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波羅斯被鎖住雙手,掛在一節(jié)車廂頂端,兩邊各有四人看守。
自從知道黑波羅斯被抓之后,生駒來救過黑波羅斯兩次,可問題是天鳥美馬的實力絲毫不差于生駒,兩人旗鼓相當(dāng),這種情況下想把黑波羅斯救出來,無疑是很難的。天鳥美馬一怒之下,把黑波羅斯掛在車頂,當(dāng)成一種威懾,如果還想反抗,他們就會殺掉黑波羅斯。
曾經(jīng)在黑波羅斯手下過得十分安全的平民們,每天都要被天鳥美馬強制性的抽血供給研究,人們很懷念黑波羅斯在的日子。
“哥哥。。。。。。”無名帶著哭腔哀求著天鳥美馬。“放了波羅斯大人吧?!?p> “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天鳥美馬現(xiàn)在已經(jīng)派人看住了自己這個不好控制的手下。
無名再怎么求天鳥美馬都是沒用的,他已經(jīng)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心中只剩下了復(fù)仇。每次經(jīng)過一個驛壘,都利用無畏先鋒強大的武力直接攻陷,然后眼睜睜的看著這座驛壘被引來的狂尸潮吞沒。
金剛郭近在眼前,很快,天鳥美馬就能實現(xiàn)自己的目的。
“對不起。。。。。?!睙o名總是來陪著黑波羅斯,開頭總是這一句。每次她都哭的很傷心,黑波羅斯只是閉著眼沉默休息,并不在意無名的難過和愧疚?!拔也恢朗虑闀兂蛇@個樣子。。。。。?!?p> “我很早就知道了。”黑波羅斯聲音里有難掩的虛弱?!皬哪闼湍瞧烤平o我開始,我就知道了?!?p> “你為什么要喝呢?真的像哥哥說的那樣嗎?”無名還能從天鳥美馬講給她的故事里找到一些慰藉?!澳阏娴南矚g我嗎?”
黑波羅斯只是笑了笑,并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如果非要說的話,他不喜歡無名,可這么說了,自己也就看不到無名那么傷心的樣子。
無名把黑波羅斯的沉默當(dāng)成了默認(rèn),輕輕的抱住黑波羅斯的腰身,埋頭哭泣。
“當(dāng)時,如果我相信你該多好?!睙o名很后悔,跟黑波羅斯一起吃的最后一頓午飯也就是送酒給他喝的那一次。黑波羅斯問她“你更相信我,還是更相信天鳥美馬?”,那時,無名并不知道這個選擇會造成什么后果。她的哥哥天鳥美馬一直都是無名心中的英雄,正義的代表。
人,就只有親眼看到事實的發(fā)生,才會悔不當(dāng)初。黑波羅斯后面那句“你肯定更相信你的哥哥,不論我們以前談過什么,你的哥哥是否隱瞞了你什么,你依舊更相信他?!币恢痹跓o名耳邊回蕩,再看看現(xiàn)在的黑波羅斯這幅樣子,身上有大大小小的傷口,赤裸著上半身,盔甲也早就不見了,這幅樣子,還有那些無辜人們被盤剝壓迫的景象,只會讓無名越來越愧疚。
“你滾開!”這句話差不多是黑堡的所有人對無名說的最多的一句話,他們認(rèn)為,如果不是無名,他們就不會失去黑波羅斯,事情也就不會變成現(xiàn)如今這幅景象。
“其實,這并不是你的錯?!焙诓_斯難得的出言安慰了無名一句,實際上他只是就事論事。
“真的嗎?”無名只有得到黑波羅斯安慰的時候才會勉強露出一絲笑容。她也很想救黑波羅斯的,可她無能為力。天鳥美馬了解無名的性格,不再給無名鮮血,吃普通的食物可以維生,卻無法恢復(fù)實力,再說了,就算給無名血,她那么弱又能干什么呢?
“看他多可憐哪?!辈贿h(yuǎn)處的看守者時不時的嘲諷黑波羅斯兩句,黑波羅斯身上的傷也是來自于這些人。
“哎呀,不要這么說嘛。這位可是昔日的霸主呢,惡名昭彰的黑堡軍領(lǐng)導(dǎo)者?!绷硗庖粋€陰陽怪氣的回答。
“你們?。?!”無名很生氣,很憤怒,可她現(xiàn)在沒有教訓(xùn)這些人的力量。
天鳥美馬沒有讓手下的其他尸人去喝黑波羅斯的血,但取了黑波羅斯不少血去研究,不過怎么研究都只是普通的血,黑波羅斯可以操縱自己的血液,又怎么會把自己真正的血放在他們面前呢。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xù)到了金剛郭。金剛郭的防守十分嚴(yán)密,但無畏先鋒撕開防守的口子之后,就容易了很多。把大量狂尸引進金剛郭里,所有的防御都會土崩瓦解。
天鳥美馬坐在自己父親的位置上,看著不遠(yuǎn)處被人正被人踩的大將軍尸體,冷著臉一槍打死了踩自己父親的那家伙。個人實力強大,手下又有強大軍隊的他,現(xiàn)在還有什么辦不到呢?可復(fù)仇已經(jīng)完成,為什么自己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看來,所有的事都要告一段落了?!焙诓_斯抬起頭看著不遠(yuǎn)處已經(jīng)燃起熊熊大火的金剛郭,隨手一掙,“咔嚓!”,用來鎖住黑波羅斯的粗大鐵鏈就這樣被輕描淡寫的扯開了。
“波羅斯大人,你。。。。。?!睙o名很是驚訝,黑波羅斯應(yīng)該無力反抗才對,這是什么情況?
“我厭煩了?!焙诓_斯站直了身體,月光灑在身上,身上本來那十分嚴(yán)重的傷口在瞬息之間愈合?!斑@個世界,我已經(jīng)玩夠了,又看了一場父子殘殺的戲碼,我覺得是時候該離開了?!?p> “什么意思?”無名不懂黑波羅斯話里的意思。
“怎么會這樣?!”看守黑波羅斯的人看到這個人若無其事的站起來,又想起了這個人的可怕?!伴_槍!快開槍!!”
“噗嗤!”鮮血灑滿了整節(jié)束縛黑波羅斯的車廂車頂,那四名看守已經(jīng)不見蹤影,直接被黑波羅斯打成了渣渣,還有不少血濺在了無名身上。
黑波羅斯就這么赤裸著上身,坐在車廂邊沿。
“你。。。。。。你是怎么恢復(fù)力量的?”無名還是想問這個問題。
“我從未失去力量?!焙诓_斯不想演戲了,語氣一如既往的冷漠,即便是對無名。
“從未?為什么?難道你一直都只是在戲弄哥哥嗎?”無名真正想問的并不是這一句,后面這句才是。“你也。。。。。。一直在戲弄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