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色殘急聲說道:“掌門大師兄,你……你不要再錯下去了,要是再這樣下去,那咱們?nèi)A山派可要真的……”話還未說完,柳眉殘的劍早已刺到,古色殘并不還擊只是揮劍又向后越開幾丈遠,嘴里喊道:“掌門大師兄,冤冤相報何時了……你……你為何如此固執(zhí)……”
柳眉殘哇哇叫著罵道:“住口,我不是你的掌門大師兄,你也不是華山派的人,華山派哪里有你這等欺師滅祖的狗東西!”說著話一劍快似一劍的擊向古色殘。
古色殘只是一味的躲閃,并不還手,二人你來我往,騰轉挪移,斗了幾十個回個。
柳眉殘找了一個破綻,揮出一拂塵正掃在古色殘的右手上。
古色殘頓時手一麻,寶劍“當”的一聲掉在地上,柳眉殘一見得手,趁機早已蕩起赤血劍直直刺古色殘的咽喉,古色殘見了一驚,這時想躲閃已經(jīng)來不極了。
一旁的許天殘見了心中忽生難過之心,忙道:“掌……掌門大師兄……且慢……且慢……”就聽柳眉殘嘿嘿冷冷的陰笑著道:“受死吧,敗類!這就是敢背叛華山派,敢背叛我柳眉殘的下場!”心知此時說什么也是無用的,索性閉上眼睛不忍再看,眼中有流下兩行熱淚來,這時只有許天殘自己知道這是悔恨的眼淚。
古色殘見躲閃已來不及了,索性把心一橫,眼一閉,任由柳眉殘來刺。
就在這時,耳邊忽的響起一聲刺耳的金屬撞擊聲,那聲音十分的刺耳,古色殘就覺得耳膜都給震痛了,連忙睜開眼瞧去,卻見柳眉殘的赤血劍早已不知被何物給震飛了。
而柳眉殘如同被人使了定身法一般,立在古色殘身邊,一動也不動,眼睛睜得老大,古色殘連忙退出丈外,忽聽一老邁的聲音響起:“華山派就是那什么黃鼠狼啊下了一窩小耗子嘿,真他娘的一輩兒不如一輩兒了!沒有別的能耐,就會窩里斗,幾十年前這樣,現(xiàn)在還這樣,哼哼……真他娘的沒出息!”
古色殘連忙四下里看是,卻見五十米外一個黑影如鬼魅一般飄然而至。
柳眉殘這回方才還過神來,一甩拂塵,指著那飄來的黑影喝道:“是你用暗器蕩開我的赤血劍的?你是什么人,這么大膽子,活膩歪了嗎?”話說完了,忽的就有些后悔了,這人能在五六十米之外用暗器飛鏢蕩飛我手中的寶劍,看來這人武功自是十分的了得,如果惹毛了那來人,那豈不糟糕,但話已經(jīng)說出了口,就如同潑出去的水如何收得回來,于是心一橫,直直的盯著那來人。
那來人聽了柳眉殘的話卻并不生氣,哈哈笑著,朝柳眉殘走過來。
柳眉殘心中很是害怕,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連忙四下里張望著尋找那被震飛的赤血劍。
那人一邊朝著柳眉殘走來,一邊嘻嘻哈哈的笑著道:“柳眉殘你他娘的,能耐沒見長多少,脾氣倒是長了很多,嘖嘖嘖,華山派怎么凈出這等的人才?真他娘的沒出息”說話間已來到柳眉殘的跟前。
柳眉殘只見來人,中等身材,胖乎乎的,穿著一身破道破,臉上卻帶著一張三國猛將張翼德的面具,只露出兩個眼來,只因這張面具,柳眉殘看不出來人是誰,但憑來人剛才那飛鏢蕩劍一擊和飄然而至的身法,再加上聽他的聲音應該在六十多歲以上,柳眉殘感覺到此人的功夫是十分了得的,自然柳眉殘不敢大意,見來人穿著一身破道袍,知道他也是修道之人,便拱手笑道:“貧道華山派掌門柳眉殘,請問知閣下是何方道兄?”
那人聽了嘻嘻哈哈一笑,忽的轉而大怒道:“放你娘的狗臭屁,誰是你的道兄?哪個才愿意做牛鼻子老道!”忽的又止住怒氣,嘻嘻哈哈的笑道:“嘿嘿嘿,我知道你是華山派的掌門柳眉殘,實話告訴你吧,你的破劍就是我用鐵蛋子給打開的,怎么樣啊,我這一手鐵蛋子練得不錯吧?看起來打你這個華山派的掌門是綽綽有余的了,嘿嘿嘿……真沒想到,這鐵蛋子竟然這般好玩,要是早知道這么厲害,我早就學了,嘿嘿,有意思,好玩,好玩!”那人說著話,忽的眼一睜,又由喜轉怒,喝道:“柳眉殘你他娘的耳朵聾了嗎,老子問你話你怎么不回答,是不是欠揍?”
柳眉殘聽了一愣,心中暗道:“這人怎么這般瘋瘋癲癲的,喜怒無常,不過那鐵蛋子打得確實漂亮!這人功夫定在我等之上,好在這人如此瘋癲,那我就哄騙他一下!”想到這里,柳眉殘拱手道:“哦!前輩的功夫自然高明的很!”
