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焚塔,但焚不去腦中一剎那映入眼中的畫面,高塔的底座都是用無數(shù)拳頭大的骷髏頭顱堆砌而成,拳頭大的頭顱,只能是出世沒多久劃者將要分娩的嬰兒頭顱,這何其殘忍?
在其空洞的眼眶里,還能深深感受到透出來的絕望和冤屈,死不瞑目,何其無辜!
誰,到底是誰對這些無辜的嬰兒下的毒手,陳一諾像瘋了一樣,四處張望,空無一物,卻找不到發(fā)泄心中怒火的對象。
手中“焚天刀”亂舞,刀芒不斷劈砍在地上,發(fā)出轟鳴聲,所過之處飛沙走石,刀痕密布。酒氣不停運轉(zhuǎn),消耗嚴(yán)重,腦海里一片混沌。
“焚天刀”震動,發(fā)出清脆刀鳴聲,如梵音直透識海,陳一諾識海瞬間一片清明,如沐清風(fēng)。眼中地上景象刀痕交錯,密密麻麻,彷如剛才有人在此一戰(zhàn)。
剛才發(fā)生了什么?體內(nèi)的酒氣怎么消耗了這么多,難道地上的刀痕都是我劈出來的?;叵肓艘幌?,還真是自己劈出來的。這禁忌之地果然是個大兇之地,才剛剛進(jìn)入,就能迷失心智,再往里走,可要小心為上,要不小命難保!
“咚,咚,咚?!?p> 地下傳來密集的撞擊聲,陳一諾一愣,這是地下有東西撞擊地面發(fā)出的聲音,不會是有什么東西要從地底下出來吧。
地面震動得越來越厲害,此時不走,還等何事,這么詭異的地方,才不會有什么好東西從地下鉆上來,白癡才會站著不動。
身法使出,陳一諾身如閃電向著前方掠去。
“呯”,“呯”,“呯”。
地面破開三個大洞,無數(shù)尸甲蟲從洞中涌出,如三股黑色洪流,向著陳一諾的方向追去。尸甲蟲的嘶鳴聲,令陳一諾不由回頭一看,哇,我的乖乖,這么多尸甲蟲?我的天啊。我又沒惹你們,你咋就追我了。
尸甲蟲,長年生活于埋尸之地,吸其尸氣,吞噬腐肉為生,劇毒無比,體長六寸,形如蜈蚣,但無足,前節(jié)肢與后節(jié)肢一伸一縮間能彈跳,快如飛箭。身上布滿黑色鱗甲,刀劍難上其分毫。后節(jié)肢還連著一根由細(xì)小節(jié)肢組成的尾巴,強(qiáng)而有力,高高翹起。尾端長著令人望而生畏的毒針。
陳一諾也顧不得前方通向哪里,為求能甩掉后面如潮水般的尸甲蟲,左沖右突。盡管陳一諾身法提到極致,但是后面尸甲蟲的嘶鳴聲還是如此清晰。
我靠,怎么還沒完沒了,窮追不舍。你們不是吃腐肉的嗎?怎么就追著我這個大活人不放。我的肉可不好吃。陳一諾似是和尸甲蟲訴說,不如說是自言自語。
眼前不遠(yuǎn)處突然光亮如鏡子,這是湖面,前面是個湖。尸甲蟲應(yīng)該不能下水吧,拼一把么,何況現(xiàn)在體內(nèi)的酒氣幾乎耗盡,也逃不了多遠(yuǎn)就給尸甲蟲追上。
陳一諾抽空又灌了幾大口酒,這一耽擱,與尸甲蟲的距離卻拉近了很多。此刻尸甲蟲的嘶鳴聲如在耳邊響起,扭頭一看,黑壓壓一片,漫山遍野的尸甲蟲令人不寒而栗,最近的尸甲蟲更近在咫尺,只有短短五米的距離。尸甲蟲銳利的口器開合間,發(fā)出咔咔聲響。異??植?。
特么的,我惹你全家了,咋就不可以放過我呢?距離還有湖水五米的距離,陳一諾縱身一跳?!皳渫ā保牒?。
入水后如鐵疙瘩般沉入湖底,還好修者不用學(xué)游泳,在水里也能呼吸,只是行動緩慢和消耗體內(nèi)靈氣,而陳一諾消耗的卻是酒氣。
陳一諾意念一動想進(jìn)入“宇之葫”休息一番,但是卻極度失望,沮喪,居然進(jìn)不去。每次有危險的時候,想進(jìn)去,沒門。個中緣由,陳一諾想破腦袋也找不出緣由在那。
沉到湖底,陳一諾也沒仔細(xì)觀看周圍的環(huán)境,就靜靜地打坐起來,運行“酒道心經(jīng)”恢復(fù)酒氣。一炷香后,心中極其不安,唯有停了下來,睜開眼睛一看。
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湖底橫七豎八躺滿了尸體,這些尸體并沒有腐爛,只是形體比較臃腫,露出衣服的肌膚死白色,面容扭曲得不像人臉,眼睛圓瞪,如直視著陳一諾。
陳一諾的小心臟,“撲通,撲通。”加速跳過不停。
你們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害你們的,我可不想在這里陪你們,你們就死了這條心吧,“呃”死人的心本來就是死的。郁悶啊,來到乾坤大陸,咋就都讓我碰上這些比恐怖片還要恐怖的尸體,真特么的晦氣啊,難道我上輩子作孽太多,還是休了老天爺?shù)拈|女?怎么就這么倒霉呢?陳一諾在心底里瘋狂吐槽。
這里也不是人呆的地方,看他們死狀恐怖,怪瘆人的,陳一諾緩慢地往上游,還沒游出水面,陳一諾就發(fā)現(xiàn)尸甲蟲居然還沒走。居然漂浮在湖面上游動著。我靠,蟲子都游泳?
上天無門,入地?zé)o路。這破地方進(jìn)來的時候,陳一諾就知道還禁空,想凌空飛行都不行。先沉到湖底回復(fù)酒氣吧,反正都是死人,眼不見為干凈。打坐也是閉著眼的?,F(xiàn)在沖出湖面,也逃不遠(yuǎn),體內(nèi)酒氣不多了。
陳一諾再度沉入湖底,找了處沒有尸體的地方,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乾坤酒壺,試著能不能飲酒,只要捏著鼻子,乾坤酒壺的壺口不離開嘴巴就不會滄水。只是比在陸地辛苦不少。
飲完靈酒后,運氣“酒道心經(jīng)”,很快,體內(nèi)酒氣就回復(fù)得差不多,當(dāng)陳一諾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發(fā)現(xiàn)周圍本來沒有尸體的地方,卻詭異地布滿橫七豎八的尸體。
這,這些尸體會動?還是湖底水流推來的。陳一諾感應(yīng)了一下周圍,發(fā)現(xiàn)死寂一片,湖底根本就沒有水流。
尸體是自己動的,陳一諾感覺毛骨悚然,汗毛豎起。剛想游上湖面,陳一諾驚愕地發(fā)現(xiàn),頭上已經(jīng)密密麻麻飄滿尸體。周圍不遠(yuǎn)處的尸體也不再是躺著,而是直立了起來,眼中更散發(fā)著綠色光芒,凝視著陳一諾。
既然逃不了,就戰(zhàn)吧。陳一諾眉心處的刀形印記化為“焚天刀”,落在手里。陳一諾凝望著“焚天刀”,心里說道:“老伙計,我們就和這些邪物大戰(zhàn)一場吧?!?p>
永恒的孤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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