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過云層射到了地面上,子厚與上官婉躺在行軍床墊之上,床墊放在一塊巨石上,巨石周圍是很大的平地,因此他們能夠安心的躺在這里,他們躺的位置離得很近很近。
“你有沒有覺得月色很美?!鄙瞎偻窨粗嵉脑聝?,抬起手想要握住它。連日以來的每個夜晚她都和子厚聊著天,然后睡去,她突然發(fā)現(xiàn)她喜歡上了這種生活。
“小時候看著夜色,總會想起我的父親母親,看著月亮和星星,星星就像他們的眼睛一閃一閃的,像是在對我眨眼睛?!弊雍窨粗瞎偻裥∨愕臉幼樱胍阶√焐系脑铝?。如果不是這斷時間的經(jīng)歷,他一定不會認(rèn)為上官婉也能有如此可愛的模樣。
“害死你父母的是誰?”上官婉看著子厚憂傷的模樣,同情的問道。
“一頭野豬?!弊雍窕貞浧鹉蔷镁脽o法忘記的畫面,它猙獰的面孔好像就在眼前,他捏緊了拳頭,聲音有些顫抖。
“野豬!多大的野豬!”上官婉聽到是野豬,內(nèi)心感覺有些不妙,因為這片森林的王就是一頭野豬。
“三級野獸,王一劍有來幫我報仇,但沒打得過它?!弊雍窀惺艿搅耸中牡臏嘏约荷硐驴慈?,是上官婉的手,于是捏緊的拳頭又舒展了。
“這就是你想著要獨自一人前往森林的秘密。”上官婉聽著子厚平靜的訴說著,從他緊捏的拳頭更加感受到了他的決心和殺意。
“嗯,我是不是很自私。”子厚看著這位人族的將軍,突然問出這樣的話。
“一個不愛父母的人,如何相信他能愛全人類,一個敢于承認(rèn)自己錯誤的人,才能走向正確的道路。我覺得你做的對?!鄙瞎偻竦幕卮穑屪雍窈茉尞?,原本他以為上位者會把民族大義,道德仁義放在首位,但上官婉不是,她理解他的痛,理解他的堅持。
夜深了,森林特別的安靜,上官婉拉著子厚的手沒有拿開,她感覺他的手心在發(fā)汗,她覺得他的手有些僵硬,是那種想動不敢動,強行維持原狀的僵硬。
“今晚太安靜?!弊雍裢蝗槐牬罅搜劬?,嚴(yán)肅的說道。
“嗯!真的很安靜!”上官婉聽到子厚的話后,也注意著周圍的環(huán)境,的確今晚沒有聽到任何野獸的聲音,空氣寂靜得可怕。
“聽!”子厚早已習(xí)慣在夜晚時運用《逍遙游》身法融入環(huán)境,此刻他周遭的一草一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已經(jīng)察覺到了危機。
“我聽不到!有屁快放!”上官婉看著子厚那緊張的模樣,粗口是說來就來,然而此刻子厚并沒有在意這些細(xì)節(jié),他聚精會神的感受著周圍的一切。
“數(shù)量很多,體型并不是很大,它們隱藏著,等待著我們熟睡,然后伺機而上,四周都有!我們被包圍了?!弊雍襁€想獲取更多的情報,但是這群野獸離他有些距離,他難以獲得更多。
“既然是群居動物,一次性還有如此多的數(shù)量,反而不必過于擔(dān)心,它們只可能是一群普通野獸,族群里會有三級野獸,但數(shù)量應(yīng)該不會很多,更有可能會有四級野獸,四級野獸交給我來解決?!碑吘故呛鸵矮F打過不少仗的女人,僅僅從子厚一點點情報當(dāng)中,就能分析出很多問題,事實上也是這樣,若此時來的僅僅是數(shù)頭野獸,那就危險了,因為你無法判斷它們的實力,野獸伏擊能力又特別的強,往往以暗待明,這會更加危險。
子厚回頭看了上官婉一眼,不知道為什么她的每一句話總會讓子厚感動,子厚說道:“我也想看看自己和四級野獸的差距?!?p> “如今我們是不是該假裝熟睡,等到它們發(fā)起攻擊的時候,再打它們一個措手不及?!鄙瞎偻竦膽?zhàn)爭意識非常敏銳,一下就說出了戰(zhàn)術(shù),等著子厚的回應(yīng)。
“不必了?!弊雍駬u搖頭說道。
“為什么?”若是平時有人敢反駁她的戰(zhàn)術(shù),她一定會把他罵個狗血淋頭,但面對子厚,要強的她總是變得特別善解人意。
“它們比我更敏銳,已經(jīng)知道我們發(fā)現(xiàn)了它們,如今準(zhǔn)備和我們正面一戰(zhàn)!”子厚站起身來,看向不遠(yuǎn)處的森林平靜的說道。
上官婉也跟著子厚站起身來,她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森林里面那些移動著的密密麻麻的綠色光點,甚至能夠聽到森林里傳來的嘰嘰喳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