哪想柳眉殘這一句話,把那人頓時又惹怒了,喝道:“胡說八道什么,你他娘的瞎了狗眼嗎,什么前輩后輩的,我他娘的有這么老嘛?”說著話雙腳跺地,暴跳如雷般的怒罵道:“老子是在問你我的鐵蛋子打得怎么樣,那個問你功夫了,呸!呸!呸!你他娘的是想要氣死老子嗎!”說著話,伸出雙手,朝柳眉殘就是一推。
柳眉殘頓時就覺得一股強勁的掌風排山倒海般的朝自己倒來,心中不禁大駭,連忙想一躍而起,可他還沒有騰起,就見那人雙手“呼”的一變,向前一探身,一把摁住柳眉殘,喝一聲:“坐下!”柳眉殘被那人的雙手摁住肩膀,就覺一座大山壓在自己身上,忽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又聽“呼”的一聲那股強勁的掌風從他的右耳際擦過去,只掃的右半邊臉火辣辣的生疼,這一下柳眉殘嚇出一身冷汗,坐在地上心中直撲棱,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那人,猜想到底這人是誰,居然有這般高超的功夫。
那人一把摁下柳眉殘順手點了柳眉殘周身好幾處大穴,柳眉殘頓時如同泥塑木雕一般坐在那里,一動也不能動了,那人又由怒變喜嘿嘿笑著道:“嗯,坐好了,這樣子才乖嘛,嘿嘿……聽話才是好孩子,好好地坐下了聽我問話,不許動啊,要不然,嘿嘿嘿嘿……惹急了老子,老子狠狠的打你屁股!”說著話伸手朝柳眉殘的臉上“啪啪”就是兩下,嘻嘻哈哈的道:“不聽話就這樣打你屁股!要是聽話,嘿嘿……就不打你了!嘿嘿嘿嘿……”說完一把扯下柳眉殘頭上戴著的那頂九梁冠,拿在手里看了看,嘿嘿笑道:“這玩意不錯,也許能換點酒來喝喝,老子要了,哈哈哈!”笑著便把九梁冠放入懷中。
柳眉殘被那人一頓戲弄,心中早就怒不可竭了,但他心中明白自己本不是人家的對手,現(xiàn)在又被人點了周身好幾處穴道,沒辦法,只好強按住心頭的怒火,一動不動的坐在那里,心里卻狂罵不已。
那人此刻顯然很是開心,竟拍著手扭起屁股來,還哈哈笑道:“好!好!好!你真是個聽話的好孩子,嗯,聽話的乖兒子!好兒子,哈哈哈哈……”笑著跳著,忽的笑聲嘎然而止,猛的轉過身,眼一瞪,沖柳眉殘吼道:“老子剛才說到哪里了,快快告訴老子,老子一高興忘記說到哪里了!”
柳眉殘聽了不敢怠慢,連忙道:“剛才前輩……你說到……”
那人聽了眼又是一瞪,還沒等柳眉殘的話說完,伸手朝柳眉殘臉上又是“啪啪”兩下,嘴里喝罵道:“混賬東西!你他媽的真是太混賬!又不聽話了,老子打你的屁股,你他娘的是傻瓜啊,還是瘋子啊,聽不明白人話嘛?什么前輩后輩的,老子有那么老嗎?”說著話又俯下身子,低下頭語氣又由怒轉喜得嘿嘿笑著道:“我還很年輕,不老的,你是不能叫我前輩的!”說著就地一個翻身,嘻嘻哈哈的道:“老子還很年輕,老子不老,老子不是前輩,哈哈哈,老子還小得很呢!”說完語氣又是一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對柳眉殘喝道:“不許再叫我前輩,要不然又要打你屁股了!”
柳眉殘此刻真是哭笑不得,心想:“眼前這人怎么這樣瘋癲,平時江湖上,人與人之間要是同輩人客氣時互道一聲兄臺,如果是年紀比自己大的就要叫一聲前輩,我叫你前輩是尊敬你,可這人怎么這般不懂事理,真是有點瘋癲的不可理喻!”雖然心中又氣又恨,但此刻又拿他沒有辦法,只好無奈的問道:“那我該叫你……什么?”
那人聽了也是一愣,撓撓頭皮,自言自語的道:“是啊,那你該叫我什么,嗯,叫我什么好呢,哎呀……這還真是個難題!”一時轉不過彎來,頓時有些惱怒,恨聲對柳眉殘罵道:“你他娘的干難為老子,看老子不打你屁股!”說完又伸手在柳眉殘的臉上連打幾下,打完后直聲大叫道:”你愛叫什么就叫什么,但不許你叫我前輩!”說完又似忘記什么,撓撓頭皮喃喃自語地道:“我說到哪里了,怎么又忘記了,咳,這幾天我的記性怎么這般差了!”說著話拍拍自己的腦袋。
華山眾道士看在眼里,開始都被他的怪異行為驚呆住了,這會兒又見他這般的瘋癲,心中不禁暗感好笑,可又不敢笑出聲來。
忽的那人又是一跳,轉個身,瞪眼對柳眉殘道:“剛才,我說到哪里了?”說著語氣一變,和氣了許多,對柳眉殘道:“你不要害怕,我不打你的屁股了,快點告訴我剛才說到哪里了?”
柳眉殘不敢再叫他前輩,只好說道:“剛才你問我你的鐵蛋子打得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