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李曦兒是想跟著陳一諾一起回關林鎮(zhèn)的,但是由于臨近三年一度的王城比武大賽,李炎害怕女兒李曦兒去到關林鎮(zhèn)后忘記修煉,整天想著玩,耽誤了修煉。結果可想而知,李曦兒差點就將李家都拆了,還好,在陳一諾承諾回一趟關林鎮(zhèn),就回來陪李曦兒一起去王城,還留下血狂大象陪著。才得而脫身。
望著兩眼淚汪汪的李曦兒,陳一諾不知道是哭還是笑,但是在心里卻感受到親情間的無比溫暖。在穿越前,陳一諾是個孤兒,根本就不知道家的感覺,更不知道什么是親情,雖然李曦兒有點沾人,但是陳一諾并沒有感到一絲煩躁,相對來說,感受到的是一絲絲家的味道。
王城比武大賽,亦是乾坤西洲最強五大宗門招收弟子的盛會,只是今屆輪到在黑焰王國舉行。乾坤西洲最強五大宗門,分別為霸劍宗,水月樓,鳳凰閣,圣醫(yī)堂,遁空門。
至于紫樓,一直都不向外公開招收弟子,有傳言說紫樓一直都是在一些孤兒中挑選弟子。但是,是真是假卻無人得知。紫樓,有人說,紫樓實力凌駕于五宗之上。自從紫樓樓主退居幕后,推林靜雯開始執(zhí)掌紫樓后,比以前更低調,更神秘。
一般惹上紫樓的下場,都是無故消失得無跡可尋。有人說讓紫樓給滅了,有人說害怕讓紫樓滅門,自動逃離。但是紫樓和乾坤西洲五大宗門一直都相互尊敬,并沒有出現(xiàn)什么大的敵對沖突,所以亦都無從考究紫樓的實力是否凌駕于五大宗門之上。
坐上飛天豬的背上,陳一諾向著李炎一家揮揮手,就向著關林鎮(zhèn)的方向飛去,但是陳一諾依稀還聽到李曦兒的聲音遠遠傳來:“一諾哥哥,記得回來一起去王城啊?!标愐恢Z不禁搖了搖頭。
望著大雪覆蓋的山脈,顯得格外的美,陳一諾拿出酒葫蘆,邊飲邊欣賞。但是飛著的飛天豬,聞到酒香后,極度不滿道:“哥哥,你這樣好像不厚道耶,我背著你飛,你自己卻飲酒?!?p> 聽到飛天豬的抗議,陳一諾翻了翻眼,又灌了口酒道:“寶寶啊,珍惜生命,遠離酒駕?!憋w天豬鄙夷道:“又是地球上的一套,哥哥,這里可是乾坤大陸耶。哪來的酒駕一說?!?p> 陳一諾也懶得理會飛天豬,望著天空,喃喃自語略顯傷感道:“不知道,我今生還能回到地球嗎?不知道,我今生還能和妻子兒女再見面嗎?可能,這一切都是妄想?!标愐恢Z不由一陣發(fā)自內心的苦笑,悲傷此凄涼。
其實,陳一諾真的不習慣乾坤大陸的生活,根本就不知道在乾坤大陸的該干什么,做什么?甚至討厭乾坤大陸血雨腥風的日子。更不喜歡乾坤大陸貴族們對凡人的殘忍手段。
此時陳一諾的語言,令到飛天豬不知道說什么好,只能說陳一諾是個情種呢,還是情癡呢!
