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之后,終于是到了賀道平離去的日子。
這個日子早已是定好了,因此這天不僅是賀道平出發(fā)的日子,天悅城城主也會親自在對面的傳送陣等待著賀道平的到來。
據(jù)說是因為天悅城城主十分欣賞賀道平,才會親自過來迎接。
此時賀道平還在達(dá)宣城的傳送陣之前,尚未出門,正在與父母,趙之紅道別。
“道平,你到那邊要多多修煉,不可怠慢,知道嗎?”趙之紅美目欲泫,舍不得離別。
“放心吧,放心吧?!辟R道平抱住趙之紅,輕輕拍了拍其后背。
隨后放手,看向了后面的父母:“爹,娘?!?p> “兒啊,到那邊要好好吃,好好修煉,要是缺靈石了,就叫人傳個信來,要是你爹不給,你娘我給你?!?p> “咳咳?!辟R天滿突然被嗆,有些尷尬。
不過柳葉雪行為已經(jīng)被限了許久,有不滿也很正常。
柳葉雪也知道這不能怪賀天滿,但總不能怪罪于化神期的賀千華吧?然后賀天滿就成了背鍋俠,出氣筒了。
“多謝娘親。”隨后看向了有點尷尬的賀天滿
正了正神色,賀天滿說道:“到那邊不要太鬧騰?!?p> 一如以往的言簡意賅。
雖然聽起來有點警告的意味,但這確實是賀道平最需要注意之事。
整句話可以擴(kuò)讀為:不要太鬧騰,引起別人的注意,只要活著,必定前途無量。
“是,孩兒記下了。”賀道平拱手應(yīng)下。
“好了,直接出發(fā)吧,城主在對面等你呢。”賀天滿點點頭,該說的都說完了,當(dāng)即示意賀道平不要讓對面之人等太久。
賀道平也不多做停留,轉(zhuǎn)身招手告別三人:“爹,娘,之紅,我走了?!?p> 在三人的目送下,賀道平轉(zhuǎn)身踏入傳送陣內(nèi)。
………………
剛一從陣內(nèi)出來,一個胡子渣啦的壯漢子便走了過來,大聲爽朗的笑著。
“哈哈,看看是誰來了,天驕比武會的冠軍,一拳蠻修,賀道平是也~”還特地在最后拖了長音。
“鼓掌,奏樂。”
“啪啪啪啪……”
“嘟嘟嘟嘟……”
大漢身后一群人拿起樂器,抬起手掌猛的就是一陣弄。
此方世界注重修行,但卻偏偏沒有樂修,因此絕大多數(shù)人的音樂造詣也就可想而知了。
賀道平見此陣勢,頓時一愣,剛要出陣的腳停了下來。
如果不是賀道平對這城主的性格早有調(diào)查,恐怕都會以為自己被嘲諷了。
眼前這位壯漢正是天悅城的城主,景天暗的侄子,景天武。
景天武,人如其名,極其崇尚武力,不僅修為達(dá)到了元嬰境界,而且相比法術(shù),道法,景天武更加擅長武技,而且十分癡迷。
他認(rèn)為武技才是修士除開境界外,最重要的方面,道法,法術(shù)都應(yīng)該是武技的輔助才對,這類人也通常被稱為武人。
由于賀道平是靠著一雙拳頭贏下了天驕比武會,打贏了靠法術(shù)和才氣的孫將離,因此在景天武的眼里,賀道平毫無疑問也是與他同是武人。
因此他才會大張旗鼓的在傳送陣前搞個歡迎儀式,來表達(dá)的自己熱情。
只不過此人最出名的不是武癡這個特點,而是他的表達(dá)能力,不是因為好,而是實在是太過于差勁。
就像此次,明明是想歡迎,是開心的意思,但他手里卻偏偏有種嘲諷的味道。
不過幸好賀道平提前知道了這個信息,否則非得弄出個大烏龍不可。
賀道平連忙裝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武前輩,我……”
“前什么輩?我和你爹也挺熟的,叫我武叔吧?!本疤煳涮执驍嗔速R道平的話。
雖然這句好像挺正常的,但在賀道平耳朵里總覺得多了點味道。
嗯,嘲諷,占自己便宜的味道。
“額····是,武叔,不知您給我安排的官職是何種職位?”賀道平嘴角抽了抽,還是接了下去。
“這個啊,你放心,絕對讓你滿意。”
話是這么說,但賀道平總感覺不太安心。
說罷,景天武直接伸手蠻橫的將賀道平從陣內(nèi)拉了出來。
“隔這么遠(yuǎn)干嘛?說話頗不舒服?!?p> 景天武神神秘秘的將頭貼了過來:“我跟你說,你的那個職位我可是特地花了大價錢買下來的,怕你不熟悉,我還特地將之前那一位安排做你副官呢?!?p> “怎么樣?我對你的待遇夠好吧?”景天武拍了拍賀道平肩膀,一臉得意的問道。
“好個頭!”賀道平已是無語凝噎,預(yù)想到了自己今后在天悅城的舉步維艱了。
花大價錢,為什么城主還要花大價錢買職位?
這只能說明位置很重要,八成是天悅城內(nèi)大家族原本占據(jù)的位置。
而且還特地把上一任安排做副官?
怎么?害怕他不能隨時隨地和自己的老部下溝通,從而給自己添亂?
這完全是怕賀道平做事太順利???
當(dāng)然,賀道平也明白景天武的意思,八成就是這個位置油水豐厚,能撈不少靈石。
但賀道平只想想平平淡淡的過日子啊,對靈石什么的,根本不感興趣。
再說了,莫非還能有比賣修煉珠更暴富的路子?
雖然不是惹不起,但賀道平怕麻煩。
現(xiàn)在賀道平只能保佑那個本土大家族不是很難纏,自己掛個虛名把利益全部讓出去就好了。
“多····多謝武叔?!辟R道平僵硬的微笑著。
好氣哦,但還是要保持微笑。
如果知道景天武是惡意,那么賀道平直接翻臉了,大不了做一段時間就回去。
但對這種“善意的折磨”賀道平是真的不懂得應(yīng)對,只能打落了牙齒,往肚里吞。
“哈哈哈哈,不謝,不謝,我就知道你會滿意的。”景天武大笑,愈發(fā)得意,蒲扇般的大手使勁拍打著賀道平的背部。
“之前我那個副城主還跟我說這樣不好呢,果然還是武人更懂武人啊。”
賀道平被拍打的欲哭無淚,但又不敢反駁,只得在心底反抗一句:“我不是武人!”
“好了!”景天武伸手制止了身后那群人的奏樂。
“走吧,我?guī)闳ヒ娨娢夷遣怀善鞯膬鹤?,他聽說天驕比武會冠軍要來,可興奮了半天呢。”
不由賀道平拒絕,景天武拉著他就直接飛向了城主府。
“我想回家,嗚嗚嗚嗚~~~”賀道平在空中留下了悔恨的淚水,越飛越遠(y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