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顛則揮舞著手中的大馬鞭子,連閃再攻。
那黑臉漢子的刀法十分的嫻熟厲害,手中的那把關(guān)公刀使將起來,確實非同凡響,刀光閃動處,帶起地上的黃土紛紛揚(yáng)揚(yáng),關(guān)公刀追著曲顛‘砍,削,剁,劈,斬’,連連全力劈殺。
曲顛手中沒有硬兵器,一把馬鞭子早已被那黑臉漢子的關(guān)公刀削斷好幾節(jié)兒,只剩一個不足一尺長的木頭把攥在手中,曲顛只好丟掉那節(jié)兒木頭把,展開乾坤掌,以空手對付那黑臉漢子得出關(guān)公刀,當(dāng)然不能以血肉手掌,和那黑臉漢子的關(guān)公刀硬碰硬,只不過是曲顛運(yùn)用乾坤掌當(dāng)中的乾坤巽兌艮震離坎八個方位兒來躲避那黑臉漢子那一刀快似一刀的攻勢,頃刻之間,曲顛便‘挪,移,避,躲,閃’化解了那黑臉漢子攻來的十幾刀。
他們二人一旁打斗著,那幾個騎馬的人早已縱身躍到大樹上,解開繩索,救下牛思松。
牛思松感激的看看那幾個人,其中有兩個是父親的徒弟,自己的師兄弟,還有一個臉色黢黑,頜下長滿花白虬髯的瘦老者和一個花甲年紀(jì),花白頭發(fā),花白胡須,圓臉精目,身材微胖高大,一身青藍(lán)道衣的老道,這倆人牛思松并不認(rèn)識。
這時那黑臉的漢子大刀揮舞的勇猛威武,快似閃電,動作剛勁有力,大刀劈來呼呼作響,直逼的曲顛連連后退。
曲顛一個閃失,那黑臉漢子的大刀貼身劃過,‘嗖’的一聲便把曲顛身上圍著的那件床單給削了半塊下來,嚇得曲顛哎呀一聲。
牛思松一旁見了忍不住歡喜,高聲叫道:“爹——你趕緊的活劈了老東西,給孩兒我報仇!”
那黑臉漢子聽了手中的關(guān)公刀揮舞的更加起勁了,還幾次險些劈到曲顛。
曲顛此刻也忍不住暗暗吃驚,高聲叫道:“你這黑炭臉,真不害臊,你他娘的手里拿著大刀,老子我卻是空著手,這他娘的真氣人!”曲顛說話間這一分神,那黑臉漢子見了大刀呼的一聲照著曲顛腰間直砍過去,若換做別人,這一刀下去,非得被腰斬了不可,曲顛見了大叫一聲“不好!”連忙雙足點地快如閃電一般縱身躍起,閃開這一刀。
那黑臉漢子見曲顛躲開這一刀,急忙收住刀勢,右手在刀柄上一擰,使的關(guān)公刀的刀刃轉(zhuǎn)過朝上,猛地狠狠的往上只挑,曲顛剛剛躍起,閃開剛才攔腰砍下的那一刀,身子還懸在半空中。
忽見那很臉漢子轉(zhuǎn)過刀鋒,朝上挑向自己,曲顛不禁大驚,習(xí)武之人都知道,但凡人騰空跳躍,需得借力才行,而此刻曲顛的身體正騰空而起,懸在空中,想躲閃,四處苦于沒有借力之物。
而這時那黑臉漢子的大刀已經(jīng)挑到曲顛腳下,曲顛沒有別的辦法,只好硬生生的用右腳狠狠的去踢那大刀刀面,那黑臉漢子由于收刀勢收的急,以致往上挑刀挑的力道不是太大,而由于收刀轉(zhuǎn)刀挑刀這么一連串的動作,使得那黑臉漢子握著關(guān)公刀的手有些松散,正因如此,那黑臉漢子往上挑起的關(guān)公刀刀面被曲顛狠狠的這么一踢早已踢橫過來。
曲顛借機(jī)雙足落在刀面上,借了關(guān)公刀的力道猛地一點,縱身躍起一丈多高。
那黑臉漢子見了暴叫一聲,一震手中關(guān)公刀,呼呼一晃,又狠狠的劈向曲顛。
曲顛見了連忙從懷里掏出幾顆鐵蛋子來,手指一彈,一顆鐵蛋子急如火星一般射向那黑臉漢子。
那黑臉漢子只顧揚(yáng)刀去劈砍曲顛,沒有提防,忽聽一聲刺耳的聲音響起,知是有暗器打到,不禁大吃一驚,連忙撤刀護(hù)在自己面前,就聽“當(dāng)’的一聲刺耳屬撞擊聲響起,那聲音十分的刺耳,那黑臉漢子覺得耳朵都給震的嗡嗡作響。
而這時護(hù)在面前的那把關(guān)公刀則微微顫抖不已,那黑臉漢子驚道:“好厲害的暗器!”話還沒有說完,就見曲顛手一揚(yáng),耳邊又響起那刺耳的響聲。
那黑臉漢子聞聲定睛瞧去,就見三顆圓球分別朝自己上中下三路急射而來,黑臉漢子不禁心中大駭,也顧不得臉面了,連忙丟掉手中關(guān)公刀,身子往后一仰,硬生生的摔躺在地上。
就在那黑臉漢子躺在地上之際,三顆鐵蛋子早已激射過去,其中最下面的那一刻是緊貼著那黑臉漢子的衣服射過去的,黑臉漢子見已躲過暗器,連忙就地一滾,站起身來。
這時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藍(lán)緞子的衣服上赫然有一趟焦糊的黑線,心中一愣,隨即明白這是剛才那暗器貼著自己衣服激射過去留下的,幸虧是貼著衣服,若是打在身上,后果不堪設(shè)想,想到這那黑臉漢子忍不住嚇出一身冷汗來。
曲顛見了,嘿嘿笑道:“喂,你這黑炭臉,大刀耍的不錯,看起來還是有那么兩下子的,嘿嘿……老子我差點兒就真的被你這黑炭臉給活劈了,嘿嘿嘻嘻哈哈……要真是那樣,可就他娘的不是鬧著玩兒的了!對了,你他娘的大刀耍的這么好,你是誰???”
