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星空照亮文明前進之路,啟發(fā)文明思索之源為意義,維多維爾將帝國即將投入實際應用,作為星明艦隊集群之中作為指揮中樞和超重火力輸出源的超級旗艦的戰(zhàn)術代號定名為:星啟。】
根據(jù)目前所掌握的情報,還有這中間的數(shù)次主要戰(zhàn)斗和大大小小的摩擦來看,星明艦隊與Σ目前正在虛空的陰影中游蕩的腐化艦隊已經(jīng)確認部分的編制方式有著很大的不同:帝國目前的各類大中小型戰(zhàn)艦具有明確的編制——每一艘船都有它所隸屬于的艦隊,而與Σ艦隊打交道之后帝國發(fā)現(xiàn),Σ艦隊所有小于天體級要塞的“常規(guī)單位”似乎都不具備明確的“編制”。
它們更像是漫無目的的在虛空中亂跑亂撞,而其中的一部分可能會被某些自己感興趣的目標吸引,并在這一過程中兼并其他戰(zhàn)艦或者被兼并,進而形成一支艦隊。這些游離的敵人的規(guī)模與組織強度似乎是與被確定戰(zhàn)術代號為【新月】的指揮艦和戰(zhàn)術代號為【暗星】的大型天體級要塞的規(guī)模所決定的,【新月】的規(guī)模彼此之間似乎都略有差異,但是根據(jù)帝國已經(jīng)接觸過的目標來看,它們的性能大抵上相似,而【暗星】的整體“體量”一般要大于【新月】,它們目前或許可以被看作是移動的船塢和完善的軍事基地。
“只是現(xiàn)在還有問題,應該動員足夠多的人去驗算和解決,無論最終結果如何,我們應該有數(shù)量足夠的猜想來面對未來的可能?!?p> “什么,陛下,您需要怎樣的想法?”
“它們的均勻究竟能大到怎樣的范圍,以及......以后,它們可能會如何。”
......
與各類處于艦隊編制中的“常規(guī)單位”有所不同,組成星啟堡壘本身所需要的信息和星啟堡壘在運作過程中所需要控制的信息規(guī)模異常龐大,并且星啟堡壘的裝備序列之中存在高危險的白物質設備和一經(jīng)成型就確認不可再進行改動的泛概念級不可再分結構體存在,因此它所能下載升級的“更新包”受到艦身整體的限制。
為了盡可能延長這一類艦船的后續(xù)升級空間和冗余度,星啟堡壘的設計圖紙進行了相當漫長的各類論證和多次組合試驗,在這過程之中帝國以各種暴烈的破壞性試驗為手段徹底破壞了三塊預裝不可再分結構體,而除了艦體結構損傷,多次失控的白物質武器也使得整片試驗場危險異常,甚至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由成千上萬的銀河組成的超星系團集群中總會有一些相當凌厲的切痕——那是白物質射流從超維狀態(tài)掃過世界之后,在三維空間中留下的、宛若被擦除一般的投影。
空曠的星區(qū)深處,虛空鍛爐內(nèi)部激蕩的太初信息漲落正在逐漸平靜,而夾雜在虛空鍛爐和奧術王座中間的,一座仿佛是由白色方解石堆砌而成的巨大倒立金字塔此時卻有些奇怪——星啟堡壘所使用的正四面體不可再分結構體所有的棱長都是絕對標準的一萬千米,而這樣的體量已經(jīng)可以與部分首府世界和記錄之中母世界的巖石行星相比,但在足以堪比恒星的虛空鍛爐和甚至可以占據(jù)部分恒星一部分近軌道黃道面的奧術王座以及虛空矩陣面前,它只能算是一個小個子。
然而雖然如此,這個“小個子”體內(nèi)所沸騰的兩套能源回路以及奔涌其中的超高強度信息漲落也是不可被忽視的。
在眾人安靜的觀察之中,這座巨大的倒立金字塔內(nèi)部所充盈的白光正在一點一點將飛船中的一切結構勾勒出來。
“......這也算是我們能夠從基礎上明白其機理,也算是基本上掌握,只要文明不徹底滅絕,所有傳承于記錄不徹底損毀或者斷代,就基本上不會產(chǎn)生嚴重“誤解”的第一型這種等級的戰(zhàn)艦了?!?p> 此時此刻,面向這座帝國自行研制建造的、等級幾乎前所未有的戰(zhàn)爭堡壘,所有的人都有些迫切的想讓它能夠發(fā)揮某些作用,文明依靠自身的力量所獲取的勝利,還有其所能夠產(chǎn)生的影響是不言而喻的,在超個體理念的組網(wǎng)控制之下,整個帝國中的每一個人都是整個帝國這個巨大而隱約的“超意識”的一部分,可以說,他們既是帝國的一份子,從某一方面而言,他們的單體也能代表整個帝國的意志。
維多維爾并沒有再多去問什么,作為最終敲定者,他自然有能力清晰的理解被遞交上來的設計圖之中的每一部分細節(jié),在凝視著正在被注入整體靈魂的巨大白色倒立金字塔。
“它自身在一定程度上擁有世界線之樹的能力……但是它的資訊量恐怕太過復雜,或許在同一戰(zhàn)場和一些臨近頻率區(qū)域,我還有能力對其進行重置,但要是再遙遠……目前的我恐怕就沒有辦法了?!?p> “顧慮……至少到目前,您已經(jīng)能幫助我們少走很多彎路了?!痹诰S多維爾跳動的心緒之中,一個聲音忽然響起并使得維多維爾著實感到了一陣輕微的驚訝,這個聲音不是來自于哪個具體的人,而是來自整個第二權限級的所有個體,“您有關于任何方面的顧慮我們都能理解,并且我們也都能接受,只要它對我們的文明有足夠積極的影響,哪怕它不是最優(yōu)解。”
