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銳一驚,心道:“怎么會在這里,我明明命疾云將這鏡子好好收起來的。”要知道這面映有鸞妃影像的菱鏡,若是落在與自己敵對的人手中,可是要捅破了天的大事!
可突如其來的菱鏡,又不禁讓少年人回想起兩年前的鸞妃,當(dāng)日鸞妃與自己在食香寺中極盡纏綿,真可謂身登瓊閣仙境,樂不思蜀,兩年來蕭銳軍務(wù)繁忙,從沒有機會與閑暇理會這些兒女情欲。
今夜忽然回想起鸞妃來竟有些情不自禁,并還連帶著想起鶯兒來,兩年不見,當(dāng)日的小丫頭,如今也該長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蕭銳與鶯兒更加親密,一時思緒牽動,心潮澎湃,再忍不住將菱鏡拿在手里,仔細端詳。
果不出其所料,鏡中仍還映著鸞妃的身影,并還如當(dāng)日一般栩栩如生,只看的蕭銳一陣心動??闪钌倌隂]有想到的是,鏡中的鸞妃卻不再如當(dāng)日那樣櫻桃紅綻,盈盈作笑,而是蹙目怒目,一臉的憂怨與憤怒。
蕭銳這里看了不解,揉了揉眼睛正準(zhǔn)備細看,不想鏡中人竟忽地一動,并指朝向自己,飽含怒色的瞪著他。
這一驚非同小可,蕭銳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鏡中的鸞妃竟是活的,心上一個激令,忙轉(zhuǎn)著望四周打量了一回,幸而沒有人看見。再回首時,就見鏡里人物正張著小口與自己說話,音容笑貌與鸞妃一般無二,真是叫人持了怦然心動。
可對方聲音實在太過細小,蕭銳一時間聽不見她究竟在說些什么,拿耳朵貼著鏡面仔細聆聽,不想耳尖忽然一麻,轉(zhuǎn)眼看時,又把少年人嚇了個目瞪口呆,原來居然是鏡里的鸞妃忽然伸出手來在自己耳朵上拎了一把。
更讓他驚奇的是,鏡里的鸞妃竟然平步從菱花鏡里活潑潑跳了出來。扭衣結(jié)帶,臉上又是開心,又是憤怒。
還沒等蕭銳開口相詢,女郎便已指著他鼻子罵道:“你這沒良心的東西,把我關(guān)在這鏡里子里整整兩年,讓那小丫頭把我壓在爛箱子最底下,過了兩年暗無天日的日子,真是氣死我了!”說著便走上前,伸出蘭花一般的纖纖十指,又要來掐擰蕭銳。
蕭銳被她一番言語驚動,腦子里正在團團亂轉(zhuǎn),當(dāng)下忙搖身避了開去,雖是那女郎步履輕盈,可也及不上蕭銳輕功高妙,只一個測身便讓了開去。如此反而讓女郎一個趔趄,腳跟一軟,身體險險歪倒在地。
當(dāng)時就見她屏起兩道柳葉眉,嬌聲吁吟,一時間腰枝輕顫,好似風(fēng)中浮柳,嬌吟聲更是蕩人魂魄,柔媚入骨,聽得蕭銳在一旁禁不住打了一個寒戰(zhàn)。不只不覺中,少年人已是將臂一展,把女郎穩(wěn)穩(wěn)接在懷里。
“都是你,把我餓成這樣,連站的力氣都沒有了,卻還來欺負(fù)人家!”女郎偎在蕭銳懷里,一面數(shù)落著他,一面忍不住怒火,一個彈指正打中蕭銳額角。雖看似用力,可彈在少年額頭倒比春風(fēng)拂了一把還叫人暢意,蕭銳也算是一身正經(jīng)內(nèi)功,可在女郎連番誘動之下,心志竟?jié)u漸有些不穩(wěn)。
“你是誰?怎么會在鏡里藏著,和鸞妃又是什么關(guān)系!”蕭銳終于問道。
“呵呵,你眼睛瞎了不成,我不就是鸞妃嗎?”女郎偎著蕭銳臂膀,膩聲道。
蕭銳搖了搖頭道:“你不是鸞妃,何況你剛才也說過,怪我把你關(guān)在這鏡里兩年,要真是鸞妃的話,王城里早已經(jīng)鬧翻了天了,我看你還是快些說出你的來歷,免的我把你誤認(rèn)作歹人!”
