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東下了馬車,騎上自己的龍駒,眺目遠(yuǎn)望,于廣闊平原之上欣賞這壯麗奇景。
無邊大地宛若通天巨山直上云宵,卻是厚重?zé)o峰,左右兩端看不到頭。午時尚且過去不久,驕陽就被對岸大地遮住了半邊。以至于馬東這兒還是陽光普照,前方的大炎城則籠罩著一片陰影。
張子仁來到他身邊與他齊頭并進(jìn),告知他所知曉的關(guān)于這道天塹的一切傳聞。
天塹被稱為斷天塹,存在的時間無法考證,因此關(guān)于它的由來百國之地流傳著多個版本。
其中有三種流傳最廣的說法,一為斷天塹是自開天辟地以來就已形成的。二為在極其遙遠(yuǎn)的曾經(jīng),有兩位無上大能在此決戰(zhàn),一位大能失手將一道劍光劃過了大地,從而造就了斷天塹。三為蠻夷百國之地其實(shí)是囚籠之地,是外界的無上大能特意開辟而成,用來流放那些有罪之人。
無論是哪種說法,都被賦予了未知的神秘色彩。
從古至今,無數(shù)百國之地的修煉者不甘心于被困居于此,也曾以各種方式向上攀巖??芍炼嗯蕩r到三分之一的高度,便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打落。
……
指點(diǎn)江山間,馬東他們抵達(dá)了大炎城城門口。
作為他國人士,進(jìn)入別國城池時都應(yīng)交上一些入城費(fèi)。而大炎城在這一塊極為嚴(yán)格,不僅要交上高昂的入城費(fèi),還需購買一塊臨時身份符牌,時限為一個月。一個月后,若想繼續(xù)呆在城內(nèi),則繼續(xù)購買符牌。
也有成為炎國之人的方式,無非就是交上一大筆的靈石。
馬東眾人買了一塊臨時身份符牌入了城,尋了一間客棧住下。
馬東進(jìn)入了自己房間后,未做他想,開始修煉起來。
既然暫時無法離開百國之地這座囚籠,那就安心地在此修煉到玄一境。
半個月后,馬東的房間內(nèi)傳出了一股靈力波動。張子仁一家從自己屋內(nèi)出來,見之便知曉了此波動為突破乾元境時引起的。
“少俠果真是世間少有的天才,這般年紀(jì)的乾元境簡直是聞所未聞!”盡管張子仁知道馬東離乾元境不遠(yuǎn)了,但他沒想到會這么快。
馬東房間,他緊閉雙目,手握靈石盤膝坐于床上,周身靈氣不斷涌動。
在其丹田內(nèi),一潭靈起境極致的、大小為九丈九尺九寸九分九厘九毫見方的靈力水泊沸騰不已。
在水泊上方,一團(tuán)氣態(tài)靈力潰散數(shù)次,終于趨于穩(wěn)定,而后隨著馬東吸收靈石靈氣并運(yùn)行周天時緩緩增加著。
氣態(tài)靈力漸大,馬東見時機(jī)已到。一舉將靈力壓縮,凝為了一滴米粒大的暗金色水滴,而后水滴向水泊落下。
有道是千里之堤,潰于蟻穴。水泊的情況亦是如此,原本大無可大的水泊似乎是無法承受住這小小的水滴,頓時翻起驚濤駭浪。
馬東的額上滲出細(xì)密的汗珠,忍住腹部的劇烈疼痛,按照邪法中記載突破乾元境的方法極力運(yùn)轉(zhuǎn)。
半個時辰后,丹田內(nèi)的水泊驟然平靜下來,其大小已然變?yōu)槭?。一股如同鼻塞暢通之后的舒爽和手術(shù)后第一次排氣的通透感頓時傳遍全身。
至此,馬東的修為境界突破至乾元境。
突破乾元境后便是一片新天地,吸收外界靈氣的速度極大地增加,他手中一連數(shù)十塊靈石迅速地化為了齏粉。
又花了半個時辰,他將剛突破境界時的虛浮徹底地鞏固下來。
而后靈識一延伸,周圍百丈的景象俱浮現(xiàn)在心中。
他見張子仁一家守在門外,于是靈識一收,起身打開屋門。
“恭喜少俠更進(jìn)一步,突破玄一指日可待!”張子仁率先恭賀道。
“恭喜少俠更進(jìn)一步,突破玄一指日可待!”張氏夫人和其兒女有樣學(xué)樣。
馬東修為突破心情大好,他笑道:“哈哈,謝過幾位吉言,他日我為玄一,必不忘你等!”
張子仁幾人當(dāng)即又拱手一躬。
馬東許久未見子月徒兒,心中大為想念,把她從張氏身邊拉過來抱在身上,“月兒,有沒有想師父呀?”
“有!”張子月用力地在他臉上啵了一口。
“少爺。”驚喜的叫聲從樓下傳來。
只見付長生迅速跨上樓梯,而在他后面的安晴卻是一步一個階梯的踩上樓來。
“少爺,我打聽到一個好消息!”付長生興奮道。
“什么消息?”馬東被他欣喜的語氣勾起了好奇心。
“你猜?”付長生高興得竟跟馬東打起趣來。
“猜你媽個頭??!快說。”馬東一巴掌拍到他腦袋上。
“少爺,三日后有一場外界門派挑選弟子的盛事在王宮內(nèi)舉行!”
“就這事?”
“對?。 ?p> “這他媽也叫好消息?”馬東又往付長生腦袋上拍了一掌。
“不是,少爺你想啊,若您被外界門派選中了,就不必等到突破玄一境時才能離開百國之地了啊!”付長生滿臉委屈地道。
“好像有點(diǎn)道理哦!”
“可不是嘛!”付長生深深為自己挨的一巴掌感到不值。
“可少爺我已經(jīng)被扶云劍派內(nèi)定了,你叫我投入他派?你特么盡出餿主意!”馬東第三次拍向他腦袋。
“咯咯咯……”張子月被眼前一幕惹得陣陣發(fā)笑。
付長生都快要哭了,他已經(jīng)懷疑少爺是在故意找他的茬,當(dāng)下便學(xué)乖了,站在一旁閉口不言。
“我想要去!”安晴擺著一副清冷的面孔道,看那樣子仿佛是在說你阻止不了我。
“不許去。”馬東拒絕道。
“哼,我就知道你見不得我好。”安晴一跺腳,負(fù)氣而走。
付長生立即跟著她出了客棧。
“切,去那些門派哪有跟在我身邊好?!瘪R東心中不屑道。
張子仁聽到這消息后其實(shí)也有些意動,便道:“少俠,我去看看什么情況?”然后也出了客棧。
此時,只剩下張氏和兩個孩子在這里,馬東頓感無趣,放下張子月道:“我去修煉!”便一人進(jìn)了屋。
傍晚時分,付長生與張子仁相繼回了客棧。
付長生來到馬東房門前,敲了三聲。
“少爺?!?p> “進(jìn)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