“聯(lián)邦時期,我們的世界被Σ干擾,不穩(wěn)定的世界資訊結構和已經(jīng)被篡改的資訊控制方式和第十維度軸的影響使得我們無法窺探宇宙的秘密,急匆匆的邁入全新的資訊層面以及近乎被趕進虛空之中的尷尬使得我們根本就來不及完全驗證清楚全新的視角與理論之下,我們的日常行為究竟都會產(chǎn)生一些怎樣的變化。”
“而畸形的發(fā)展堆疊起來使得我們在復興紀年甚至可以說產(chǎn)生了巨大的技術斷代,我們擁有無盡的晶能與奧術,但我們卻難以有效利用它們,也無法理解這些“能源”究竟會產(chǎn)生多大的作用,還有險些被我們武器化之后并不算完全成功而近乎遺忘的白物質,資源妄想主義的深淵吞噬了我們……”
“至少現(xiàn)在,無論做什么,我們都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和實踐去推演這條道路是否合適,也有越來越多的道路和先例擺在我們的面前。對于領航者而言,這樣的環(huán)境已經(jīng)是最好的了——至少我們還有機會去想,還有機會在一切的認知與思路被推倒重建之后有能力重新進行一次認識……請您相信您治下的文明整體,您不需要對自己有這樣多的苛責。”
“……聽起來這卻有些像我是個異類了。”
無論如何,文明本身的目標是在虛空之中爭奪一份屬于自己的生存空間,那么文明早晚都要直面虛空中最不可能的可能和最直接的各類危險,連Σ那樣能夠直接撼動虛空的舊日霸主都有可能在死潮的黑紅色污染之中隕落,自己僅僅只是陰差陽錯的某種繼承者,又何德何能能夠長久庇護整個文明?
而過度的庇護即使能維持很久,文明自身又談何為自身爭取生存空間……
......
“我明白,在庇護與幫助的區(qū)別之中,我會盡最大的努力,來為帝國護航?!?p> “資訊結構展開完成,星啟堡壘進入完全啟動狀態(tài)。”在腦海中響起的提示音將眾人的意識從有一搭沒一搭的思考之中拉回,在不遠處的太空之中,第一座完全的星啟堡壘已經(jīng)完全由剛剛的半透明倒立金字塔成長成為了一艘真正意義上的戰(zhàn)艦——由于不可再分結構體幾乎屬于完全程度上的閉環(huán)結構,因此要想進行內(nèi)外溝通的話必須通過類似于虛實數(shù)通道那樣近乎詭異的出入口才能進行載員與設備的轉移,因而它的自持程度和預留的冗余量可以說非常巨大,在內(nèi)部資訊結構按照預留程序展開之后,空間拓展模塊和白物質無盡之海將足以撐起整艘戰(zhàn)艦所需要承擔的資訊流動。
不過在完全展開之后,一些不一樣的地方也在逐漸升起——在星啟堡壘四個巨大的正三角形“錐面”中心的上空,一座與平面對應但是懸浮著的小型“金字塔”也從流動的白光之中現(xiàn)出了身形。
它們的質感與主體類似,但是卻具有更多維多維爾所熟悉的預留“信息交互結構”——星啟堡壘主體處于資訊自洽的閉環(huán)約束結構,但是作為設計目標之中的指揮艦,它需要承擔海量的資訊交互任務,完全閉合不被外來信息破壞的同時也意味著它極難進行內(nèi)外信息交互。
因此,在虛空鍛爐之中,它的內(nèi)部被保留了一些“保留信道”,通過動態(tài)平衡,星啟堡壘內(nèi)部的強大資訊流動可以通過這些保留信道直接走數(shù)學結構通道進入承載著存在性偏轉靶標生成器、自身迭代模塊和拆解投射器的四座“懸浮分塔”,從設計指標上來講,四座懸浮分塔理論上的抵抗能力并不比主體核心要弱,而且即使是被摧毀,只需要在一個安全的地方重啟一次內(nèi)部資訊結構即可。
……
很快,自洽約束閉環(huán)結構-保留交通信道的方式還復活了一項曾經(jīng)已經(jīng)實現(xiàn)但始終達不到預想的技術——世界之門。曾經(jīng)的世界之門體量與影響范圍都非常巨大,這也使得它們壯觀異常,但是在廣域的金色法則適應場照耀之下的,則是無奈之舉:
世界之門溝通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而為了避免直接性的法則沖撞,世界之門的跳轉資訊必須選取需要溝通的兩個世界之間的“共有振動”,這使得它們會大量占據(jù)宇宙基準穩(wěn)定錨的世界控制帶寬,也極大限制了它們的應用范圍——當兩個世界跨越虛空象限之后,穩(wěn)定的資訊通過帶寬低到甚至不足以完全支持不滅級和真理級這樣的戰(zhàn)艦穩(wěn)定跳躍。
在自洽閉環(huán)——預留信道結構之下,兩個世界之間可以被架起一個完全由第三方頻率所連接的穩(wěn)定通道,這個通道所產(chǎn)生的影響甚至不會蔓延出通道實體結構以外的哪怕一個最微長度。
......
很快,這樣一個好用而泛用的結構也被奧術技術所接納。
“陛下,“移動的疆土”的最后一個缺失環(huán)節(jié)將會被填補,【圣裁】奧術樞紐艦即將進入樣船最終總裝?!?p>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