“喲,原來你竟把我看作是壞人,那你倒是說說,我到底該是什么人呢!”
蕭銳皺了皺眉,稍后才開口道:“我見過典藉上載有鏡妖魅惑凡人夫婦的故事,姑娘該不會也是此類中人吧!”
“哼!你就這么小看我!那鏡里藏的,說是妖精,其實不過就是個女鬼,展露色相,誘惑凡人男女淫邪,趁機取人精氣罷了!你倒說說,你看的淫書上,可有說鏡兒里的人走下鏡子里面來的!”
說著話,女郎已從蕭銳懷里掙扎了出來,只在蕭銳懷里片刻,就見她的臉色卻立時好了許多,當(dāng)下伸出裙下尖尖的小腳來勾弄蕭銳靴筒。
就見她腰枝盤扭,婀娜動人,引得蕭銳又是一陣心神蕩漾。好在蕭銳到底是多年苦修,當(dāng)時便恢復(fù)了神志,因見女郎氣色大變,生怕對方在自己懷里時分已使妖術(shù)吸取了自己一點精氣,忙潛心運功試探。等真氣流動一重天,倒沒發(fā)覺有什么缺漏,這才讓少年人安下心來。
而女郎見蕭銳一臉嚴(yán)肅,倒是立時猜出對方的顧忌,當(dāng)時捧起蕭銳的一條手臂撫在自己鮮花一樣的粉嫩的臉頰上笑道:“怎么,你還當(dāng)真以為我是妖精??!放心,我是不會吸你的精氣的!哈哈哈哈……?!?p> “哪里到底是什么來歷?”被女郎嘲笑,蕭銳到底有些不好意思。
“你自己去猜嘍!你不是挺聰明的嗎,自己猜到,不是更有意思,硬要我說出來,豈不是很沒趣!”女郎一面說,一面走到蕭銳文案前,一會兒弄了弄案上的筆研,一會兒又搬了搬案上的玉鎮(zhèn)紙,伸腿動足,似乎極是開心。
蕭銳心細縝密,見她這番舉動,倒真像是在鏡中被關(guān)了許久的模樣,他本來就是一副乖僻心腸,見女郎將這里當(dāng)作自己家里一樣,一點也不拘束,干脆也不再疑神疑鬼的胡思亂想。
當(dāng)下走到對方身前道:“即然這樣,那我就不在為難姑娘你了,只是你在我?guī)だ锝K究不便,還請倒我屬下女營營帳中歇息比較妥當(dāng)!”
說著蕭銳便待開口喚來莫妍,不想女郎伸手就捂住了少年人的嘴巴,花香四溢,薰的蕭銳滿鼻滿耳。再聽女郎嬌著嗓子與自己笑道:“你這人好不假正經(jīng),明明心里想的不是這么一回事,可嘴巴里卻還要裝成這樣一副怪模樣。
實告訴你,鸞妃命我隨在你身邊,本就是要我做了殿下您的內(nèi)侍,如今月色當(dāng)空,夜深人靜,自然是該雙雙一同歇息才是,你又何必裝腔拿勢做這些張致呢!”
蕭銳不料女郎竟能看透自己心意,當(dāng)時臉上一紅,可他到底并不是十分清濃,仍還保有心智,當(dāng)時笑了笑開口道:“姑娘說的倒準(zhǔn),只是蕭銳還能克守的住,倒沒姑娘您說的那么不堪,我看你還是……?!?p> 不想他話還沒有說到一半,眼前女郎竟然一把將自己環(huán)抱在懷里,媚眼如絲,定視著少年人道:“這里只有你和我,你想要做些什么,盡管去做好了,你還有什么害怕的?何況你又不是沒做過,而且就是我……,而且就是我也極是難耐呢!兩年了,你害我孤獨兩年,如今可真是把我折磨壞了?!?p> 說著,女郎不禁吻了蕭銳一記,頓時間滿臉紅暈,臉色間的神彩也豐潤了許多,臉上的紅暈并不是為了女兒嬌羞,而是打從心底里的興奮。
蕭銳將女郎神態(tài)看在眼里,起先還是一片困窘,可過后忽然覺得在對方赤裸裸的求歡面前,反倒是自己應(yīng)該自慚形穢,虛偽做作,想到這一層,少年人終于將最后一線心志拋下,雙臂一緊已將女郎抱在臂彎內(nèi),往了床榻上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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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非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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