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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小姐今天傲嬌了嗎

第三十章從來都強求不得

余小姐今天傲嬌了嗎 玄綰綰 2021 2019-02-09 21:02:48

  吐的很厲害。

  李翎歌頭歪在床邊,小臉紅紅的,嘴里不停的呢喃著什么。

  余清淺知道她是在叫秦昊的名字。

  她并不清楚這些天在美國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只知道一定跟秦昊有關。

  李翎歌的心很小,小到只有為數(shù)不多的幾個朋友能夠影響她的情緒,而秦昊就是影響力最大的那個。

  “鴿子,起來喝水。”余清淺扶起李翎歌,軟聲叫著她的小名。

  剛剛給李翎歌換衣服的時候,余清淺發(fā)現(xiàn)她有些低燒,擔心她半夜高燒,于是在水里加了點退燒藥。

  “嗯,苦啊?!崩铘岣柽吅戎叞欀碱^說苦。

  余清淺笑了笑,耐心的哄她全部喝下。

  李翎歌跟她一樣,喜甜不喜苦。

  曾有人說那是嬌慣出來的,可是母親走了之后,她連被嬌慣的資格都沒有了。

  余清淺看著床上躺著的人,心想著今晚注定無眠了,跟徐季風通了電話之后,她便拉著李翎歌的手倒在床邊淺睡。

  ——

  李翎歌與秦昊的相遇并不美好。

  是她的一時興起,而他完全是被伙伴設計的。

  Mess驚叫游樂園是李翎歌一直不敢去的地方。

  那天,她在室友的慫恿下進了驚叫恐怖屋。

  當那披頭散發(fā)的女鬼向她伸出綠色的手指時,李翎歌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趕緊跑,或許再往里面就沒這么恐怖了。

  可是,她顯然是低估了驚叫恐怖屋驚悚的程度。

  陰森森的白骨,歪頭笑著的詭異腦袋,還有正留著血的骷髏。

  現(xiàn)在想著都令人毛骨悚然。

  也就是在那全是骷髏的山洞里,她看見那個淡定優(yōu)雅的男人。

  她還處于驚慌中,那穿著紅色舞鞋的女鬼好像隨時會追上來的樣子。

  “小姐,你還好吧?!蹦腥说穆曇羟謇涞统?。

  接著,一塊男士手帕遞到了她的面前。

  她顫著聲音說了句“謝謝”,抬眼看那男人。

  那男人五官精致,眉眼清淡,黑框眼鏡里透出一雙深黑的眸子,那里面有她看不懂的復雜。

  真好看。

  好看的皮相一向容易被記住。

  可是,這一記住就記住了好多年。

  李翎歌是被熱醒的。

  她吃了退燒藥本就容易出汗,再加上空調(diào)吹著,眼下更是熱的難受了。

  她掙扎著坐起,頓覺一陣頭暈眼花。

  美好的夢境與現(xiàn)實的黑暗讓原本就有些迷糊的腦子更加不清醒了。

  窗外是下完雪后的一片寂靜。都市的天空還是一顆星星都沒有。冰冷的月光透過窗戶,帶著積雪的厚重與寒冷。

  她呆坐了一會,然后看向一直抓著她手的余清淺,眼里一陣酸澀。

  還好,重要的人還在,不是所有人都離她而去了。

  她一直是羨慕余清淺的。

  那場緋聞鬧得很是轟動,連遠在美國的她也透過微博看到了消息。

  她本想著打電話讓李亦然幫著把那則緋聞壓下去,可是有人先了一步。

  徐季風說:抱歉,我來晚了。

  李翎歌知道他在護她,在媒體面前大方承認他們的感情。

  說不羨慕都是假的,最起碼秦昊就絕不會做到這一點。

  他要顧慮的事情太多了。

  他有遠在美國的雙親,更有他追求了多年的夢想。

  而他們那微不足道的愛情只是她一個人最為珍視的寶。

  ——

  余清淺本就是淺睡,感覺到了床上的動靜,她便馬上醒了。

  李翎歌呆呆的坐著,額前的短發(fā)低垂,看不清她的神色。

  余清淺揉了揉眼睛,清醒之后去摸了摸李翎歌的額頭。

  心中微微嘆了口氣,終于退燒了。

  “鴿子,還有哪里不舒服嗎?”余清淺又重新把李翎歌的手放進手心里。

  李翎歌聽著她叫的那聲“鴿子”,本就濕潤的眼眶,現(xiàn)在更是直接掉下了眼淚。

  她不輕易落淚,一落淚必是跟余清淺一樣一發(fā)不可收拾。

  余清淺沒有阻止她哭,只是拉著她的手不放,默默給她力量。

  這個時候,他們之間,只需要默默陪伴就好。

  這個夜晚,注定是個無眠之夜。

  李翎歌說了很多話。

  她說長大了就想回到從前。

  她說從前多好,那時候只有美好,沒有那些沉重的東西。

  她還說她累了,愛不動了,只想做一只守在原地的鴕鳥。

  最后,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秦昊。

  她說她和秦昊之前,從來都強求不得。

  有些人的樂觀不是天生的,她們只是不想以脆弱的一面示人,不想讓身邊的人擔心。

  李翎歌就是這樣的人。

  這些年就算愛的再苦,她也沒向家里透露半分不快樂的意思,有時候連余清淺都被她嬉皮笑臉的打鬧給糊弄過去了。

  “鴿子,好好睡吧。”余清淺看著床上漸漸安靜的人,沉默良久。

  亮著的手機屏上顯示,凌晨三點一刻。

  此刻,她睡意全無。

  她突然很想很想徐季風。

  她們訂婚之后就聚少離多,他忙于徐氏的工作,她忙于拍戲和參加各種活動。

  她覺得他忙,幾乎每一次通電話都是徐季風主動,而且他從來報喜不報憂,只說些讓她安心快樂的事。

  現(xiàn)在想來,他們之間好像她付出的最少,他一直是包容和愛護她的。

  電話撥出去,只響了四聲就接通了。

  這一次,徐季風還未說話,就被她搶了先。

  “阿風,我很想你?!?p>  徐季風剛從睡夢中醒來,耳畔便響起了她溫溫軟軟的聲音,帶著一絲撒嬌的意味。

  他眸光閃動,聲音低啞:“寶寶,你是想讓我睡不著嗎?”

  電話那頭他心心念念的人兒在向他嬌軟的訴說想念,這樣叫他怎么還能安然入睡。

  他本想著明天就飛去南苕看她,可是冷靜自制如他竟也會因為她的想念而心軟成水,恨不得馬上就飛到她的身邊。

  余清淺聽著他的聲音突然覺得好心安:“阿風,謝謝你一直愛我。”

  也謝謝你沒讓我等太久。

  她是個缺乏安全感的人,總覺得身邊人會一個一個離去,自從母親離開之后這種感覺更甚。

  沒人知道她費了多大的精力才從那些痛苦的記憶里勉強抽身,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很幸運,沒有等太久,便遇到了徐季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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