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劍合一的出現(xiàn),李霸天的身死,震撼全場,鴉雀無聲,落針可聞,隨著裁判宣布孟向尚勝,水月樓弟子全場轟動,群情激昂,口號更是響震天地。
唉,這都什么事啊,至于這么激動?小心一個個都腦沖血,陳一諾無奈地再度收起魚頭,看著唾沫飛舞的場景,實在太無語,我不就吃個魚腦嘛,就不能讓我吃完你們才再喊,我太難了!陳一諾苦著臉與旁邊的水月樓弟子根本就是兩個極端。
霸劍宗的弟子中飛出一人,震抖的雙手,緊緊將李霸天的尸體抱了起來,看向孟向尚的眼神中充滿無邊的殺氣,一個縱身跳下擂臺。此人正是霸劍宗宗主的親傳弟子,段天仇!
死去一名弟子,高臺上的厲千秋怒氣地對長老蘇文道:“蘇老鬼,你水月樓的弟子是不是有點過了?動不動就要人命?!遍L老蘇文臉上掛滿笑容,畢竟扳回一局,聽到厲千秋的話就不愿意了:“殺人者,人恒殺之。你那徒弟不也是殺了我水月樓弟子,還廢了好幾個弟子的丹田,打斷手腳的更多。難道你宗門弟子的命就是命,我水月樓弟子的命不是命。自作孽,不可活。”
厲千秋氣得攥緊拳頭,一言不發(fā)。長老蘇文的臉上更加得意,笑著道:“厲老鬼,剛才你不是很拽,很囂張的嘛?!眳柷镟岬恼玖似饋?,怒目圓瞪。蘇文也不服輸,站起來挺起胸膛道:“咋的,厲老鬼,你難道輸不起?”
火藥味十足,隨時有戰(zhàn)起來的跡象。這時,剛才抱著李霸天尸體下臺的段天仇再度飛上擂臺,厲千秋看到宗門弟子上了擂臺,重重地啃了一聲,坐回位置。
蘇文瞥了厲千秋一眼,也坐回位置。內(nèi)心卻充滿擔(dān)憂望著擂臺上的孟向尚。蘇文知道,孟向尚短期內(nèi)不可能再度使出人劍合一,除非有人自愿將其替換下來,要不命隕臺上都不奇怪。
還在臺上打坐的孟向尚,令陳一諾充滿好奇,喃喃自語道:“打贏了,你這貨怎么還不下來?在上面等死。”旁邊的弟子正好聽到陳一諾的話道:“除非有人上擂臺替換大師兄,要不,大師兄還要繼續(xù)比武,直到輸,或者對方?jīng)]人敢上臺為止?!?p> 這樣的規(guī)則令陳一諾一愣,不由說道:“那你上啊?將大師兄替換下來?!闭f話的弟子嚇得后退了一步,指著自己道:“師兄,你看看我的身材,能接下霸劍宗一劍么?”
師兄?這稱呼有點意思,我才來水月樓多久,怎么就成師兄了。陳一諾轉(zhuǎn)過身去,眼前的水月樓弟子瘦得像根藤條,外門制服穿在身上寬蕩蕩的。原來是外門弟子,難怪稱呼自己師兄。但是瘦成這樣,令到陳一諾感到無比憐憫,這誰家的孩子啊,難道平時都不讓吃飯的,瘦成這樣,真可憐:“呵呵,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是外門弟子。”
本來陳一諾還想說,你瘦成這樣,但是卻說不下去,說人缺點,畢竟不好。與這個水月樓弟子之間,也不是很熟悉,起碼的尊重還是要有的。
平時所有師兄弟都會嘲笑他這么瘦,但是眼前的白發(fā)師兄卻并沒有說出來,令到心里極其溫暖,對陳一諾道:“師兄,我叫郝仁,你怎么稱呼?”