突然間,一聲凄厲而絕望的女子慘叫聲從不遠的樹林間響起,陳一諾眉頭不由一皺,此時飛天豬都不用陳一諾示意,馱著陳一諾就往樹林的邊緣飛落了下來。
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陳一諾看著倒在雪地上的一男一女流了一地鮮血的尸體。不對,只見女的懷里還抱著個三個月都不到的女嬰兒。
但是女嬰兒此時已經(jīng)沒有一點生命的氣息,只見其細小的身體有一個用刀捅出來的拳頭大的血窟窿,但是因為天氣寒冷,或者可能也是因為血液已經(jīng)流干,血窟窿再沒有半點血液再流出來。
這么大的一個血窟窿,在其女嬰身上已經(jīng)占據(jù)身體一半的位置,此時女嬰已經(jīng)死得不能再死。
看到地上一男一女死亡時候還死不瞑目,雙眼憤怒地睜大著看著前面十幾個黑衣人的殺人兇手,是多么的不甘和怨恨。像是在詛咒這些黑衣人永世不得入輪回。永世只配在地獄十八層中煉獄中度過。
此時地上已經(jīng)死亡的一男一女,令到陳一諾回憶起幾天前城衛(wèi)兵捉的女子,女子正是城主府要捉去殉葬的那名女子,男子正是該名女子的相公。
十幾個黑衣人殺完人后剛想著離開,但是突然出現(xiàn)的陳一諾和其靈寵,遠遠地就感覺到一股極其危險的感覺,令其不敢再妄動一步。
陳一諾一步一步向著一男一女的尸體中走去,卻沒有看一眼周圍的十幾個黑衣人,因為在陳一諾眼中,這些人早就已經(jīng)是死人,從看到女子懷里的女嬰占據(jù)身體一半大的血窟窿的時候,這些黑衣人早就已經(jīng)是死人。起碼在陳一諾眼中是這樣認為的。
感受到陳一諾心中的無限殺意,飛天豬的身體發(fā)出的無形氣勢,深深地壓逼著這些黑衣人,令其想逃也逃不了。為首的黑衣人,震抖著身體,對陳一諾道:“這位公子,我們都是冰星郡城主府的人,地上的一家三口,都是魔影教的余孽,我們都是奉了城主的命令,將其誅殺?!?p> 陳一諾根本都不搭理黑衣人,連頭也不抬一下,彎下腰來,將一男一女還死不瞑目的雙眼,用手輕輕地將其閉合:“殺你們的人,很快就會下來陪你們,你們一家三口就安息吧?!?p> 聽到陳一諾的話,飛天豬震抖著背上的雙翅,雙翅化為透明而鋒利的利刃。飛天豬的身形在十幾個黑衣人之間穿梭,雙翅像是利刃一樣,在黑衣人脖子上一閃而過。
當飛天豬的身形站回到陳一諾身后的時候。
“噗”“噗”“噗”的聲音陸續(xù)響起,十幾個黑衣人緊緊的用雙手壓著脖子上大動脈猶如泉水般噴涌而出的鮮血。但是無論怎么努力壓著噴血的傷口,鮮血還是從壓著的雙手間噴涌而出,為首的黑衣人張開嘴巴想說話,但是血液卻從嘴里涌了出來,只能聽到的只是含糊不清的支支吾吾的聲音。
這十幾個黑衣人到死都不明白,自己殺害的一家三口,前幾天陳一諾還救過一次,現(xiàn)在居然將魔影教余孽的罪名安在這一家三口身上,這不是活得不耐煩嘛。
黑的說成白,如果陳一諾不是穿越過來的,可能還真信了這一家三口是魔影教的余孽,畢竟現(xiàn)在的陳一諾才十六歲左右,相信也不奇怪。
但是在穿越過來的陳一諾面前將白的說成黑,只能是一笑而過,穿越前的陳一諾,靠白手興家,在商場上打下一席之地,見多的就是白說成黑的偽君子。
望著倒在地上已經(jīng)是死尸的十幾個黑衣人,陳一諾的眼中顯得格外的冷漠,再看著一家三口的尸體,陳一諾無由地嘆息了一聲,感嘆乾坤大陸凡人生命如薄冰一樣的脆弱。
陳一諾將一家三口就地挖了三個土坑,掩埋了起來。但是這十幾個黑衣人就沒有這樣的待遇了,何況陳一諾都沒打算掩埋這些黑衣人。因為他們不配,只配暴尸荒野讓一些妖獸分解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