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點左右,陶振邦的老婆梅花體力不支,差點暈過去,被陶振邦一把扶住,夫妻倆抱頭大哭,收獲了不少同情心。
看到外面的圍觀群眾有些騷動,夫妻倆哭的更加傷心了一點。
喬白的出現(xiàn),也就被他們順理成章的解讀為被逼無奈的妥協(xié)。、
“喬白,你還有沒有一點良心?我們怎么說都是你的長輩,我們知道我們沒你有錢,你看不起我們,可你這么做,就不怕受天譴嗎?”
喬白讓人搬來一個大架子,他爬到架子頂端,拿著一個擴音喇叭:“來兩個人,再拿四個擴音喇叭給他們,省著外面的人聽不見他們說什么。”
既然喬白打算撕破臉,陶振邦和陶貴財夫婦也不打算繼續(xù)跪著了,全都站起來接過喇叭,和喬白橫眉冷對。梅花拿了喇叭之后,還把剛才的話復(fù)述了一遍。
“昨天晚上我就在公司發(fā)布了通知,所有我們公司的員工,無論你在什么崗位,今天都停工停產(chǎn),來這里開會?!?p> 喬白掃視了一圈黑壓壓的人頭:“看來大家伙兒都到了,還有玉龍縣的父老鄉(xiāng)親也來了不少,大家應(yīng)該是對昨天的事兒挺感興趣,那我就說道說道,反正我這個人沒什么家丑不可外揚的避諱?!?p> “陶振邦,陶貴財這兩人是我母親的親哥哥,我以前管他們叫大舅和二舅??晌覟槭裁床唤辛四??因為它們倆真的不配。”
陶家哥倆想反駁,可是看到喬白冰冷刺骨的眼神,倆人話到嘴邊又憋了回去。
喬白繼續(xù)說道:“玉龍就這么指甲蓋大小給地方,我們老喬家和老陶家是個什么情況,我們兩家以前和現(xiàn)在的街坊鄰居多多少少都知道些。
我媽陶鳳琴,年輕的時候可是毛紡廠一枝花,這句話我想很多人都知道吧?”
“陶鳳琴,那年輕的時候確實是漂亮,追她的人能從車間排到廠門口?!?p> “現(xiàn)在也漂亮,前些天我在市場看見她,和年輕的時候差不了多少。”
人群里議論開了,有人打聽老棉紡廠的人,確實證明了喬白的母親原來是個美人。
喬白等人群里的聲音少了些,繼續(xù)說道:“陶家當時想讓我媽嫁給廠長的兒子,就是前些年因為倒賣國有資產(chǎn),導(dǎo)致棉紡廠倒閉的那位廠長的兒子。
可我媽當時不同意,嫁給了只是一個普通會計的喬建國,也就是我爸。這事很多人都知道,我聽我媽說,當時老陶家可是說要和我媽斷絕關(guān)系的。
陶振邦和陶貴財也說,如果我媽嫁給了喬建國,就當沒有他們這兩個哥哥。
陶振邦,陶貴財,我說的有沒有錯?”
陶家兄弟還沒說話,又是老大媳婦梅花搶著說道:“誰年輕的時候還沒犯過錯?都是親戚,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再后來我們也不是沒斷過聯(lián)系嗎?”
喬白啪啪鼓掌:“你說的對呀,都是親戚,打斷骨頭還連著筋這句話我承認,可又來我們是怎么聯(lián)系來著?”
喬白突然做恍然大悟狀:“我想起了,我七歲那年,我外公去世,我媽要去給老爺子送個終。你們說啥來著?
梅花,你當時是說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這么多年都沒養(yǎng)老人,老人死了倒是想來蹭一點喪葬禮金,還想要分家產(chǎn),想都別想。我說的對不對?”
圍觀群眾一片嘩然,看向梅花的眼神都不對了。
梅花連忙否認:“我沒有說過這話?!彼檬种鈶涣颂照癜钜幌拢骸澳愕故墙o我做個證,我有沒有說過這話?!?p> 喬白哈哈大笑:“人在做天在看,做了孽還不承認,是要遭天譴的?!?p> 他話音剛落,一道驚雷便從天而降,咔嚓一聲,那雷就落在了梅花身邊,把她嚇的當場屎尿橫流,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陶振邦抬頭看了看天,艱難的吞了下口水:“她……她是說過,可那時候我爸才剛走,她心情不好,說點難聽的也可以理解?!?p> “原來是這樣啊,那我理解了!”喬白不屑的看著陶振邦:“我十歲的時候年紀小不懂事,下大雨的天還在河里玩,差點被淹死。當時高燒不退,被我媽送到醫(yī)院做急救。
那時候我們家里窮啊,急救的錢都拿不起。我媽抱著我去你們二位的家里借錢,你們是怎么說的?
對了,梅花當時是說,這小雜種就會給大人添亂,現(xiàn)在救過來,將來也是個早夭的命。
還有我親愛的二舅,你當時不是說你家里快不揭不開鍋了嗎?那我就想知道,我病好的時候,你們家新買了彩電,還讓那么多鄰居都去你們家里看,你那時候的彩電是偷的?”
“啥?還有這事?我草,我那時候還去他們家蹭過彩電看呢!”
“當時北街老海貨那邊,誰沒去淘老二他們家蹭過彩電看?!?p> “沒想到啊!他寧愿看著親侄子去死,都不愿拿錢,這得是多大仇怨?!?p> 有很多圍觀群眾,最開始是抱著替陶家兄弟撐個場面,幫著聲討喬白的目的來的,可現(xiàn)在這情況,幾乎所有人看著陶家四人的眼光都變成了厭惡。
喬白慢聲慢語的繼續(xù)說:“我那時候才知道,你們這些親戚看我們家如同看豬狗,所以我才會發(fā)奮努力,一直到高中畢業(yè)那天,我落了榜。
當時我是不想去找你們的,你們一個在郵政,一個在吃著公家飯,全都是大人物,我可不想自找沒趣。
可我媽非得帶著我去,結(jié)果呢?你們怕我這個落榜的高中生給你們丟臉,給你們?nèi)锹闊豢诨亟^了我媽的請求。
后來我發(fā)達了,賺錢了,我不計前嫌,請你們吃喬遷宴,就在沒改名之前的宴賓樓,在場的很多父老鄉(xiāng)親都看到了吧?
那天你們是個什么嘴臉?當時有不少人都看到了吧?還想把我往地下踩,我去尼瑪?shù)摹?p> 我記得我清清楚楚的說過,我們老死不相往來,也是有很多人都看到了。
可是現(xiàn)在呢?趁著我離開玉龍幾天,你們就打著我親戚的旗號,在我的公司里橫行無忌。吃拿卡要無惡不作。
你兒子陶滔,把一個小學三年級文化的好哥們拉近我的企業(yè),還做了工長。
結(jié)果這位大字都不識幾個人,在寧寶泉師傅強烈的抗一下,依舊要求他的違規(guī)操作。最終導(dǎo)致事故的反生。
你兒子為了包庇姓秦的,不但不給寧師傅補償,也不給他拿錢看病,還要他承擔事故責任。
如果我那天不是正巧去醫(yī)院,我還不知道你兒子這么牛B。敢替公司做主,讓寧師傅賠償五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