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的托孤都會有好的結(jié)果,身攜巨款,幼子無力!
誰會不起愛財之心呢!
“澹臺唐,澹臺家主這些年待你不薄,幾十年前不顧所有人的反對收留你,你怎么能做出這樣背叛家主之事!”
公輸尤站在澹臺唐的對立面,兩人具都手持長劍,只是立在哪里,仿佛不是大家族的管家,而是游走江湖的絕世劍客!
“哼,公輸尤,你不必假惺惺的,公輸家主給你們帶了不少錢財吧,難道你就不想據(jù)為己有?”
澹臺唐說著又看向了那兩個抱在一處的小人,笑的以為不明。
“小姐,公輸少爺,難道你們身前現(xiàn)在護著你的公輸尤,不會在殺了我之后,也把你們殺了滅口嗎?畢竟,那樣的話,尤兄就能得到公輸與澹臺家的全部財富了!”
他眼神調(diào)轉(zhuǎn),與公輸尤的視線對了個正著!
“你說是吧,尤兄!”
公輸尤知道多說無益了,澹臺唐已經(jīng)打定主意,不可能隨著別人的勸說而更改!
“少爺,澹臺小姐,今日若是尤勝,必定保你們周全,若是尤死了,是尤對不起家主的囑托!”
“澹臺唐!受死吧!”
公輸尤說完這句話,就與澹臺唐戰(zhàn)在一處,在月色下,劍光劍影,你來我往!
澹臺唐知道,以自己的功力,想要打敗公輸尤難上加難,所以他早就在公輸家主表示出,要托孤給他的意思時,就準備了劇毒,抹在了劍上!
即使公輸尤武功高強,也不免被割上幾刀!
公輸尤也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再不速戰(zhàn)速決,自己就沒有機會殺了這個叛徒了!
公輸尤假意露出敗相,澹臺唐一看,喜上心頭。
哈!哈!哈!
真是天助我也??!
“公輸尤!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澹臺唐提劍,直刺公輸尤要害。
知道澹臺唐已經(jīng)上當,公輸尤也沉著應(yīng)對。
呲!
是劍插入身體的聲音!
“怎么會?”澹臺唐一臉驚恐,不敢相信,公輸尤在中毒如此之深的情形下,還有余力!
公輸尤卻不再理他,一個死人,還是一個背叛家主的死人,不值得他再浪費精力了!
“少爺,澹臺小姐,咳咳!”
戰(zhàn)斗已經(jīng)結(jié)束,勝負也已經(jīng)明了,澹臺儀和公輸敬的危機已經(jīng)暫時解除!
兩個小小的身影,蹣跚的跑到公輸尤身前!
“尤伯伯,你怎么了?你不是贏了嗎?”公輸敬的聲音里帶著哭腔,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明明贏了的公輸尤為什么倒地吐血,他的聲音為什么這么虛弱無力!
澹臺儀已經(jīng)被嚇的說不出來話了,只有捂住自己的嘴巴,才能保證不讓哭聲溢出!
“咳!咳!咳!少爺,老奴時間不多了,等我死后,咳,你個澹臺小姐拿著我和澹臺唐背著的包裹,向著西面的路一直走,不要回頭,不要轉(zhuǎn)彎,咳咳,只要看到玄光寺,見到主持方丈玄恒,你們就安全了!”
“他是我舊日好友,一定可以保護你們周全的!”
公輸尤顫抖著手,從胸口拿出了一封帶血的信。
“將此信交給他,他就明白了!”
說完話,毒已經(jīng)攻心了,公輸尤最后看了一眼從小看到大的少爺和澹臺小姐,咽了氣!
可惜,不能陪著你們長大了!
“尤伯伯!尤伯伯!”公輸敬的呼喚聲越來越大,可是那個人卻再也不能應(yīng)他一聲了!
澹臺儀被嚇壞了,瞪大了雙眼,半天才有反應(yīng),哭著趴到公輸尤的身上,小聲的哭泣!
“敬哥哥,尤伯伯死了嗎?”
哭了一會兒,公輸敬漸漸平靜下來,回想著尤伯伯的話,將兩個包袱都拿在身邊!
“儀兒,我們不能讓尤伯伯的犧牲白費,”說著牽著澹臺儀的手,把她從地上拉了起來,“咱們要快點到尤伯伯說的地方!”
“那尤伯伯呢,不能讓他一個人在這里??!”
公輸敬何嘗想把尤伯伯的尸身放在這荒郊野外呢,可是沒辦法,自己加上澹臺儀都沒有多少力氣,根本搬不動公輸尤,更別說讓他入土為安了!
公輸敬別過臉去,不去看澹臺儀滿是淚水的小臉。
“儀兒,只憑我們兩人是搬不動尤伯伯的,只能委屈他了!”
“我們要快點走,不然追兵追上來,就白費了尤伯伯的苦心!”
澹臺儀低頭想了片刻,拿起公輸尤的長劍,在地上寫了幾個字,又從包袱里拿出一些碎銀子放在公輸尤的身下。
這樣一來,公輸尤也就有了入土的希望。
澹臺儀又在澹臺唐的身下放了一些碎銀子。
即使澹臺唐最后背叛的澹臺家,看在這些年他對澹臺家還算兢兢業(yè)業(yè)的份上,還是讓他死后有個安生之所吧!
弄完這一切,澹臺儀跑到公輸敬身邊,抬頭看他,“敬哥哥,走吧!”
公輸敬看看澹臺儀,又看看地上躺著的兩人,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又沒說出口。
誒,算了!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