橫行天下無所顧忌,又怕過誰!”
“你就是那個淫賊田伯光!”天松道長身旁那青年道士奪步上前,長劍指著田伯光厲聲喝問。
田伯光眉頭一挑,不屑道“沒錯,正是你家田大爺~你待如何?”
“無恥敗類,人人得而誅之!”那青年道士挺劍直刺,欲將田伯光斬于劍下。
田伯光仍舊穩(wěn)坐如山,不曾起身。只是打了個哈欠,抬起雙手似要伸個懶腰。忽然間右手陡震,短刀在手,刀光一閃似流星劃過,在眾人反應(yīng)過來之前,短刀已然回鞘。
當啷一聲長劍墜地,青年道士雙手捂住脖頸,指縫中猩紅的鮮血汩汩涌出,卻是被田伯光一刀封喉,身子晃了晃猛然栽倒。
泰山劍法本就以厚重沉穩(wěn)見長,這青年道士學(xué)藝不精對上田伯光的快刀無疑是吃了大虧,被一招斃命。
天松道長使了一招峻嶺橫空前來救援,卻是晚了一步,眼見師侄喪命頓時暴怒,劍鋒反挑一式朗月無云斜刺田伯光軟肋。
田伯光也不起身快刀連閃輕易擋下劍鋒,順勢反擊,刀劍碰撞之聲鐺鐺不絕,短短時間兩人便交手三十余招。
天松道長一手泰山劍法使得甚是精妙,即便如此也被田伯光的快刀逼得連連回防,沒有占得絲毫上風。
令狐沖見狀加入戰(zhàn)圈,長劍一抖,直刺田伯光面門。田伯光刀光更快,一招將天松道長迫退,站起身來擋下令狐沖這突來一劍,隨即抽身而退。
“令狐兄,你武功不如我,但我敬你是條漢子,這才起身應(yīng)戰(zhàn)?!碧锊馐盏秾χ詈鼪_說道,扭頭看了看天松道長又道“至于這個牛鼻子道士,我還瞧不上他”
天松道長聞言氣的滿面通紅,長劍疾刺又與田伯光戰(zhàn)在一處。
令狐沖冷聲道“如此說來,還要多謝田兄另眼相看了”
說罷,令狐沖掌中劍輕顫化作白光,唰唰唰接連刺出三劍,一劍快似一劍,一劍強過一劍。
田伯光身形變幻閃過天松道長的攻殺,快刀與令狐沖的長劍碰撞,每接下一劍便后退一步,三劍之下連連退了三步。
“哈哈哈,令狐兄這一手,想來這便是華山岳掌門威震江湖的太岳三青峰,果然是好劍法!”田伯光接了令狐沖三劍抽身而退,轉(zhuǎn)而望了眼天松道長“牛鼻子,你怎么不和令狐兄聯(lián)手攻來,說不得就能斬了田大爺~”
原來剛才令狐沖一出手,天松道長便收劍而立作壁上觀,不再攻殺。
聽得天松道長冷哼道“我泰山派堂堂名門正派,羞得與這奸邪小人為伍!”
田伯光笑道“令狐兄可不是奸邪小人,他是大大的英雄好漢~”
天松道長轉(zhuǎn)頭怒視令狐沖道“令狐沖舍了堂堂華山首徒的聲明,與你這淫邪之徒稱兄道弟,還不是奸邪小人!”
“令狐兄你看,人家不領(lǐng)你的情啊”田伯光看著令狐沖說道,話音未落,趁著天松道長分神之際突施辣手,身形瞬間突進,刀光大作。
“小心!”觀戰(zhàn)的儀琳頓時大叫。
天松道長驟然暴退,田伯光身形微頓剛想再補上幾刀,令狐沖一個閃身沖來將他攔下。
天松道長臉色蒼白手捂著胸口,從左肩至右肋,有一處深可見骨的猙獰傷口,鮮血狂流。
“田施主,你莫要殺他”儀琳驚呼一聲,上前護住天松道長,手足無措道“這位師叔,您怎么樣……”
天松道長咬著牙也不回應(yīng),猛地甩開儀琳腳步踉蹌的沖下樓梯。
“不殺不殺~儀琳妹妹開口,這個面子得給”田伯光收刀入鞘,坐回椅子又道“來來,令狐兄,儀琳妹妹,莫要再管那牛鼻子,咱們繼續(xù)喝酒~”
令狐沖鐵青著臉回到位置,連連灌酒,直到被儀琳拉住才放下酒碗。
“令狐兄,你又何必如此,那牛鼻子寧死也不領(lǐng)你的情,你管他做甚?”
令狐沖依舊面色陰沉,不顧儀琳的阻止連連喝酒。
“那個牛鼻子,還是有些功夫的。剛才那一刀本是要砍了他腦袋,沒想到他居然躲過一劫。”田伯光似有遺憾,又道“令狐兄,我要宰了他,這可是為你好”
令狐沖聞言,冷笑道“何解?”
田伯光道“你想啊,這牛鼻子對你成見如此之深,讓他活著離開,你以后定會損了聲名,麻煩不斷”
“麻煩?我令狐沖向來處處惹麻煩,不嫌多這一點”令狐沖再飲一碗酒,目視田伯光說道“田兄,你究竟如何才肯放了儀琳師妹?”
田伯光瞅了瞅儀琳,嘻嘻笑道“放過她~說來也簡單,常言道朋友妻不可欺,我田伯光雖然聲名狼藉卻也懂得這個道理。令狐兄我當你是朋友,只要你承諾娶了她,我就放她離開。如何?”
儀琳聽得此言雙頰羞得通紅,低下頭去不敢再瞧令狐沖。
“莫要開此玩笑!儀琳師妹是出家人,休得壞人名譽?!绷詈鼪_怒聲呵斥,隨即話鋒一轉(zhuǎn)道“田兄,我自問武功不如你,不是你的對手。但這只是正常比斗,若是坐著打,田兄必定不是我的對手!不如我們來一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