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不平接著道:“三十年前我爹和林妹妹的舅舅單刀英雄胡伯伯就是好朋友,他們二人意氣相投,行俠江湖,除暴安良,江湖上人人皆是敬畏他們二人,后來華山派的掌門人,叫什么我不知道,反正這個華山派的掌門不是好人,憑著會點(diǎn)功夫,與當(dāng)時的元韃子官府勾結(jié),作惡人間,后來那個華山掌門要練什么邪性的功夫,抓了十好幾個老百姓家的孩子,說是要用那些個孩子的心做練功的藥引子,這時事當(dāng)時在江湖上弄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只是一些江湖人因?yàn)閼峙氯A山派與官府勾結(jié)的威風(fēng)與勢力,不敢出頭去管!”
沖虛聽了氣得牙咬得“嘎嘣”直響恨恨的道:“這華山派掌門太可恨了!”
林綠衣道:“哼!那華山派掌門干的事太缺德了!”
馬不平接著道:“后來這件事被我爹和遠(yuǎn)在塞北陰山的單刀英雄胡伯伯知道了,我聽我娘跟我說有一天胡伯伯連夜來到我家找我爹,商量這件事該怎么辦!當(dāng)時二人就決定一定要為老百姓找回孩子,一定要鏟除這個邪惡的華山掌門,于是他們二人一起聯(lián)袂上華山,當(dāng)時參與抓老百姓孩子的連上那華山掌門一共有十九個華山道士,那十九個道士都是臣服于元韃子的鷹犬,幫助當(dāng)時已經(jīng)失去民心的元韃子政府為害百姓,我爹和胡伯伯一怒之下把那十九個華山道士全殺了,就這樣我爹和胡伯伯與華山派就結(jié)下了梁子,前幾年我爹和我娘先后因病去世了,剩下我一個人,萬馬堂也經(jīng)營不下去了……”說到這馬不平的臉上顯露出悲傷之色,想是想起死去的爹娘的緣故,馬不平嘆了口氣接著道:“我爹娘臨終前叫我去陰山找胡伯伯,可我覺得我好歹也是個男子漢,干什么要寄人籬下,想當(dāng)年我爹也是一個人闖出來的,我為什么不能,所以我也就沒有去陰山投靠胡伯伯,就這樣我一個人獨(dú)自流浪江湖,我也不知道那幫華山道士怎么就知道我是狂笛公的兒子,更不知道他們正在找我尋仇,這不昨天被他們遇見了,還被他們給打傷了,幸虧我撒了迷魂煙,才逃脫了,要不然我的命可能就沒了,在后來就遇見你們了!”
沖虛聽了對馬不平道:“殺得好,令尊狂笛公和胡老英雄真是好樣的!這才是真正的大俠客,大英雄!”
林綠衣道:“這件事我好像也聽我爹娘提起過,不過沒有這么詳細(xì),嗯,我舅舅和狂笛公真是令人佩服!”
馬不平道:“是啊,這件事我也挺佩服他們的,不過林妹妹以后你要和我一樣要小心了,這幫華山道士是沒有人性的!都是些殺人不眨眼的狗東西!”
林綠衣聽了一撅嘴道:“哼,我才不怕他們這幫牛鼻子呢……”說完牛鼻子這幾個字后才想起沖虛也是道士,知道道士是很忌諱別人當(dāng)面說牛鼻子這幾個字的,不禁看看沖虛,沖著沖虛吐了吐舌頭道:“對不起啊,沖虛道長,我不是有意的說?!@幾個字的!”
沖虛聽了不由得對林綠衣笑了一笑自嘲般的打趣道:“沒事的!我這個牛鼻子與那幫華山派的牛鼻子不是一路牛鼻子,我這個牛鼻子是信奉道德,講道義的牛鼻子,與那幫華山派的牛鼻子不一樣的!”
林綠衣見沖虛并沒有生氣便放下心來,借機(jī)又調(diào)侃道:“嗯,對,你說的很對,那幫華山派的牛鼻子是群無恥的臭牛鼻子,嗯……嗯,你這個牛鼻子還是不錯的!”說完自己忍不住呵呵的笑起來。
馬不平,沖虛二人聽了也是哈哈大笑,沖虛笑著心里卻美滋滋的暗暗重復(fù)著林綠衣的那句:“你這個牛鼻子還是不錯的!”
