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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我想喝青離酒了

第六十九章 初次見面,我叫令憐

師父,我想喝青離酒了 蒼瑩文紫 2036 2019-07-09 16:26:11

  令憐坐在窗戶前頭。

  她已經(jīng)在這里坐了好些天。從東邪進(jìn)到花界王宮里的第一天就已經(jīng)坐在這里了。

  這么多天,她除了中間喝過一口水,便再沒動過。她滿心想的是,東邪到底什么時候會來。

  現(xiàn)在她看著底下東邪上來的身影,一點(diǎn)也不吃驚。

  她就知道,東邪一定可以查出來就是她干的。

  是的,是她換的酒。

  她就是喜歡東邪。若是她不說,誰也不知道。

  后來是她告訴爹爹的,如今,東邪來查她,是情理之中。

  她只是想給這段還沒有開始就要結(jié)束的暗戀一個答案。

  不是有人說,這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你明明都已經(jīng)開始著手去做了,明明都已經(jīng)努力了一段時間了,明明都已經(jīng)在做成功以后的美夢了,

  可是它卻突然告訴你,你所有的努力都是沒有用處的。你的開始,就是一個錯誤。

  她只是不愿意這樣。

  所以不如,在自己剛剛有這個念頭的時候,就掐滅掉。

  這樣,對誰都好。

  她這樣想著,估摸著東邪已經(jīng)上了樓,便徑自去開了門。

  畢竟,若是先讓他敲門,未免尷尬。

  于是東邪上來的時候,就看見令憐靠在門邊等他的場面。

  “既然來了,就進(jìn)去坐坐吧?!?p>  令憐默默地吸了口氣,為了讓自己看著不那么緊張。

  她稍微側(cè)了下身。

  東邪拒絕了:“不了,就在這兒說吧?!?p>  他低著頭,不看她。

  于是令憐也分辨不出來他臉上的神色。

  “令憐是嗎?”

  令憐沒說話。她知道這是要開始聊正事了。心里有些忐忑,卻,也有些激動。

  “是你做的手腳吧?!?p>  東邪明明是問出來的,卻是一個陳述句。

  令憐笑開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東邪沒說話。

  令憐笑了一下,轉(zhuǎn)了話題:“算了,也大概猜到了你應(yīng)該也不會說?!?p>  她的腳尖在地上磨來磨去,試圖掩蓋自己內(nèi)心的緊張。

  “我聽說你來花界的時候,是和一個姑娘來的?”

  東邪皺眉。

  “與你無關(guān)。”

  令憐笑笑:

  “算了,你走吧?!?p>  東邪就像是獲得特赦令一般轉(zhuǎn)身就走。

  他走了兩步,突然想起來:“以后我不會再喝花界的酒了。”

  身后的令憐笑開,抬頭的時候深吸了一口氣。

  “知道了,不招惹你們就是了?!?p>  她看著東邪漸漸下樓的背影,目光里有著最后一次面向他的繾眷。

  “初次見面,我叫令憐?!?p>  她呢喃出聲,面上看不出心情的好壞。而其間辛酸,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可能,也不會有再下一次見面了吧。

  轉(zhuǎn)身,關(guān)上門。

  就像是關(guān)上了她花生的第一道門檻。

  就這樣吧。

  東邪抱著青離回到墨煙殿的時候,若陽正站在殿門口一臉焦急。

  他前兩天就回來了。

  以前他每次回來,都能看見帝君坐在殿里看書。

  而這次回來,他什么都沒看到。

  他找遍了整個墨煙殿。

  不是說沒有想過他是不是帶青離出去玩了。

  至少前兩天,他確實(shí)是這么想的。

  只是連著兩天他們都沒回來,這就奇怪了。

  可是他在沒有得到消息的情況下,又不能去尋找。若到時候帝君沒找到,自己又沾上事兒了,凈是添麻煩。

  如今,他看見他們二人回來了,連續(xù)幾天的緊張終于舒了一口氣。

  “帝君,這兩日你們?nèi)ツ膬毫???p>  東邪停下一直不停在走的腳步。他轉(zhuǎn)頭看著若陽,目光陰沉。

  若陽有些害怕。

  他正想著自己最近這兩天是不是又犯了什么事兒的時候,卻突然聽見“噗——”一聲。

  就見東邪噴出一口血來。

  若陽驚了一驚:“帝君!”

