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萱然身上忽起的變化,韓青鴻自是沒有發(fā)現(xiàn),但是白院長卻注意到了自家學(xué)生的動作和眼神,金倪有話要跟他說?
“呵呵,諸位,失陪一下。”
白院長起身走下高臺,與金倪一起來到身旁的樹蔭下,竊竊私語起來,金倪明顯是有私密要說,兩人自是不會在眾人面前講起來。
“怎么了?”見金倪面色如此凝重,白院長亦是沒有心思打比武的趣,只是勸慰道:“莫不是看了韓青鴻的大開碑手,有些擔(dān)憂嗎?這個我確實也沒想到,不過你且放心,天馬碎胸拳或許稍稍遜色一些,但你的金蛇劍法并不比他的大開碑手遜色分毫,何況你有寶劍之利,若韓青鴻這小子沒有別的手段,你的贏面自是更大?!?p> “他的確沒有兵器?!苯鹉咻p輕的搖了搖頭,但臉上卻不見絲毫明亮的色彩,依舊是面沉如水,遙遙望向比武場上的韓青鴻一眼,張口緩緩道:“院長你不是知道,他會鐵頭功!”
誰會鐵頭功?金倪口中的他又是誰?不必多說。
“什么?”白院長果然大吃一驚,聲音低緩卻又沉重:“鐵、頭、功!”
白院長如此驚訝絕不是沒有道理的,此時任誰知道韓青鴻會鐵頭功,恐怕都難以安逸半分,倒不是說鐵頭功是多么神奇的功法,它甚至連半神功都算不上,但是對于韓青鴻來說,他若會鐵頭功,當(dāng)真是如虎添翼!
“你確定?”白院長心中仍抱有一分僥幸,他絕不希望韓青鴻會鐵頭功,更希望是金倪聽錯了,或者是被騙了,只是以金倪的精明強(qiáng)干,從來只有她騙別人,哪里有人能騙得了她。
金倪當(dāng)然更不希望韓青鴻會鐵頭功,但是事實擺在眼前,容不得她不認(rèn)真的點一點頭,然后拿出了強(qiáng)有力的證據(jù):“這是李慕白在比武場上套出來的,想來應(yīng)是不假。”
“唉!”白院長終究是嘆了口氣,偷偷望向端坐于高臺之上、耐心觀戰(zhàn)的常天德,暗道:原來是有這般手段與底牌,不知道的我們差點著了他的道!怪不得如此沉得住氣,怪不得剛才兩戰(zhàn)兩敗依然毫無驚色……
不過話說回來,常天德就算沉不住氣又有什么辦法呢?只不過白院長思維陷入囹圄,一時沒有想到這一層罷了,韓青鴻的意外表現(xiàn)徹底打亂了他的小算盤,成為了這次比賽最大的變數(shù)!
“鐵、頭、功!”
白院長面色發(fā)苦、語氣古怪,他又重復(fù)了一遍,他不得不多重復(fù)幾遍,有大開碑手在身的韓青鴻已經(jīng)很厲害了,幾乎與金倪的金蛇劍法不相上下,勝負(fù)依然接近于五五開,如果韓青鴻還會鐵頭功,或者其他某種外練硬功的話,一旦兩人打起來,他仗著自己的鐵頭硬抗金倪金蛇寶劍,然后一招大開碑手……
縱使不能很快得手,韓青鴻可以多次硬抗,但金倪哪里受得住大開碑手呢?如此一來,勝負(fù)著實難料啊!
來自白玉堂的怨念,+1000。
“這就不好辦啦……”白院長意味深長的望著金倪,她前來找自己恐怕不是訴苦來的吧,應(yīng)當(dāng)是想出了應(yīng)對之策,不過一想到“策略”二字,他忽然有了一個好辦法!
“不怕,我們可以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怎么說?”金倪確實有些想法,但她想到的顯然不是什么彼道彼身,不過先聽聽經(jīng)驗老道的院長怎么說。
白院長望著已經(jīng)在比武場上打起來的韓青鴻,微笑道:“茅山書院進(jìn)入下一輪已成定局,他們這一次上場的策略是先弱后強(qiáng),先用稍弱的人來消耗強(qiáng)者的真氣與戰(zhàn)斗意志,再讓韓青鴻突然爆發(fā),從而產(chǎn)生意想不到的結(jié)果,完成一個打三個。而在下一場我們也可以這么做,先讓其他人與茅山書院的人進(jìn)行對耗,最后再讓你上場,收拾了他們!”
如此便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這個主意真是相當(dāng)?shù)牟诲e!但聽完之后,金倪差點一巴掌糊在自己臉上。
“不妥!”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自己恰好相反的思路講了出來:“韓青鴻的實力出乎了我們的預(yù)料,他的大開碑手我雖然不了解,但是剛才明顯沒有盡全力,否則那個穆木應(yīng)該是會忍不住吐血,而不是只會吐水了。對于韓青鴻而言,能夠一招敗敵的他,對耗什么的完全不存在的,真氣的補(bǔ)充不過是一顆丹藥的事,同樣對于我也沒有用一樣,但是茅山書院卻存在一個對耗非常強(qiáng)力的人。”
“哦?”
“張、萱、然!”
話到這里,金倪不必多說,任誰只要回憶起剛才張萱然與孫悟凡戰(zhàn)斗,便能明了。張萱然的體質(zhì)非常特殊,打法也很古怪,尤其對男生有極大的克制效果,連四大強(qiáng)者中的孫悟凡都幾乎著了道。金倪倒還好,拿下張萱然沒有問題,但是一旦她和韓青鴻打成了兩敗俱傷,這種情況的可能性很大,而白鹿洞書院又沒有如同孫悟凡那樣強(qiáng)力的學(xué)生,很可能會被接下的張萱然一穿二,直接拿下比賽!
“我們和茅山書院的對陣陣容無非是三種情況,除非我和韓青鴻能決出勝負(fù),否則張萱然會克制我們這邊其余的人,我們必須提前把這種可能性掐死!所以……”
這一刻,金倪的思路終于成熟了,她毅然決然道:“院長,我要和韓青鴻單挑決勝負(fù)!”
“這……”聽完之后,白院長是有些猶豫的,金倪的思路與他正好相反,但仔細(xì)想想似乎更有道理,只是他仍需要一個理由來堅定這份決心與信心。
“我會借著跟他戰(zhàn)斗的機(jī)會,在場上直接突破到三流中品,韓青鴻一定會成為我武道上的墊腳石!”金倪送了他一個理由。
“如此甚好啊!哈哈!”聽到這句話,白院長放心極了,也興奮極了!金倪若能在場上境界突破,同時拿下比賽,豈不是一箭雙雕之事!倒時還要感謝韓青鴻啊,哈哈!
“嘭!”
場上,韓青鴻依然是一招輕拿輕放的大開碑手,將石鼓書院的最后一人送出場外,鎖定了晉級的資格。只是韓青鴻不知道,一場針對他的陰謀正在悄然展開。
“這又是怎么說呢?”韓青鴻又好奇又好笑,白鹿洞書院的院長忽然送上了一千的怨念,使怨念的數(shù)值再次達(dá)到一萬了……
泛舟五湖
這兩天有點累,一更,休息一下,整理思路,順便準(zhǔn)備幾天后的爆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