林綠衣見時候不早了,說道:“二位,你們餓了吧,咱們該吃飯了!”
馬不平聽了笑道:“聽林妹妹這么一說我還真是有點(diǎn)餓了!”
沖虛道:“可不是嗎,我昨天晚上還沒吃飯呢,現(xiàn)在我早就餓了!”馬不平聽沖虛昨天因?yàn)榱私o自己抓藥而餓了一夜的肚子,心中覺得十分過意不去,忙道:“沖虛道長為了我馬不平連夜忙碌,連飯都沒顧的上吃,我馬不平……”沒等馬不平說完沖虛就道:“馬兄弟,你不必客氣,咱們現(xiàn)在是朋友了,干嘛還要說這般客氣的話呢!”
馬不平聽了心中一愣,知道沖虛是一個豪爽的道士,便道:“好,我聽你的沖兄!不說了!”
沖虛聽了笑道:“這就對了!”
林綠衣笑道:“馬大哥身體有傷,這樣吧我下去叫小二兒給把飯菜端上來,咱們就在屋里吃好嗎?”
沖虛道:“好,就這么辦!”
馬不平道:“那就有勞林妹妹了!”
林綠衣笑道:“你不是要聽沖虛道長的話嗎,干嘛又客氣起來了?”
馬不平聽了不好意的笑了笑,林綠衣見了莞爾一笑,轉(zhuǎn)身出門下樓去了。
馬不平望著林綠衣下樓的背影問道:“沖兄,你和林妹妹這是?”
沖虛道:“馬兄弟,你不要誤會,我和林姑娘也是在前幾天剛剛認(rèn)識的,我這是要回衡山我們天師道觀,而林姑娘她也正好要去衡山上封寺,正好我們是同路,因此才結(jié)伴同行的!”正說著話林綠衣已經(jīng)與小二一起端著飯走進(jìn)屋子里來。
林綠衣笑盈盈的道:“來,二位,吃飯嘍!”
沖虛說了聲:“吃飯!”便扶起馬不平走到屋中央的桌子前,扶著馬不平坐下,三人便一同吃飯。吃罷飯后,沖虛問道:“馬兄弟,你有什么打算?”
馬不平聽了嘆口氣道:“我現(xiàn)在也是很迷茫,我自己心中也沒什么打算,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林綠衣道:“要不然你和我們一同上衡山吧!”
沖虛聽了拍手笑道:“好主意!跟我們一塊去衡山吧!”
馬不平聽了道:“這……”還沒有等把話說完就聽店外遠(yuǎn)遠(yuǎn)地傳來一陣馬蹄聲。
沖虛聽了一驚連忙起身開門向店門外看去,卻聽馬蹄聲雜亂震天,又見道上塵土飛揚(yáng),就見在飛彌的塵土中飛馳出十三匹健馬來,剎那見那十三匹健馬就到了店門口,沖虛見了大吃一驚,忙對林綠衣與馬不平道:“不好!”
馬、林二人聽了忙問:“怎么了?”
沖虛驚慌的道:“是那幫華山道士!”說著話連忙關(guān)上房門。林綠衣嚇了一跳驚道:“什么,華山十三子?”
馬不平聽了也是一驚,忙對沖虛與林綠衣道:“沖兄,林妹妹,你們二人還是快點(diǎn)走吧,不用管我了!”
沖虛聽了道:“馬兄弟你說的這事哪里的話,我們既然已經(jīng)是朋友了,我們豈能丟下你不管,那豈是大丈夫所為!”
林綠衣道:“我雖然不是什么大丈夫,但是我也不會丟下馬大哥不管的,再說那幫牛鼻子也要找我的麻煩,只是因?yàn)閼峙挛揖司瞬艣]有對我下狠手!何況現(xiàn)在他們已然來到店中,我們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馬大哥,現(xiàn)在我們要同舟共濟(jì),一起對付那幫臭牛鼻子!”
馬不平聽了心中萬分的感激,對沖虛與林綠衣道:“沖兄與林妹妹的恩德馬不平這輩子記下了!要是我馬不平今日躲過此劫,來日定會報(bào)答二位的!”