“好人?難道我是壞人?”陳一諾有點不明說道。郝仁連忙搖頭解釋道:“師兄,你誤會了?郝嬋的郝,仁醫(yī)的仁,郝仁。”
“郝仁,好人。你父母幫你改的名字還真特別,我叫陳一諾?!标愐恢Z總感覺這個郝仁挺難說出口的。感覺叫了對方名字后,自己就變了壞人。
在兩人說話期間,已經(jīng)有水月樓弟子上了擂臺,kanzhe陳一諾也知道肯定會有人將孟向尚換下來。悟出人劍合一,等于進(jìn)入劍道的初級門檻,未來成就不可限量。水月樓才不會傻到讓這樣的弟子送菜。
上臺的水月樓弟子是刑堂長老親傳弟子付其林,靈王境。長老特意讓其出關(guān)比武的,畢竟霸劍宗來的三個弟子都是靈王境,水月樓靈王境的弟子都閉關(guān)修煉,也不知霸劍宗安的什么心,這個時候派靈王境的弟子上門比武。
段天仇看著向臺下走去的孟向尚,氣憤道:“孟向尚,你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還有兩個多月,我們還會在上古遺址見面的。我會殺了你祭拜李師弟在天之靈的?!钡敲舷蛏羞B頭都不回,氣得段天仇哇哇大叫。
“噗呲”,陳一諾在全場寂靜的時候,讓段天仇這貨說的話給樂得笑出聲來,這貨真逗比,你家李師弟先殺人,結(jié)果現(xiàn)在讓人殺了,結(jié)果你還揪著不放。
陳一諾的笑聲令正在捉狂的段天仇聽到,一個箭步飛到陳一諾面前的擂臺邊緣,憤怒地道:“啃著魚頭的,你笑什么?你是不是找死?”剛剛才拿出魚頭吃著魚腦,這又有人來找麻煩,陳一諾眉頭緊鎖,放低正在啃著的魚頭,露出頭不耐煩道:“咋了,笑都犯法?我笑你白癡,笑你輕狂,笑你說的話真無知?!?p> 段天仇氣得揮舞著手中巨劍,但是卻不敢真的往下面劈去,如果這樣可就不是比武了。但是站在陳一諾身后的水月樓弟子卻嚇得暴退開來,免得殃及魚池。
“白頭佬,要不你上擂臺來,我們比一場?!?p> 陳一諾繼續(xù)啃著魚頭道:“我才不上擂臺呢,請你不要再打攪我吃魚腦,我?guī)熜衷谏厦?,你要比找他去?!?p> 水月樓弟子瞬間哄堂大笑。段天仇感受到陳一諾身上的靈氣最多是靈宗境小圓滿,不由嗤笑道:“難怪你這個白頭佬這么怕死,原來是個靈宗境小圓滿的廢物,如果你敢上臺,我將境界壓縮在靈宗境小圓滿,你敢上來比武嗎?”此刻的段天仇充滿肆意的挑畔。
自“宇之葫”鍛體到第五重后,陳一諾的境界更加無人能看清,就算是靈皇也不能,唯一能分辨的就是陳一諾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靈氣來判定境界。這樣就造成誤判,整整和陳一諾真實的境界相差一個大境界。
陳一諾再度將魚頭放下來,露出頭來道:“真的,你確定?你不怕我一巴掌扇飛你?”眼睛眨巴幾下,表現(xiàn)得有點傻傻的。
段天仇頷首道:“真的,我將境界壓制到靈宗境小圓滿同你打。你敢嗎?”陳一諾再度吃了一口魚腦道:“你等著,我就上去?!?p> 陳一諾卻沒有直接飛上擂臺,而是在傍邊的階梯一步一步往擂臺走上去。
付其林其實是刑堂長老付度的兒子,只是在宗門沒人知道罷了,對外一直都說是親傳弟子。但是陳一諾是師叔祖的事情,也從父親付度口中得知。
看到陳一諾真的走上擂臺,都愣住不知道怎么稱呼眼前的白發(fā)少年,連父親都尊稱師叔祖,那自己稱呼什么?但是師叔祖這個身法卻又不能曝光啊,在彷徨,忐忑不安的時候。
陳一諾來到擂臺,對付其林笑了笑道:“師兄,麻煩你先下去一趟。”付其林頓感全身無比輕松,順著陳一諾的意思道:“師弟,你小心點,我先下去,麻煩你了?!闭Z氣極其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