  他著急忙慌地想上來扶他一把,卻被東邪躲閃開:“起開?!?p>  那只伸上去的手,就被晾在了空中。

  若陽想扶又不敢扶。他只能看著自家帝君一口一口喘著粗氣。

  東邪因著吐血的緣故,面目猙獰。

  他看著地上那攤血跡,心里非但沒有減輕,反而加重了。

  他試圖將青離抱得緊一些,以免她沾到血跡。

  只是心里已經(jīng)壓了好幾天的氣血翻滾不停,屢次逼犯喉嚨。

  “噗——”

  他終于支撐不住,跪倒在地上。

  “帝君!”

  若陽仍然想上來扶他一把,卻仍舊被他用殘存的力氣打開。

  “滾。”

  這一聲本來就沒用多大力氣,卻讓人聽得像是咬牙切齒。

  若陽退到一旁。

  東邪眼睛圓睜。

  他能感覺到身體里的氣血越來越暴躁。

  他不想再吐血了。至少讓他回了殿里。

  可真的是上次的傷還未好全,如今……再如此。

  他現(xiàn)在只覺著渾身酸軟無力。

  他動動胳膊,欲支撐著自己起來,卻發(fā)現(xiàn)只是徒勞。

  “若陽?!彼暗?,“把青離扶到她的房間里?!?p>  若陽的一籌莫展終于有了用處。他上前從東邪懷里將青離扶出來——這才發(fā)現(xiàn)青離也是昏的。

  這到底是遇見了何事?

  他看了一眼帝君,卻知道此時并不是問問題的時候。

  當(dāng)下應(yīng)先安頓好二人。

  這般下了決心,便用了一下力氣將青離扛在肩上。

  前進(jìn)的步子一深一淺。

  東邪微微昂著頭,看著兩個人往里殿的背影,緩緩將自己轉(zhuǎn)了個身。

  面朝上。

  就算如此,嘴中還是有血冒出來。

  圣水應(yīng)該是反噬了。

  等終于不再喘粗氣后,他艱難地移動到旁邊的樹下。

  若陽從里邊出來,看見的就是這幅景象。

  “帝君?”他走上前。

  “不用管我,我在這里歇一會兒?!?p>  他不去看他,只是透著樹葉里的間隙看著天。

  若陽便聽話回到了屋檐底下。

  東邪的思緒有些飄遠(yuǎn)。

  夜池淵,夜余弦。

  這兩個都是魔王的孩子,一個是最小的兒子,一個是最大的女兒。

  可兩個人,無一例外的,都和千年多前那場變故有聯(lián)系。

  他今天知道的,是什么呢?

  他一直以為青離爆體是因?yàn)樨?zé)任。或者說,他一直在勸說自己,青離爆體只是因?yàn)樨?zé)任。

  還有那些事。

  只是他太年輕了。

  不,不是太年輕,是太幼稚了。

  他閉上眼睛,痛楚從心臟蔓延到四肢。

  沒有那么疼,他告訴自己。

  至少比當(dāng)時青離受的疼痛少多了。

蒼瑩文紫

因?yàn)檫@兩天還有考試。第一章時間挪到四五點(diǎn)的時候吧……蒼文沒有存稿了,就不能提前發(fā),只能推后。   過兩天考完試在學(xué)校的時候再存一些。   然后……如果這章有點(diǎn)啰嗦的話,體諒一下。我主要想著,回憶這種東西,還是再開一章直接打頭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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