沖虛聽了道:“馬兄弟你這是說的哪里的話,我們不圖你的報(bào)答,咱們是朋友,你就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
林綠衣也道:“是啊,馬大哥,沖虛道長說的對,你就別再客氣了!”
馬不平道:“哎,二位對我馬不平真是太好了!”說這話心中更是感激了。
沖虛道:“咱們先別出聲,那幫華山道士也許還不知道咱們在這,先看看再說!”
林馬二人聽了點(diǎn)點(diǎn)頭不再說話,都輕輕的來到門口前,透過門縫向外觀望。
這時候華山十三子已經(jīng)走進(jìn)店里,店小二兒見了連忙迎上前去,點(diǎn)頭哈腰的道:“唉吆,幾位道爺,您是住店啊還是吃飯?”
那留長子白罡牛氣十足的喝道:“道爺我們也不住店也不吃飯!”
店小二兒聽了一愣道:“那……那……那幾位道爺是想要的?”
白罡一翻他那雙小綠豆眼問道:“我來問你,你的店中可住的有年輕人?”
店小二兒聽了笑道:“這位道爺還是真會開玩笑,我這里是客店,當(dāng)然住的有年輕的客人了,不光有年輕的客人,還有年紀(jì)大的,還有年紀(jì)不大不小的,還有……”
白罡聽了心中不耐煩,沒等店小二兒說完就大聲喝道:“你他媽的哪來的這么多的屁話!小心惹急了道爺,賞你兩個嘴巴子!”
那店小二兒兒嚇得趕緊住口,驚恐的望著這幫道士,心中暗想:“怎么這出家的道士這么大的火氣??!還是少說兩句為好!”
白罡的話還沒有說完,柳眉?xì)埦椭棺×税最傅脑?,道:“白師弟,不要這樣子說話!”說著又對驚恐萬分的店小二和顏悅色的道:“這位小二哥,你不要怕,我的這位師弟就是這個脾氣,你不用怕,其實(shí)我們都是好人!”
林綠衣在樓上聽了柳眉?xì)埖倪@句“其實(shí)我們都是好人”是低低的嘟囔了一句:“你們是好人,哼,鬼才信呢!”說完看看沖、馬二人,就見馬不平恨得咬著牙低聲道:“一幫不知羞的東西,妄為出家修道的!”沖虛搖搖頭后示意他們不要出聲。
柳眉?xì)堄謱Φ晷《溃骸斑@位小二哥,我來問你,你們店里有沒有住著一位十七八歲的小伙子,嗯……那小伙子還受了傷!”
沖虛在樓上聽了心中大驚暗道:“不好,這下可壞了,昨天抓的藥,就是這店小二兒給煎的……”就在這時就聽那店小二兒道:“這……受傷的年輕人,他……”
柳眉?xì)埪犃诵闹忻靼琢酥礼R不平一定在這家客店里,便追問道:“有沒有???”
店小二兒本不想說,因?yàn)樗娺@幫道士來勢洶洶,不知道會弄出什么亂子來,到時候萬一出點(diǎn)兒什么事情的話,他怕自己擔(dān)待不起,就在這店小二這一沉思之際,白罡早已一巴掌打過來,就聽“啪”的一聲,巴掌打在店小二的左臉上,頓時店小二的左臉上腫起老高的五個手指印來,店小二嚇得驚叫一聲連忙用手捂住火辣辣的左臉,怯怯的問道:“你……你們……你們干嘛要打人啊?”
白罡陰險(xiǎn)的嘿嘿一笑道:“打你,嘿嘿,道爺我喜歡打你,誰讓你他媽的不識時務(wù),快說,那受傷的小子到底在哪個房間,要不然道爺一生氣,把你他媽的腦袋給揪下來!”樓上的沖虛氣的暗罵道:“卑鄙無恥!”
店小二兒聽了早已嚇得渾身抖成一個團(tuán)了,連忙用手一指馬不平,沖虛的房間道:“在……在樓上那間房子里倒是住著兩個年輕人,不過……不過……”
白罡厲聲問道:“不過什么?”
店小二怯生生的道:“不過……不過……不過其中有一個道士!”
