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城是華國最繁華的大都市之一,高樓大廈,車水馬龍,喧囂的同時又充滿著無盡的生機。
照比日間的繁榮,夜幕下的花城別具韻味,色彩斑斕的燈景讓人迷醉,沿途街道兩側(cè)的店鋪宛如吞金巨獸,口中散發(fā)的美食香味彌漫四周,香鮮嫩辣皆備,引誘著來往路人的味蕾蠢蠢欲動。
即便已經(jīng)草草吃過晚飯,正驅(qū)車隨波逐流的蘇堯,都險些招架不住而吞咽唾液,心中不由暗嘆,美食之都果真名不虛傳。
可惜的是,有正事在身的蘇堯無福消受,也不敢稍作停留,只能根據(jù)車載導(dǎo)航的指示,驅(qū)車走走停停,向著此行的目的地駛?cè)ァ?p> 隨著城市的高強度開發(fā),花城市中心的土地早已極其稀缺,而緊鄰商業(yè)中心的地塊,更是寸土寸金。
嘉熙會所,一家坐落在花城商業(yè)中心南側(cè),集休閑娛樂于一體的休閑場所,不管是周邊的綠化還是外部裝飾,無一不在彰顯著其主人的非富即貴。
蘇堯驅(qū)駛著他的小資兩廂車沿路游走,只見在道路兩旁停泊的無一不是五十萬起步的豪車,百萬以上的豪車也不在少數(shù),讓他這個穿越者難免有些自慚形穢,致使他只能將自己的兩廂車泊到遠離會所正門的陰暗角落。
花費了半刻鐘沿途折返,西裝革履的蘇堯走進門可羅雀的嘉熙會所正門,率先映入眼簾的室內(nèi)裝潢可謂是富麗堂皇,單是門后附近的幾個裝飾品一看就是精品。
一樓大廳周遭眾多裝飾品之中,不少都被鍍金所包裹,雖然說不上高雅,在蘇堯這種文藝青年看來還略顯俗氣,但不得不承認,整體看上去確實豪氣,外加沿路所看到的那些檔次皆都不低的豪車,這家嘉熙會所應(yīng)該經(jīng)營的相當(dāng)不錯,奈何其中竟隱藏著一處非法賭場......
不管是有恃無恐還是燈下黑,只要關(guān)系到公司的生死存亡,蘇堯都心中無懼,今晚也非要見到嘉熙會所的主人不可。
“美女你好。”踱步來到前臺,蘇堯拿出自己早就準(zhǔn)備好的名片,遞給身穿女式職業(yè)裝的前臺接待員,緊接著招呼說:“這是我的名片,我想見一下你們會所的老板,麻煩幫忙通報一下?!?p> 前臺后的女接待看上去很專業(yè),見到來客便挺腰站起,面露微笑地伸出雙手,微微躬身接過蘇堯遞過來的名片,先是看了一眼,然后才對蘇堯點頭說:“蘇先生你好,請問是否有預(yù)約?”
沒有店大欺客,狗眼看人低的情況發(fā)生,蘇堯不禁報以一笑說:“沒有,我純粹是慕名而來?!?p> “是這樣的蘇先生,我們老板事先有交代,如果客人沒有預(yù)約,或者不是會員的話,他一般都不會親自接見?!迸哟f。
蘇堯前世從業(yè)十多年,免不了與各色各樣的人打交道,其中又以各大公司的前臺接待居多,因此應(yīng)對前臺接待的阻攔,他自詡駕輕就熟。
“凡事都有例外不是么,說不定你們老板聽到我的名字之后,也想見見我呢?”
沒錯,萬變不離其宗,厚臉皮是關(guān)鍵。
對此,前臺的女接待不由面露遲疑,畢竟蘇堯是一家傳媒公司的老總,雖然年紀(jì)輕輕看上去并不像,但是做接待的最忌以貌取人,要不然總有搬起石頭砸到自己腳的時候。
“這...請?zhí)K先生稍等...”
女接待拿捏不準(zhǔn)蘇堯的話是真是假,只能向上通報,但你有張良計我有過墻梯,因此她電話匯報的對象必然不是會所的老板,而是會所的接待主管。
面對會所完善的接待流程,蘇堯的小伎倆頓時抓瞎,沒辦法,就權(quán)當(dāng)刷副本吧。
不過半晌,只見前臺左側(cè)走廊,一個身穿職業(yè)裝的中年男子,迎著蘇堯的方向踱步而來。
“你好,鄙人鐘宏申,是嘉熙會所的接待主管。”中年男子來到近前,對蘇堯伸手,謙和地招呼說。
“蘇堯。”與之握手,蘇堯點頭附和。
“聞名不如見面,沒想到蘇總竟如此年輕?!辩姾晟昕蜌舛皇ФY貌地笑說:“聽說蘇總要找我們老板,可否冒昧問一句,蘇總此行的目的是什么?”
“當(dāng)然。”早有準(zhǔn)備的蘇堯似是而非地說:“我們公司近段時間要籌拍一部微電影,恰見貴會所周邊景色上佳,因此慕名而來。”
“蘇總好眼光?!辩姾晟旮胶鸵痪?,繼而面露歉意說:“不過很抱歉,我們老板此時并不在會所內(nèi),假若蘇總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幫你引薦給我們會所的總經(jīng)理?!?p> “只要能做主的都可以。”蘇堯手心偷夾一張購物卡,再次與鐘宏申握手說:“有勞了?!?p> “蘇總跟我不用這么客氣,來者是客,這些本來就是我應(yīng)該做的?!?p> 雖然鐘宏申嘴上這么說,但蘇堯送出的購物卡,卻依舊落入了他的口袋。
對此,蘇堯什么也沒說,只希望鐘宏申拿人手軟,吃人嘴短,從而盡心幫他引薦。
......
在蘇堯看不到的室內(nèi)走廊,鐘宏申左轉(zhuǎn)右拐,輕車熟路的來到一間臺球室,有別于街頭巷尾的小作坊,內(nèi)里玩耍的多是衣著光鮮的年輕人,但他沒有稍作停留,只是路經(jīng)吧臺時,與兩個身穿西裝馬甲的魁梧壯漢點了一下頭,身影便再次消失在臺球室內(nèi)。
吧臺的后方,有著一間儲藏大量酒水的儲物間,只見走進儲物間的鐘宏申兀自走向角落,直到一扇電梯門前止步,刷卡,識別指紋,電梯門開。
乘搭電梯的鐘宏申入內(nèi),只見他站好便沒有了多余的操作,而電梯則自動下降,待電梯門再度開啟,映入眼簾的已是一副人聲喧囂,紙醉金迷的賭場場景。
走進這處空間寬闊的地下賭場,鐘宏申左右找尋,然后循聲看到了目標(biāo)身影。
一張橢圓形的紙牌桌前,一個身穿白襯衫,雙袖卷至胳膊肘的秀氣青年神情專注,周遭不少同齡人簇擁在他身后,屏息凝視,緊張等待著秀氣青年揭牌。
隨著鐘宏申的到來,簇擁在秀氣青年周遭的眾人也開始緊張吆喝。
“公公公——”
“吹吹吹——”
“嗷——二十一點!給錢!給錢!”
見周遭眾人皆都神情振奮,歡欣鼓舞,秀氣青年也情不自禁地跟著附和,全然忘了自己和周遭搭伙的眾人是在贏自家的錢,讓賠錢的荷官,以及后來的鐘宏申兩人都不禁嘴角抽搐——敗家爺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