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怡心緊緊地握著手中的筆,冉然,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這一切,可這一切就在自己眼前,狡辯不得。趙之一超陸怡心那里望了過去,她的眉毛緊蹙著,眼眶濕潤了,上面的睫毛在微微顫動,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空著的手腕,罷了罷了。
木木,老左,去冉然工作室,文文和怡心留在隊里,趙之一命令道。
陸怡心想一起去,可是她掙扎了片刻,終究沒有起身,趙之一已經(jīng)帶著木木和左哥走了,她怔怔地坐在那里,回想剛才看到的一切,其中能找出破綻,可是,什么都沒有,這么完整的證據(jù),她的心里波濤洶涌,可臉上卻沒有什么表情,只有紅了的眼眶。文文斷了杯熱水過來,怡心姐,你喝點水吧。
文文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才好,何況這是比她長幾歲的陸怡心,一切話語皆是徒勞,世間壓根就沒真正的感同身受,這一點,文文是清楚的。她只好安靜地坐在那里,歪著頭看著陸怡心,以防她作出什么過激的舉動。
去到冉然的工作室,冉然并沒有客戶,她正在整理手中的資料,木木拿出提前申請好的逮捕證,冉然看到了逮捕證,并未驚慌失措,可是大家并未感到錯愕,之前已經(jīng)算交過手了,加上今日份看到的精彩演出,他們對冉然都有了很大的改觀。
老左取出手銬給冉然扣上了,走出辦公室的門,前臺的美女看到這番景象,下巴都要下掉了,冉然不慌不忙地說道,幫我取消后面的全部預約,工資已經(jīng)發(fā)過了,收拾好就下班吧,無限期歇業(yè)。
冉然的辦公桌上放著一個黑色的文件夾,那是冉然特意留給他的,他打開一看,里面都是他的畫像,下面標著時間和陸怡心的文字,從遠到近,時間線越近,他的畫像也越來越清晰,畫的也越來越細致,不過從臉型到五官,趙之一非常確定圖像上的人是自己。
陸怡心只是遠遠地看了一眼,冉然就被帶進了審訊室。趙之一和木木進去了。
趙之一還沒開口,冉然便主動出擊了,趙隊,有些事情我想單獨和你聊聊。
有什么事情就直說吧,趙之一硬氣地回到。
趙隊,不好奇我桌上文件夾里的東西,冉然開始了故弄玄虛。
木木,你先出去吧,趙之一的態(tài)度軟了下來。冉然示意了一下攝像機和監(jiān)控,趙之一也起身關掉了。
站在審訊室后面的文文,木木、老左和陸怡心這下什么也看不到了,陸怡心開始焦慮起來,她一會兒起來走動一下,一會起來晃一下,最后實在是等的不耐煩了,只好來到審訊室外面等著。老左和木木,文文都看出了陸怡心的反常,但她和冉然關系非比尋常,現(xiàn)在倒也算是正常。
趙隊,我們先來聊聊怡心吧,你喜歡她嗎,冉然笑著問道,好像這里并不是審訊室,而是她的心里治療室。
趙之一很不喜歡冉然,她的美太具有攻擊性,她的笑,哪怕美,也讓人心生恐懼,他不喜歡,但是他并不懼怕。他看著冉然,并不回答。
趙隊既然不回答,那么我就當趙隊是默認了,冉然依然不改自己的笑容。
趙隊,你就不好奇你的畫像怎么在我這,冉然接著問到。
那不是我的畫像,趙之一勝券在握地說。
冉然沒想到趙之一居然看出來了,立馬有點慌了,可轉(zhuǎn)瞬就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了,變回了往日的神態(tài)。
厲害啊,趙隊,冉然恭維道,這恭維里面倒真摻著幾份真心。
不如我們來聊聊案子吧,趙之一說到。
案子,有什么好聊的,趙隊都已額經(jīng)把我抓來了,想必是已經(jīng)有了確鑿的證據(jù),用得著狡辯嗎,冉然漫不經(jīng)心地說。
看來你承認了這兩起案件是你做的了,趙之一接著問到。
兩起,嗯,嗯,對,是兩起,冉然歪著腦袋思考下回答道。不過你為什么確定張財?shù)哪瞧鸢讣彩俏易龅模饺挥行┫氩幻靼住?p> 這起案件牽涉到了你和張博兩個人,可張博是個什么樣的人,你我都很清楚,他是想不出這么隱蔽的殺人方式的,如果是他,他絕對是沖動,直接,不計后果。所以第一起案子你是主謀,他不過是你的一顆棋子。如果不是他自己認罪,我們也沒有證據(jù)來定他的罪,趙之一說到。
趙隊看人這么透徹,那你可看得出來怡心,喜歡你,冉然直視著趙之一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