柳眉?xì)埪犃艘汇兜溃骸坝幸粋€道士?”
這時候云長子許天殘聽了冷笑道:“掌門大師兄,可能是那個天師教的小道士與馬不平那小賊在一起呢!”說完對店小二兒道:“小二兒,我來問你,昨天和那道士一起來的是不是還有一個長的挺漂亮的年輕女子?”
店小二兒哆哆嗦嗦的道:“是……是!”
許天殘又問道:“那年輕的女子是不是穿著一身綠色的衣服?”
店小二兒驚慌失措的道:“對,這位道爺說的對,是,那小女子是穿著一身綠衣衫……”
許天殘聽了嘿嘿一笑對店小二兒道:“這沒你的事了,滾!”店小二兒聽了如獲大赦一般趕緊一溜煙的跑開了。
許天殘聽了對柳眉?xì)埖溃骸皼]錯,果然那三個小賊在一起!掌門大師兄,你看?”說著看看柳眉?xì)埖哪樕又溃骸罢崎T大師兄,依你看,咱們是抓還是不抓?”
許天殘的話里很明顯對于上次柳眉?xì)堃驔_虛是天師教的道士而放走沖虛與林綠衣二人一事心中不快。
柳眉?xì)埪犃嗽S天殘的話看看樓上沖虛馬不平的房間沒有言語,暗自道:“抓還是不抓啊,嗯……要是抓,那天師教、胡仇刀……哎!我現(xiàn)在還是惹不起的,要是不抓,那我柳眉?xì)堅(jiān)谒麄儙讉€面前的威風(fēng)豈不是要低減許多嗎,他們幾個定會暗笑我柳眉?xì)埬懶∨率?,害怕宮虛派,定會看不起我柳眉?xì)?,定會覺得我柳眉?xì)埐慌漕I(lǐng)袖他們!”暗自沉思一番。
許天殘這會對柳眉?xì)埖溃骸罢崎T大師兄,咱們要是再放過他們幾個小賊,后果定會比殺了他們幾個還嚴(yán)重!”
柳眉?xì)埪犃艘汇睹栐S天殘道:“此話怎講?”
許天殘道:“你想啊,要是咱們放過這幾個小賊,這幾個小賊到了天師教與見到胡仇刀后定會把咱們尋馬不平報(bào)仇的是說與他們聽,到時候胡仇刀一定會出來找咱們,因?yàn)楫?dāng)年華山之事胡仇刀也有份,要真那樣,咱們非但報(bào)不了仇,而且還會惹出胡仇刀來,到那時,咱們的麻煩可就大了!”說著話看看柳眉?xì)埥又溃骸耙钦崎T大師兄一意愿意放過他們幾個,我們師兄弟也只有盼著大師兄你的拂塵金劍手早日練成了,最好是在胡仇刀找上門以前練成,否則……否則……”許天殘不再往下說,抬眼看看柳眉?xì)垺?p> 柳眉?xì)埪犃藝槼鲆簧砝浜箒硇闹邪迪氲溃骸霸S師弟說的有道理!”忙問許天殘道:“依你之見?”
許天殘道:“上樓抓住那三個小賊,殺了他們報(bào)仇!”
柳眉?xì)埖偷偷膯柕溃骸耙沁@事萬一給傳出去了那?”
許天殘道:“掌門大師兄這事你大可放心,那幾個小賊不是咱們的對手,咱們要?dú)⑺麄兒喼笔潜葰字浑u還要容易,咱們干的干凈利索快,殺完咱們就撤,沒有人知道,就算以后有人找,又有誰來證明這事是咱們干的呢!”
這時候白罡過來對柳眉?xì)埖溃骸罢崎T大師兄,四師弟說的有道理?。∫牢铱催@事就應(yīng)該這么辦!”
古色殘走過來對柳眉?xì)埖热说溃骸罢崎T大師兄,依我看咱們還是別殺他們?yōu)楹?!?p> 許天殘聽了喝道:“你懂什么,一邊去,這事輪不到你管,今天這事用不著你動手!”
古色殘還要說什么但我字還沒有說出口,就見柳眉?xì)堃粨]手道:“就以許師弟的意思,走,上樓去捉那幾個小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