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別墅,一個清瘦的身影進進出出的,搬著一副又一副的畫,顯得格外忙碌。
“嘖嘖嘖……”張姐站在大門口,一手拿著掃帚,一手倚在墻上,看著清清一個人在太陽底下搬著一副又一副的畫,不由得感慨著:“還真瞧不出來啊,就清清這瘦胳膊瘦腿的,竟然力氣還挺大。你看啊,這畫這么重,要是陳來在,那也得出兩斤汗呢??扇思仪迩迥兀妒歉嵝‰u仔似得,當真是人不可貌相呀。”
芝姐睨了眼,跟著嘆了一口氣,半晌方才說道:“力氣再大那也是小姑娘呀,噢喲,作孽死了,我就看不得她這樣吃苦頭呢?!?p> 張姐撇了撇嘴:“那有什么辦法,少爺都吩咐下了,咱們誰也不好幫忙的。說起來真是奇怪啊,我還從沒見過少爺這么使喚一個小姑娘的,你說他這是存著什么心思呢?”
芝姐皺了皺眉,自家少爺能有什么心思,這不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嘛。不就是一門心思想要趕清清走嘛,可是偏偏遇到清清這么一塊硬骨頭,再委屈也不喊一聲冤,默默的就把活給應承了下來。
“誒!我還是進去煲湯了?!敝ソ銦o奈的搖了搖頭,不再去看清清,而是轉身朝廚房走去。
張姐連忙追了上去:“老芝,你跑什么呀,咱們話還沒說完呢?!?p> 芝姐心里有些煩躁:“還有什么可說的…….”
張姐左右環(huán)顧一番,而后忙上前攔住了芝姐去路:“你說,清清是不是有男朋友了?那天說是好幾個人都瞧見了,清清脖頸旁邊,有那個那個什么吧……你說,這清清會不會,每次出去買菜的時候,都去會情郎呢?總之,我看她呀,被少爺這么折騰下去,怕是也做不久了?!?p> 芝姐略略頓了頓,想起那一日飯桌上,楠楠所說的清清脖頸上不明所以的紅色印記,又莫名聯(lián)想到張姐意外撿到蕾絲內衣的情形,下意識地駁斥道:“你啊,管住這張嘴吧,瞎起哄呢。人清清好歹還是個小姑娘呢,你怎么就知道那是因為……說不準就是蚊子咬的呢?!?p> “嘿嘿……清清到底怎么著,我是不曉得??墒窃蹅兗依镱^,那就是多了一只蚊子也逃不出我的手心呀。如果真有那么一兩只敢進屋子里來,還不都被我用電蚊拍給滅了?!睆埥阋幻嬲f,一面笑著做了一個瀟灑的拍打姿勢。
芝姐的白眼都翻出眼眶了:“行了,你今天也是特別空呀,好像沒活干了似的。你快去院子吧,這些畫搬走了,可不得落一院子灰。少爺回來可不會喜歡這樣子,你下個月還要不要去看華仔演唱會啦?”
張姐暗暗嘟囔了幾句,然后拽著掃帚轉身離去,嘴里不忘哼唱著:“給我一杯忘情水,換我一夜不流……”
…………….
那廂,清清將一眾畫都搬到了院子旁的獨棟五層小樓去。這里放的都是顧城武名下的私人珍藏,一概按照詳盡的類別又分成了好幾層的儲列室。若說是平日里,清清自然是進不來這里的。
可是今日是顧城武指名要她干苦力來的,那么進到這里自然是名正言順的事情了。
旁人看來,這是吃力不討好,明擺著折磨人的活。可是清清卻覺得甘之若飴。來了顧家別墅這么久了,她終于能接觸到這里真正的藏品了!
方才卸貨的司機念叨著,說這些都是凌晨時候才走私人貨機空運專項清關入境的。清清便估摸著,手上這些多半是才從拍賣會剛拍回來的寶貝,要不然不可能走專門的私人貨機線路。再加上這個時間點有不錯拍品的,多半是紐約的蘇富比拍賣行的早春拍賣會了。
清清還隱約記得,新聞上說,今年早春拍賣會上,幾幅小彼得.勃魯蓋爾的畫,被來自亞洲的神秘買家以最低估價的四倍價格成交。
那么這個神秘買家的身份……
想到這里,清清低下頭,看了眼手里被打包的嚴嚴實實的畫,不由得暗暗嘆息了一聲。
這位顧大總裁果然是有錢任性,想買啥就買啥呀。不像她,現(xiàn)在就是要在淘寶上買個畫框,那還得前思后想好幾個月。
不知春將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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