那黑臉漢子還沒有說話,牛思松早已高聲叫道:“說出他的名字來嚇破你這老瘋子的狗膽!嘿嘿……他就我爹,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河南開封大刀牛!哼——知道了不!哎呀——”
牛思松一時興奮,竟忘了身上被抽打的鞭傷,一得意身子一晃當(dāng),觸動鞭傷處,一陣劇痛使得牛思松忍不住哎呀一聲,額頭冷汗直冒。
那黑臉漢子正是牛思松的父親河南大刀牛牛啟望,而那一個臉色黢黑,頜下長滿花白虬髯的瘦老者和一個花甲年紀(jì),花白頭發(fā),花白胡須,圓臉精目,身材微胖高大,一身青藍(lán)道衣的老道正是那天李詩萍在茶樓遇見的長興候耿炳文和衡山天師教的不一道長。
大刀牛啟望是前來參加鐵槍門掌門人鄧云退出江湖金盆洗手大會的,前文說過鐵槍門掌門人鄧云,因要舉行退出江湖金盆洗手大會而廣發(fā)江湖英雄帖,大邀天下武林中的成名人物,這牛啟望也接到了帖子。
牛思松為了親近李詩萍而提前幾天到了鄭州,而明天即是十月初十,就是鄧云退出江湖盆洗手大會的正日子。
大刀牛啟望為了不耽誤赴會則是一早便帶著兩個得意弟子提前一天趕到了鄭州,想在妹妹家住一宿,明天去參加鄧云的金盆洗手大會,其實開封到鄭州不過一百多里地,騎馬快馳用不了半個時辰就能到了。
牛啟望之所以要提前一天到,主要是為了和妹妹妹夫商議一下兒子牛思松和外甥女兒李詩萍二人的婚事。
剛到鄭州城邊,便遇見了也在鄭州等著參加鄧云金盆洗手大會的不一道長和長興候耿炳文,牛啟望和長興候不一道長二人都是老相識了,一見之下皆都喜出望外,互相寒暄一下,牛啟望邀請長興候和不一道長同到李八味家里去。
長興候和不一道長知道李八味是江湖上的名醫(yī),性情豪爽,便也不客氣,欣然同往,幾人各騎一騎,朝著鄭州城李八味的濟(jì)世堂趕來。
一眾人正走著,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樹上吊著一人,起初由于牛思松被繩索捆綁著吊在樹上,身上的錦衣繡服已經(jīng)被楊一鏢和曲顛用大馬鞭子抽的襤褸不堪。
牛啟望起初并沒認(rèn)出牛思松來,待走得近了,忽聽聞牛思松叫他,心中暗暗吃驚,定睛一看,方才認(rèn)出是自己的兒子,看到自己兒子被吊在樹上,還被打成這個樣子,心中護(hù)犢之情頓起,況且牛思松是他的獨(dú)生兒子,平日里牛啟望對牛思松那是百倍的疼愛,不允許讓牛思松受一丁點兒的委屈,這會兒忽見牛思松得吊在樹上慘遭毒打,心中怒火早已暴起,也不管什么原因操刀沖著曲顛便砍。
曲顛聽了牛思松的話后嘿嘿一笑道:“什么?什么?大刀牛?嘻嘻哈哈……大刀牛?嘿嘿……這名兒好,好!哎呀——牛,嘿嘿嘿……還真的有人叫牛!對了你叫什么了,瞧老子我的腦子,就是不記事兒!”說著話假裝略一沉思,忽的又裝著一般正經(jīng)的說道:“喂,我說你這黑炭臉,你叫牛什么來著?是叫?!5?,牛蛋,對!對!對,就是叫這名河南開口大牛蛋!嘿嘿嘿,這名字好玩得很,有意思,哈哈哈哈……河南開口大牛蛋!”說完竟自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牛啟望本來心頭就已經(jīng)暴怒,這會兒又被曲顛這番取笑,早已怒不可竭了,暴叫一聲從地上拾起剛才丟在地上的關(guān)公刀,手一陣,縱身揚(yáng)刀砍向曲顛。
這時候大刀牛啟望的那兩個得意弟子被曲顛這般奚落嘲笑牛啟望的話語氣的心頭火氣,也是大喝一聲把刀撲向曲顛,其中一個還高聲叫道:“好你個瘋賊,膽敢胡言亂語,你也不睜開你的狗眼看看!”話音未落二人已經(jīng)撲到曲顛面前,手中大砍刀嚯嚯響動,照著曲顛的要害之處直劈直砍。
牛啟望的關(guān)公刀也已劈到,頓時三把大刀把曲顛團(tuán)團(tuán)圍住,刀光閃閃直耀人眼,曲顛手無寸鐵,只好迅速的挪避躲閃,牛啟望的那兩個弟子使得是三尺長的大砍刀,便于近打,直擊曲顛下盤,牛啟望手中的關(guān)公刀足有六尺,屬于長兵刃,直功曲顛的上盤,直逼的曲顛只有躲閃毫無招架。
曲顛見了忍不住喊道:“操,你們這些人真不要臉,三個打一個,真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